哥,你腿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白鸣风一顿。
他刚才翻窗落地时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他是逞强的性子,不想被别人看出来,努力忍着痛,打算回家再处理,没想到还是被他人察觉了。
“我……”白鸣风才刚开口,付故渊和项青梧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两人同样发现了白鸣风走路姿势的异样。
想起之前白鸣风翻进监控室落地时发出的巨响,付故渊心细地意识到什么:“阿白,你是不是把脚给扭了?”
“嗯。”白鸣风点点头。
项青梧一下就急了:“脚扭伤你怎么不说啊!之前从楼上摔下去后你腿就不好,不会旧伤复发了吧!”
“没有,就是扭了一下而已,没大事。”白鸣风说。
“你说没大事就没大事啊?”项青梧不依他,“你坐下,我看看!”
“你能看出什么啊?”白鸣风哭笑不得。
“我平时运动打篮球也经常扭伤,我能看出好多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久病成良医!”项青梧按住白鸣风的肩膀,让他在路边的花坛旁坐下。
花坛旁有些泥土,白鸣风伸手撇了撇,将花坛边沿弄得干净些,边坐下边说:“都说没事了,回家喷点跌打损伤药就好了。”
项青梧在白鸣风身前蹲下,卷起他的裤腿一看,顿时倒吸口气:“你管这叫没事?”
白鸣风的脚腕一片紫红,微微肿起,项青梧伸手轻捏,白鸣风疼得立刻缩脚,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离项青梧远些,然后将裤腿拉下来。
“鸣风哥哥脚伤成这样,怎么回家啊?”岫岫担忧地说,“我们家距离地铁口要走一段呢。”
“没事。”白鸣风说,“走慢些。”
“走慢些?你这样子能不能走得动都是个问题!你还走慢些!”项青梧生气。
“不然这样吧。”付故渊提议,“青梧家距离二中挺近的,阿白你先去青梧家处理下脚伤,再另做打算。”
“可以啊,住一晚上都成。”项青梧立刻道,“而且我有自行车,我载你去。”
“不用,我把岫岫送回家。”白鸣风单手撑着花坛,想要站起身。
“我不要你送啦,我自己能回去的。”岫岫扶住白鸣风的手臂,让他赶紧坐下休息。
哪知白鸣风性情固执,脾气硬如石头,三人劝说无果,白鸣风坚持要送岫岫回家。
发现根本说不动白鸣风,岫岫嘴一撇,朝三人摆摆手,说了句拜拜后,果断抛下白鸣风,一溜烟往地铁口的方向小跑去。
“等……等我……”白鸣风现在光是站起来都觉得脚踝钻心疼,哪里追得上健步如飞的岫岫,除了喊出一句无用的挽留,什么都做不了。
“阿白,你就别倔了,跟我回家吧。”项青梧劝。
白鸣风:“……”
付故渊看了别别扭扭的白鸣风一眼,心下了然,嘴角含笑,拍拍项青梧的肩膀:“兄弟,我有急事先走,你负责照顾好阿白。”
“成!你就放心吧,交给我,稳妥牢靠!”项青梧拍拍胸膛,比了个行的手势。
“阿白,你的脚踝都肿成馒头了,就别勉强自己了。”付故渊像个大哥哥似地耐心劝了两句,单腿跨上自行车,挥挥手离开,不再打扰两人。
“走吧,去我家吧。”项青梧伸手拽起白鸣风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白鸣风无言,没反对但也不算太配合。
“你放心,我爸妈这两天都在外地忙开庭呢,不在家。”项青梧以为白鸣风是害怕自己的家长,所以才犹豫不决。
三人从小一块亲密无间地长大,但是付故渊和白鸣风几乎没拜访过项青梧家,因为项爸项妈身为律师,性格极其严肃正经,一个比一个冷面。
去其他小朋友家里玩,他们的爸妈都是热情款待,零食水果摆得满满当当的,生怕招待不周,让自家的孩子失去了朋友。
而去项青梧家玩,别说水果零食了,一看见项爸项妈那不苟言笑的模样,几人连出声都不敢出。
别人都说,项青梧在这种成长环境中,能变得如此闹腾,着实不容易。
-
项青梧半抱半撑着白鸣风走到自己自行车前,让他坐上后座。
“难得有人来我家呢!”项青梧突然兴奋,“而且我爸妈还不在家,我俩岂不是可以浪了?我去找隔壁小胖借游戏机,我俩熬夜打游戏吧!”
“算了吧,万一叔叔阿姨突然回来,你又要被揍了。”白鸣风深知项青梧家庭情况。
项青梧光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不寒而栗,吐吐舌头说:“算了算了,他俩要是把游戏机摔了,我也没钱赔给小胖,不过天气这么炎热,可以买冰淇淋和可乐放冰箱里,阿白你坐好了吗?”
“嗯。”白鸣风跨坐在自行车上,吸取之前被戏弄的经验,双手牢牢地抓住自行车后座铁架,以防项青梧突然蹬车,自己后仰。
但是这次项青梧显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