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和他的关系应该还可以吧?”卫生委员问。
“嗯。”付故渊点点头,并不否认。
“我之前已经排好全班第一轮做卫生的小组成员了。”卫生委员指着花名册说,“池郁是转校过来的,所以现在他落单了,没人和他一起打扫卫生,让他一个人打扫的话事又太多,我想要不然我俩多做一次卫生,陪他一起,第二轮我再排过。”
“噢,这事啊。”付故渊了然,他问,“池郁什么时候打扫?”
“就今天。”卫生委员说。
“那就安排我和他俩个吧,你就不用忙活了。”付故渊说。
“啊?我和你们一起吧,人多打扫得快些,不会太辛苦。”卫生委员尽职尽责。
“没事。”付故渊笑道,“我和池郁都是住校,放学也没那么早走的。”
两人语言上拉扯了一会,卫生委员妥协了,走到黑板面前,在值日角上写下付故渊和池郁的名字,然后找到池郁,提醒他今天要留下来搞卫生。
付故渊单手撑头,看着前排卫生委员走到池郁桌前和他说话,卫生委员边说边指了指黑板上的名字,池郁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怔愣片刻,点了点头。
在卫生委员走后没多久,付故渊见池郁转过头,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池郁受惊,蓦地回身。
付故渊维持着盯住他的姿势不变,嘴角无可遏制、一点点地挑了起来。
那一天,虽然语文老师的长篇大论冗长,数学老师的习题公式复杂,英语老师的语法造句难懂,但付故渊的心情无比轻松。
周五下课,无论这周的学习压力多重,在铃响的那刻悉数卸下,大家异常兴奋开心,背起书包各自告别下学。
“阿付走啊,放学了。”项青梧找付故渊一起回家。
“我今天值日。”付故渊指了指黑板。
“啊,你值日啊,那我先去找阿白了。”项青梧挥挥手,一溜烟跑出教室。
付故渊等人散了一些后,走到池郁课桌旁,笑道:“今天我俩一起值日。”
“嗯。”池郁没好意思看他,点点头说,“班长我一个人能打扫全部,你可以先走。”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一起?”付故渊轻轻挑眉。
池郁顿时神情一慌,急于辩解:“不是……我……”
但付故渊没有给他辩解的时间,朗声笑道:“那不成,不想和我待一起也得和我待一起,谁让你得听我的话,是吧?”
“我不是……我没有不想……”池郁慌张到结巴。
“什么?”付故渊侧耳凑近,“就是不想和我待一起?哎,态度这么坚决?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
“我想!”眼见越描越黑,池郁略有崩溃地喊。
付故渊笑着问他:“想什么?”
池郁脱口而出:“想和你待一起。”
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了,神情顿时变得不自然,耳垂也跟着红了。
“真想?”付故渊勾着嘴角问。
“嗯,真想。”池郁点头,声音虽轻,但不含糊。
“不是因为约定好要听我的话,所以被迫和我待一起?”付故渊追问。
“不是的。”池郁摇头。
自己问什么池郁就答什么,付故渊莫名觉得心痒痒,他再一看,见池郁耳垂通红,顿时连手都痒了。
他摩挲着指尖,隐约回忆起之前揉池郁耳朵时的触感……
“咳咳……”付故渊单手掩唇讪笑,扭过头说:“不逗你了,我俩先把教室弄干净,我扫地,你擦黑板。”
“好。”池郁乖乖听话,走到讲台旁拿起黑板擦,他转身刚要擦黑板,眼角余光瞥见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人。
池郁转头看去,见白鸣风站在门口。
两人对视,皆沉默着。
并非尴尬,彼此打量。
其实只要不是和付故渊说话,池郁绝大多数时间都神情冷淡,他平静地和白鸣风对视数秒后,移开目光开始擦黑板。
白鸣风也没指望池郁会对自己说什么,看向教室后排:“故渊。”
“嗯?”付故渊正低头扫地,听见喊声抬起头来,“咦,阿白,你来找我?”
“嗯,你周五离校吧?一起回家。”白鸣风如往常那般,话语自然,走进教室。
池郁擦黑板的动作停滞一秒,他心中泛酸,攥着黑板擦的手使了使劲。
“我今天值日呢。”付故渊说。
“你不是前几天才值日过吗?怎么又轮到你了,你们班排值日排得这么快?”白鸣风疑惑。
付故渊看了正在擦黑板的池郁一眼:“今天情况特殊。”
“行吧,没事,我等你。”白鸣风说,“对了……”
付故渊知道他要问什么,打断他的话:“青梧说去找你了,你俩没碰上啊?”
白鸣风:“……没”
付故渊‘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