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问。
白鸣风回答:“岫岫说这事二中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对不上脸,但知道一个叫池郁的和同学闹矛盾吵架,把人从二楼推了下去,当时是放学后的一段时间,校园空旷无人,老师都不在,是现场在的几名同学把人送去医务室的,后来那个推人的转学到我们学校了。”
付故渊边听着电话边在花圃附近坐了下来,他烦躁地揉揉头发:“怎么会这样……他真的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都先别急着下定论吧。”白鸣风说,“我已经拜托岫岫再去帮我问了。”
“嗯?问什么?”付故渊收回蹂躏自己头发的手。
白鸣风:“你听说过六人定律吗?”
付故渊很不争气地说:“没听过。”
“就是人和人之间最多只隔着六个人,比如我想认识某个人,我只需要问我的朋友,让我的朋友再去问他们的朋友,以此类推,我一定能在六个人之内找到我和他的联系。”白鸣风解释道,“我让岫岫去问告诉她这件事的朋友,再让她朋友去问问告诉她这件事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的目击者以及打探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说完,白鸣风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谢谢阿白。”付故渊感激不尽,“下次请你吃烧烤。”
“成,我记下了。”白鸣风笑着回答。
两人结束通话,快到晚自习时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校园无灯无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暴雨将至,天边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付故渊收好手机快步往教学楼跑去。
赶得巧,付故渊到教室刚放下书包,晚自习的铃声就响了,大约是因为天气太糟糕,老师还没到,教室不少同学还没进入自习的状态,各自聊着天。
付故渊抬头,目光落在前方。
池郁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写作业,因为他左右前后桌都不是住校生,所以四周都没有人,独他一个,犹如孤岛。
付故渊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思索一番,拎起刚放下的书包,走到池郁身边坐下。
身边突然挨过来一个人,池郁下意识地旁边躲去,在看到是付故渊后一怔。
“晚自习不限制位置的,我可以坐你旁边吗?”付故渊笑容如灿烂暖阳,“你要是觉得挤得慌,我这就走。”
“不挤!”池郁急切地说,“班长你就坐这吧。”
“好。”付故渊笑着将课本和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
池郁怕碍着付故渊,将桌上自己的课本挪旁边,他拿起笔重新低头写作业,原本简单的题目却突然怎么都解不开了。
有同学经过旁边,好奇地问:“班长,你怎么跑这坐了?那边不都有空位?”
付故渊笑着回答:“这挺好的。”
“哪好了?”同学不解。
付故渊看了池郁一眼:“哪都好,你不懂。”
池郁头更低了,耳垂不易察觉地慢慢红透,自从付故渊坐他旁边后,他的笔尖就一直停留在第三道数学大题的‘解’字上面。
“我不懂,我真不懂。”同学只觉得莫名其妙,耸耸肩走了。
付故渊含笑,翻开课桌上的化学试卷,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池郁:“我化学书忘带了,你带了吗?”
“我带了。”池郁没看他,低头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找出自己的化学书,递给付故渊。
“谢谢啊。”付故渊接过,翻开一看,发现课本上写满了字迹端正干净、逻辑井井有条的笔记。
“我靠,这笔记做的也太优秀了吧。”付故渊翻了几页,感慨道。
池郁因为开心,忍不住轻轻抿了下嘴角,他谦虚地说:“没有的。”
付故渊发现后面老师没讲到的地方竟然也做了笔记,他忍不住问:“你化学成绩是不是很好啊?不要自谦啊,老实回答。”
“还行。”池郁轻声说。
“那我等等有不会做的题目就问你了。”付故渊一锤定音,朗声笑道。
“嗯。”池郁点点头。
虽然查课老师还没有来教室,但教室里晚自习的同学都自觉安静了下来,写作业的写作业,看课本的看课本,一时间耳边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飒飒声和角落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教室内安静,教室外却并不平静。
Yin云密布的天,落下了刺眼的闪电和震耳的惊雷,紧接其后的是瓢泼大雨。
“我靠,我没带伞!”一名男生往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大喊,“下雨天了怎么办?”
他后桌的男生立刻接嘴唱道:“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怕你遭雷劈~”
周围的人先是一怔,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付故渊跟着捧腹大笑,他一转头,发现池郁一脸困惑地环顾着四周,并不理解大家在笑什么。
付故渊手肘抵桌,单手撑头,问池郁:“你没听过‘下雨天’这首歌吗?”
池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