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问话,付故渊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为什么和以前的同学相处不好?
你在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你真的把同学从楼上推下了吗?
可这些话,最后被付故渊咽回了肚子里,他欲言又止数秒,终究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池郁的头。
“我们班氛围挺好的,大家都很好相处。”付故渊说。
“嗯。”池郁低头吃面,面汤的热气扑在眼眸上,弄得他眼眶发酸。
“班上的人能认全吗?”
“还不能……”
“没事,慢慢来。”
“嗯。”
窗外,云销雨霁,城市颠倒,明天会是个阳光正好的晴日。
第22章 冰棍重要
这日,学校Cao场,斜阳余晖,云嵌金边,几名男生正在篮球场上不知疲惫、挥汗如雨地打着篮球。
白鸣风坐在Cao场旁大榕树四周围起的水泥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名男生看。
大约是打球打累了,又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晚,几名男生总算愿意散场,项青梧擦了擦脸颊的汗,边和朋友挥手说再见,边往白鸣风所在的方向走去。
“故渊呢?”白鸣风将怀里抱着的书包递给项青梧。
“卧槽卧槽,你不提就算了,你一提我就得和你说了!!!”项青梧没接书包,往白鸣风身边一坐,还挤了他一下,“出大事了!我感觉阿付最近有问题!!!”
项青梧不接书包,白鸣风只得重新将他的书包抱在怀里:“嗯?故渊他怎么了?”
“等等,我去买两根冰棍,我们边吃边聊!”项青梧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站起身往小卖部冲去了。
“不是说故渊出大事了吗?怎么?吃冰棍更重要啊?”白鸣风冲着项青梧的背影喊。
“当然——是冰棍——更——重——要!”项青梧回身,整个人倒退小跑着,双手圈在嘴边大喊。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白鸣风眼见他越跑越远,大声呐喊。
项青梧举起双手,比了个赞的手势。
不消一会,项青梧从小卖部买了两根牛nai味的冰棍回来,夕阳西下,两人坐在大榕树下,边啃冰棍边聊天,凉凉的冰棍渐渐消去了运动后身上的燥热。
“故渊怎么了?”白鸣风问。
项青梧咬了一口冰棍:“他最近体育课,球都不打了,一个劲往图书馆跑,还借了很多书!”
“这有什么的。”白鸣风说,“快要月考了,故渊用功呗,不像你没心没肺的。”
“我这不是有你帮我补习嘛!白老师。”项青梧笑着伸手环住白鸣风的肩膀。
“松开,一身汗,别碰我。”白鸣风不自在地缩着肩膀,往旁边躲去。
“没有汗啊,都风干了,你别躲那么远啊,过来过来,我不碰你行了吧!”项青梧拽住白鸣风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扯。
“好了,别拉我,讲正事!”白鸣风力气敌不过项青梧,被他一扯,差点撞到他的肩膀。
“噢对,正事!”项青梧一拍脑袋,“就是故渊借的那些书啊!不是什么课本和习题啊,都是心理学的书。”
白鸣风一顿,漫不经心地说:“心理学的书怎么了,我也看。”
“你那是兴趣嘛,我知道!阿付不一样啊,你知道他都看些什么东西吗?卧槽,那天我翻了翻他做的笔记,惊呆了!!”项青梧越说越激动,将有些融化的冰棍一口气咬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什么‘受虐狂’啊,什么‘创伤链接’啊,什么‘受虐人格障碍’啊!!你说他这是怎么了?!大千世界,如此美好,阿付兄弟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白鸣风:“……”
白鸣风拇指食指抵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项青梧还在旁边念叨:“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阿姨和叔叔一句啊,啊,我的好兄弟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事你和兄弟说啊,你别憋在心里啊!瞧瞧都憋出病来了!这可咋整啊!是不是中邪了啊!要不把他绑去庙里拜拜?或者找个道士给他驱一下?”
眼见项青梧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白鸣风出声打断他:“好了好了,说的都是什么啊,叭叭叭的,九年义务教育还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唯物主义者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行,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不管阿付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刺激,我都不能放任不管!我得问问他去!”项青梧拿过白鸣风怀里的书包,背上肩膀,急吼吼地站起身。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白鸣风问。
“知道啊,在校图书馆呢!”项青梧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有话要对故渊说。”白鸣风跟着站起身。
“等等,你的冰棍快融化了,你先吃完,我们再去找阿付。”项青梧指了指白鸣风手上的冰棍。
“啊……”白鸣风这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