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付爸爸先发难,上前一把勒住付故渊的脖子,付故渊毫不慌张,抓牢付爸爸的手腕,身子前倾借着两人间的空隙挣脱,随后反扭他的胳膊。
因为没有铺软垫子,两人的动作都很收敛,不打算摔对方,只是练练动作。
付故渊从小就会简单的擒拿术,都是和付爸爸学的。
俩父子有来有往地练着,付爸爸大笑着,忍不住说:“哎呀,儿子真是长大了,如今可比我有劲多了。”
“行啦,别打了,来吃面吧。”付妈妈将一大碗热腾腾的面端出来,放在桌上,招呼打得有来有往的爷俩吃夜宵。
在家里,付妈妈的话就是圣旨,不能不听,付爸和付故渊连忙停手,将茶几搬回原位,乖乖去吃面。
一家三口一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边吃边聊天,其乐融融。
付妈问起付故渊学校的事,付故渊挑了些趣事和她说,付爸则让付故渊学习压力不要太大。
大约是付爸付妈教育得好,又可能是两个玩伴都比自己年纪小,付故渊自幼就早熟听话,扮演着大哥哥的角色。
吃完面条,付故渊洗了碗,擦净双手走出厨房时,付爸付妈刚洗漱完正准备休息。
付妈给了付故渊一些零花钱,对他说:“明天我和你爸都得值班,你中午去外公外婆家吃饭吧。”
“好。”付故渊应道,“妈,你和爸也别太辛苦了,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付妈双手轻轻拍拍付故渊的肩膀,感慨地说了声儿子真乖。
付故渊收好零花钱,回到房间,刚准备睡觉,付爸爸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付故渊疑惑:“爸?怎……”
“嘘!!”付爸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付故渊连忙闭嘴。
付爸爸走到床前,偷偷往付故渊手里塞了钱,然后比了个大拇指,又连忙退出了房间,搞得和地下党组织秘密接头似的。
付故渊被自己的爹逗乐了,闷笑两声,收好钱,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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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为没上课,付故渊睡到八点多才醒,付爸付妈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安安静静的。
付故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打算去外公外婆家之前,先去学校拿下课本作业。
至于池郁,付故渊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第18章 一块糖都没留
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来车往,付故渊骑着山地自行车,心里装着池郁的事,转眼就到了学校。
周末的校园空荡寂静,大门紧锁,腆着肚子的保安大叔坐在保安室里百无聊赖地拿手机刷短视频,时不时发出一声爆笑。
付故渊把自行车停在校外,拿出校卡,做好登记后走进学校。
他忐忑不安地来到宿舍门口,惊讶地发现宿舍门锁着——池郁不在宿舍。
有那么一瞬,付故渊松了口气。
但随之涌上心间的,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付故渊想赶紧和池郁好好谈谈,有些冲突误会,如果不及时说清楚,就会愈演愈烈。
好似苹果上腐烂变黑的那一小块,不及时剜去,就会深深烂进果核里。
付故渊心事重重地收拾好课本和衣服,将自己的双肩包装得鼓囊囊的,离开学校往外公外婆家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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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巷,从车水马龙的大道拐进小道,穿过一条充满年代感的古旧小巷,便能看见一排排错落低矮、但古朴温馨的平房。
付爸付妈工作忙,付故渊小时候经常住外公外婆家,也因此和白鸣风、项青梧成为了玩伴。
如今城市处处是冰冷的钢筋大厦、灰暗的水泥森林,以及匆忙不敢停歇的疲惫人们,而祥和巷温柔地藏着付故渊幼年的回忆,出现在每个安稳暖和的梦里。
越往小道里骑,巷子越窄,两边都是住宅大门,平房最高的也不过三层,付故渊怕碰到行人,慢腾腾地骑着自行车,到了外公家,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付故渊刚把自行车停好,隔壁邻居家窜出来一条大黄狗,汪汪两声,把付故渊吓了一大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付故渊小时候被狗咬过,虽然不至于见到狗就撒腿跑,但能避着走就避着走。
外公正坐在屋里的竹木躺椅上,摇着一把大蒲扇看电视,听见声响后走出来,见付故渊浑身僵硬地杵在那进退不得,朝隔壁喊道:“老张,老张,把你家的狗崽子给我抓进去。”
隔壁屋里走出一名身着白背心大裤衩的胖爷爷,拽着狗链子往屋里带:“哎呀,你家外孙来了啊。”
“张爷爷好。”付故渊礼貌地打招呼。
“好!帅小伙!姑娘追!”张爷爷比了个大拇指,把大黄狗带进屋里。
“外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吃饭咯!”外公摇着蒲扇招呼。
“来了。”付故渊走进屋里,心有余悸地说,“张爷爷什么时候养了条狗啊?上次来还没有。”
“好像是他儿子送他解闷用的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