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让她吸到。
就在她疑惑着自己怎么会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站着发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师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语嫣还不知道这个场景里的自己是跟着回忆走,还是能够自己控制的,所以站着没动,看着面前苍茫的云海,在日光下滚着金色的边,远处不知是什么门,白玉的天阶高大简洁,光滑的柱子上刻着难以理解的符箓符号,却让人直视之余心底平添了几分敬畏之意。
她一直站着没动,下一秒钟,场景飞快地退远,她又回到了那个满是黑暗的,周围被胶卷分格画面围绕的地方。
……怎么个意思,合着刚才那个地方就一个片段,还是说她打开方式不对就被赶出来了?
江语嫣满脑袋问号,又随便点了几个画面进去——无一例外,要么是刚转头对着对方说一句话就又回到这里,要么就是自己装傻充楞,超过一定的时限就又回来了。
女人看着周围泛着金色光的胶卷分镜头,喃喃地开口说道:“不会吧?我找个记忆我特么都要演?”
演的还是很久以前的自己,而且是失忆版本的!!!
……她这就是妥妥在坑自己啊!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要把即将失忆时候的自己掐住狂问:你特么到底怎么想的!!
这种记忆,锁了就锁了,解锁还要来个坑!亲!你坑的只会是未来的我好吗!
那一瞬间,江语嫣感受到了那些对她的演技无语凝噎的系统的感觉。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原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她尝试着根据画面里的场景判断自己这些记忆所处的时期,所幸这些记忆的画面都是根据顺序来的,找到了源头之后就很好办了。
这次她总算进对了世界,可以成功演绎失忆患者——因为她这次是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身体里。
冬日的鹅毛大雪从天上哗啦啦地往下落,又随着北风肆意地飘到天地间的各个角落,或是与河水融成一体,或是在树梢枝头压着,或是落到大地上,码出一层雪白的道路。
如果是在温暖的室内看着这个场景绝对很怡人……
问题这冰天雪地寒风萧瑟的时候,她,江语嫣,一个估计刚足月的婴儿,就躺在冰凉的地上,感受那雪花的温度。
冻得脸都紫了,四肢都好像失去了温度,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天上的那轮明月的亮光能找到哪里,却被一片雪花遮了左眼,那温度冻得她连个激灵都打不出来,好像肢体都要变成雪花的一体一样。
困顿不讲理地袭来,想要让她舒舒服服地在这寒夜里离开。
……真困,要不就睡了算了?下次再来?
不行!下回再来还得挨冻,算了忍忍,反正自己是肯定不会死在这里的。
正在她做着心理斗争,顺便数到底有几片雪花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说话的声音:
“树林往左?师父你怕不是在坑我,左边是悬崖啊……”
“师姐,你都知道师父在坑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拿着他的遗书大半夜出来找啊?听师妹一句劝,徒弟会有的,传承肯定不会断的。”
之前那个说话的女人哼了一声回答道:“去年收的那些人天资倒是各个都不错——但你能别再跟我抢完了徒弟之后这么安慰我吗?我怕我忍不住趁着夜深人静做点什么对师门不可挽回的事情。”
劝她的那个女生闭嘴了,之后再开口已经不提这一茬了,反而是开口小声说道:“大不了下次不跟你抢了嘛。师父他老人家明明是剑修,整什么占卜,连个铜板丢了都测不准方向的人……还替人算未来弟子呢,妥妥是坑你的啊,师姐我们回去呗。”
“要么闭嘴,要么被我从这里踹下去,你选一个。”女人听的不耐烦了,冷酷地对旁边那人扔下这么一句。
于是师妹闭嘴了,安静如鸡地跟着她在雪夜里漫山遍野乱逛,并且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师姐就是想要徒弟想疯了,我惯着她一次。
江语嫣:……我可算知道我的不靠谱和异想天开是哪里来的了,原来尽是师门遗传。
吐槽归吐槽,这会儿她的力气已经没剩多少了,就算开口都不一定还能发出声音——但是再不引起点儿注意,她这次的记忆回放又要栽在这里,这可不行。
几秒钟之后,山脚下传来一声微弱的“喵~”
江语嫣:……这真不是她叫的,好不容易憋足了劲儿,想要哭一声,结果刚开口啊了一声,还特么跟野猫的叫声重合了。
好绝望,真的好绝望,天要亡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了吧。
“咦?师姐,你听到人声儿了吗?”就在江语嫣内心充满绝望,并且打算就这么长睡过去,下次再来挑战冰天雪地等师父的戏码之时,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江语嫣憋足了力气,正想再发出声音,张嘴就糊了一片雪花——透心凉,心飞扬的那种,直接从舌头爽到喉咙口。
等到两个女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