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好饿啊我没吃早餐。”
安妮松手了,看到她迅速跑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咖啡布丁,撕开包装吸溜了一口果冻的模样——忍不住瘪了瘪嘴,心想沈绛溪怎么可能不吃早餐,简直警局年度瞎话。
但是摆脱了报告的事情,她心底算是美滋滋的,也不去计较这种细节,欢快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心情愉悦地坐些零散的统计工作。
*
沈绛溪在位置上一边吃布丁,一边看着前几桩妇女受害案的尸检结果,同时将网上冯沁上传的今早那桩杀人案资料下下来,对比着内容的同时,忍不住在心底跟系统22吐槽:
【咋回事啊大兄弟,我刚吃的早餐,怎么可能会饿?你搞得什么把戏?】
系统22声音有点含糊:【啊,这个啊,因为要让你符合委托人原设,我就给你感官不定时增加了饥饿感传导——哎呀,反正你一个鬼修又吃不撑,怕啥?】
沈绛溪沉默了几秒钟,又问了一句:【我需要跟你说谢谢吗?】
系统22嘿笑几声,明明是个女生的声音,但说话的方式却违和感满满:【不客气,以身相许就好。】
沈绛溪:……
低头继续看案子,同时拿着笔在旁边的纸上记着灵感,等到一杯布丁吃完,她的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拿起放在电脑旁边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之后,她将听筒放在耳边:
“冯沁吗?我是沈绛溪,你有去你这桩案子的受害人家中排查过吗?嗯……对,我想你可能会有什么发现?”
几秒钟之后,听筒那边传来了一连串的汇报声,冯沁把自己的发现给她一一说明了,并且还格外指出,这个受害者家里庭院有棵奇怪的树,树周围的泥土都像是经常翻新的,她已经让周围的人开始挖了,看看能不能出现什么新的情况。
“怎么,你也要跟这个案子?还是说,你也怀疑是“黑色荆棘”动的手,所以要把这个杀人案并入你之前的案子里?”警察们也是要讲业绩的,冯沁虽然本着大家是同事的原则,跟她把案情和发现都尽数说了,但是末了还不忘提醒沈绛溪,这个案子是自己在负责的,沈绛溪不能空手套白狼把这个案子的受害人直接当成之前连环杀人案的罪犯,从而来抢她的业绩。
“怎么会呢?我都没有什么证据,人家随便来个人放根藤条在上头就能冒充“黑色荆棘”啊?好歹我们也是警察嘛,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瞎说,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在现场一定很累吧?中午需要我帮你多叫一份外卖吗?”沈绛溪说着自己都不信的瞎话,笑嘻嘻地关心着自己的同事。
因为她平时在警局里就是这么个形象,自己爱吃不说,也热衷于将吃的分给别人,关心人家的胃多过关心人家的案子。冯沁也算是跟她同期入的警局,对她还不算很有戒心,当下听了她的解释,也只是淡淡说了句不用,就把电话给挂了。
刚挂电话,沈绛溪就从抽屉里摸了几个小面包出来揣进口袋里,扯下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办公室外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安妮不经意间瞥见了,追问了一句:“诶,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赶去哪儿啊?”
“法医室。”声音传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在办公室外了。
*
“绛溪你又来了?全警局就你一个喜欢在法医室边吃东西边看尸检的吧?”看到女生甜美的笑容,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周法医忍不住吐槽了她一句。
沈绛溪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摊开自己空空的双手给他看,模样可爱地说道:“哎呀,周师兄你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特殊爱好一样,看,今天没带吃的!我是认真地来问尸检结果的。”
戴着口罩的男人放下自己手中的报纸,眼镜下的一双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衣服裤子鼓囊囊的口袋上,不去拆穿她的谎言。站起来率先往旁边走,边走边问她:“今天还想知道点什么?所有的痕迹都在之前的尸检报告里了,我这儿可真没有什么藏起来的秘密了。”
“师兄你之前已经说了,作案人的手法,作案工具的类型,死者的死亡时间,身上伤痕的形状等等信息,连死者的胃部都解剖了,确定她们都没有服用任何乙醚类物质,对吧?”沈绛溪跟在他身旁,把他之前的结果和报告都说了一遍,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
姓周的法医低头打开自己的资料保险柜,将那几个女人的尸检报告抽出来,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她们的头发应该都有被强行拔掉一根,在接近前额头皮的位置。”一般来说,被拔掉一根头发,基本上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法医只会检查死者头部是否有疤痕,是否受到攻击,除非是被揪落太多造成的头皮受伤,这么轻微的痕迹都是看不出来的。
周法医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女生抬起头,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回答道:“师兄看看死者现场照片!”
没急着去给法医解释自己的发现,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冯沁的电话。
电话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