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武林中近来也不太平,魔教刚入主中原就迫不及待往外扩张,这会儿借着朝廷和义军的乱战,正想借机把这方圆百里的山头都换了旗。”
“那之前劫了我们老爷车队的那群贼人,也会被魔教的人杀掉吗?”这小女生说话虽柔弱,抓重点的能力倒是不错,在说起那些贼人的时候格外咬牙切齿,话语里也带着一股恨意。
嗯,小小年纪,就很懂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了。
听着他们的话,白瑾用神识联络系统:【任务内容不需要报仇吗?】
结果完全没听到回答,白瑾又喊多了几声,仍旧是死机一样的沉寂。
白瑾:……玛德这系统也太懒了一点吧?
“魔教魔教……听这名号便知,传闻魔尊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谁知他们的清扫是不是只有各个山头,这村里的青壮都趁着天刚摸亮就走了,就剩些无法远行的孤寡老人留着。还是赶紧去看看白小姐吧,实在不行哥几个另想办法。”那壮汉往门这边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婢女快进去看看情况。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帘子便被掀开,夏雨进来正对上白瑾那双黑沉沉的双眸,先是吓了下才后知后觉地欣喜道:“小姐!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白瑾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未回答她的问题,对着桌边的铜镜看了看自己的气色,先说道:“将钟大哥请进来吧,情况我已听说,还是先商量出个对策。”
“先披上这外衣,小姐你身子还未全好,可不能再受了寒。”说着她便起身到床边,拿起之前便放在那儿的一件外衣,给白瑾穿上。
习惯了自己动手多少年的女人突然感受这待遇,还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人呢都是由俭入奢易,花了一秒钟调整心态,为了人设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感觉还是不错的。
都已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了,夏雨照顾人仍然没有漏下半点细节,仍然坚持要给她收拾整齐了再出去把钟大哥请进来。
所幸她动作够爽利,钟回在外边也没等多久,就看到那蓝色的布帘被掀开。
白瑾惯例跟他客套了几句,谢过几人近几日的照顾,钟回忙道不敢,拿钱做事,应该的。白瑾这才不紧不慢地提起这次的事情,钟回便细细将在院外吃着饭的几个兄弟打探来的消息再说了一遍。
“兄弟几个的意思是,不知这魔教是何路数,还是避一避的好——老爷之前说过的都城亲戚,小姐应当也认识,不如我等便护送小姐上都城,也算是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他们几个都是白老爷从镖局请来的好手,当即便财大气粗地付了八成的佣金。
结果谁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除了他们几个,其他镖局的兄弟也都死死伤伤,本来几人无心此次任务,又不忍白瑾带着几个婢女一路上都城,便商量了一夜,决定还是送佛送到西。
白瑾这会儿虽然没有感受到系统的提示,但是对原主要报仇的残念很有感受,沉yin再三说道:
“钟大哥,我现在手里还剩下些银钱,这就帮父亲结了此次麻烦你们护送的尾款——我想在此处多盘桓几日,不好连累你们跟我一同送命……”
“白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钟回顿时怒地一拍墙角的那个小木桌,白瑾护肤的瓶瓶罐罐都在上面,等他这一掌下去,旧得掉漆的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白瓷瓶子在上面东倒西歪,骨碌碌滚下一个,砸在地上一声脆响。
站在旁边的夏雨被这动静吓蒙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瓶子掉到地上,碎片四溅。
白瑾的心简直在滴血,非常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出手把那个瓶子挽留住。
“我知白小姐想报仇!但那魔教又岂是好相与的,若是不留心送了命去,我兄弟几个当初岂不是……唉!”说到一半,他知道后面的话说出来有些不妥,强行咽了回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白瑾,转过身去背着手,看上去很是气愤的模样。
白瑾:……说实话,什么魔教,老娘现在能单挑一百个。
但是这个世界往往说实话会吓死人的,她只能在心底深呼吸了好几口,面露凄惨的笑:“钟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敢拿着这条捡回来的命任意妄为?我心知自己能力,就是连亲自上山报仇之力都没有——我不过是奢求着,能等到这群恶棍的死讯罢了,是魔教又如何?但我却不敢连累各位大哥,与我在这地方……”
“白小姐不必再说!我们哥几个既已决定护送你到都城,决不食言!我敬佩白小姐的这份孝心,也赞叹白小姐的理智,不过三五日,我哥几个还留得!未必不如此村老妪!”钟回回身便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地把刚才几个兄弟的话扔到了脑后,被白瑾两句说服,末了不忘叮嘱白瑾好好休息,他们依然会护好周围的安全,便掀起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白瑾:……好多年没看到这么好骗的人了。
目光落在地上那瓶记忆中上好的搽脸霜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是可惜了我这宫廷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