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面色也Yin沉下来,气氛一时有些紧张,还是忠义侯站出来打圆场,“如今战事已歇,赈灾也进行的有条不紊,的确……”
宣帝打断挂起笑道,“将军说的对,一切可以明日再议,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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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叶子御连忙让人煮了红糖水,里面按照怀赢的方子添了好些热性的药材,又自己尝了尝确保味道不错,这才小心翼翼端给床上侧卧着的程绾凝。
她回来虽是打算和宣帝算账,但是却没想一开始便当着百姓的面给个下马威,实在是因为赶路的时候阿凝来了月事,又没有休息好,还舟车劳顿,肚子疼的紧,把叶子御吓到了,这才没个好脸色。
程绾凝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看着叶子御紧张的模样,“扑哧”便笑出声,“你也是女孩子啊,难道你就从来没疼过吗?看把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生孩子了呢。”
听到孩子两个字,叶子御皱了皱眉,但还是老实解释道,“我初次来月事便用药绝了这种麻烦,实在不利于我行动。”
程绾凝笑意尽敛,“那可会对身子造成什么损伤?”
叶子御老实点头,“会没办法怀上孩子,”顿了顿,认真道,“可是我从来都不需要孩子,我既然是要和你在一起,便永远不可能有孩子,因而这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大碍。”说完便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似是知道叶子御心中所想,程绾凝也直白道,“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有你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孩子。”
叶子御莞尔,“现在有我在,以后也会有我在,直到你老的走不动,我还会在,我便是你的老有所依。”
程绾凝撇过头,脸颊微红,“小钰你小时候明明那般木讷的,怎么现在总是花言巧语的。”
叶子御眸中满是无辜,“可是我字字句句出自肺腑,皆是真心。”
程绾凝低头狠狠抿了一口红糖水,嗔道,“太甜啦。”
叶子御便只是看着她,整个心都软化了一般,塞满了柔情。
然而偏偏这种时候总会被人打扰,窗户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道黑色身影窜了进来,一看到屋内的情形,唇齿间便宛如泡了醋,狠狠的酸了一下,忍不住呲牙道,“我说,我和你师父他们担心的饭都吃不好,听说你回来了便连忙赶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活人,你竟然没心没肺在这儿哄媳妇儿?”
听到声音便知道是明戮,叶子御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回头瞥见自顾自坐下喝茶的人,带着笑意道,“我看你反而还胖了些许,哪像是吃不下饭?”眼看人便要发作,连忙转移话题,“沉月如何了?”
明戮冷哼,“你师父都回来了,自然是无恙的,倒是你,身死的消息传回来,你师父差点练功出了岔子,我本来要立刻去把你尸体带回来让沉月招魂儿,不过沉月说你命牌未碎,人还在人世。”
闻言,程绾凝有些好奇,“命牌?那是什么?”
不待叶子御殷勤解释,明戮便接过去话,“一种用这丫头血ye和沉月的术法结合弄的木牌子,虽然看不了人在哪儿,生病没,但是命牌还在,起码人就是活着的,如若命牌碎裂,那便是死了。”
程绾凝感叹道,“国师真厉害。”
叶子御闻言更嫌明戮碍眼,“你且回去告诉师父与沉月,我一切都好,明日散朝,我便会去知天殿。”
明戮也看出来叶子御的意思了,一脸养了白眼狼的痛心表情,但仍是三两下翻窗离去了,很是利落。
两人解衣相拥而眠,昏昏欲睡的时候,程绾凝突然道,“你小心我父亲。”叶子御心中一片暖意,亲了亲怀中人的唇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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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之时,朝堂上已然等候了很多大臣,看到叶子御时,神态多了些恭敬,然而在宣帝到了之后,方说上朝没多久,便有个白胡子老臣站出来弹劾叶子御。这老臣名魏忠,是三朝老臣了,子嗣单薄,全靠皇恩荫蔽才能继续风光,因而颇得皇帝倚重。
那胡子一颤一颤的,魏大人掷地有声道,“将军死讯传来,礼部皆按礼制准备发丧事宜,结果如今将军好端端回来了,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岂不是欺君罔上?!”
闻言,叶子御讽刺的笑了,“没死人不用办丧事,魏大人反而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道理?是魏大人巴不得在下死呢?还是感觉既然准备了用不到太浪费。也不啊,那陵墓棺材,等个几年,兴许能先给魏大人用上?”
魏大人气的连带着人都跟着颤了,“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这时御史大夫站出来,“将军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将军先解释你为何死而复生吧。”
叶子御一副才听出来这是何意的样子,面上很是受伤,“御史大人的意思是我假死挑起与平西战争?”
御史大夫一副难道不是吗的样子,叶子御冷哼道,“假死于我而言有何益处?乱的是我炽凤将士的心,伤的又是我夫人的心,我何必假死?纵然挑起战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