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可以翻到那种程度。
徐灯快速地走了过去,姜荻拉了拉凳子,冲她笑了笑:“来了。”
徐灯:“再晚点又要被记名字了。”
她把书包塞进课桌,从书堆里找到语文书,听到姜荻说:“你下次能不能早点?”
徐灯:“我哪像你天天有人接送,骑车要好久的。”
她跟姜荻的家来学校都有点路,徐灯不喜欢的坐公交,也不喜欢地铁,她有点拒绝这些对农村来说进步过快的工具,也可能是因为讨厌拥挤的人群,还有车厢内浑浊的空气。
“我也很苦的啦,”姜荻叹了口气,目光在必备的文言文上扫了几眼,“如果可以,那我还是想跟你一起来上学,挺好玩的,吃个路边摊早饭。”
徐灯:“路边摊早饭怎么了?”
姜荻眨眨眼,“你重点抓错了吧,应该是‘我想和你’。”
姜荻在徐灯面前的直白向来有些锋利,徐灯又猝不及防地被甜蜜的武器划了一刀,不自然地别过脸,“谁要和你一起来上学。”
姜荻:“我啊。”
徐灯:“……”
“除了我你还想跟谁?”
“陈新塘?你别想了他志不在此。”
姜荻至今都对徐灯对陈新塘那点朦胧的好感耿耿于怀,经常有事没事就要拎出来晒一晒。
“反正不是你。”
徐灯据理力争,不想处在下风。
“那我不是我,是“不是你”。”
姜荻不依不饶,徐灯深吸一口气,“够了啊你!”
“好吧好吧,”姜荻瞥了眼在窗外巡视的老师,“你什么时候抱我啊,我接完电话就等着呢。”
徐灯:“……”
她忘了。
“你不会忘记了吧?!”
姜荻顿时提高了音调,不过还好,她比较克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虚情假意地抹了抹眼,可惜也没抹出几滴眼泪来。
徐灯投降了。
“下课再行了吧!”
姜荻:“下课?什么课下课,早自习还是上午下课,下午下课,晚自习??”
她不依不饶。
徐灯:“等会!厕所!第二间!行了吧!”
姜荻的厚脸皮完全不会被徐灯这敷衍的态度戳破,反而美滋滋地点头,“好啊,你可以脱衣服跟我抱吗?”
徐灯震惊地看了她一眼,“你有病啊?”
姜荻:“外套谢谢。”
徐灯:“你休想!”
等下课她们俩结伴去厕所的时候,发现第二间已经有人了,姜荻不顾旁人惊讶的眼神,拉着徐灯随便进了一间。
“她们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徐灯怏怏地说。
“那我也是。”
姜荻笑着,“幸好我们学校厕所设施好,不然肯定得臭晕厥。”
徐灯:“……”
她还没表达完自己的无语,姜荻就抱住了她,“好满足哦。”
徐灯:“我还没脱呢。”
姜荻被噎了一下,看了看徐灯那一脸认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太可爱了吧!”
“我开玩笑的。”
徐灯倒是没理她这句话,推开姜荻自顾自脱了外套,她里面穿着跟姜荻一样的夏季校服,但手臂上□□的皮肤却有些触目惊心,长长短短的疤痕,即便是看上去最淡的,看上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最新的那条是姜荻陪着去医院缝针的,那天她能感受到徐灯的拒绝,所以也没去看,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今天对方坦荡地把这些伤痕展现给她,姜荻一下子不知道应该用一种方式去应对。
徐灯倒是没什么可害羞的,她看着自己这些丑陋的伤痕,看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
只不过连这些rou体上的伤口痊愈后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更别提被言语刺伤和置之不理了。
“徐灯。”
“干嘛。”
徐灯还摸了摸她那缝了针后的口子,美容针的效果还好,但总不能跟没破过的皮相比。
姜荻拉住她,突然问:“你身上也是这样?谁打的你?”
她最开始本能地去接触徐灯,也不过是来自于一种对身边人性格的敏锐刺探,对徐灯遮遮掩掩的东西感到好奇而已。
但这种遮掩居然真的只是对rou体疤痕的遮掩,随之而来的还有震惊、愤怒和心疼。
徐灯倒是很冷静,“对啊,我可不想脱了这件。”
她的冷静有点让人感到发怵,普通人可能会侃侃而谈,但放在徐灯身上,都变成了不想多谈和“你真的很烦”。
为什么不想多谈?
姜荻突然抱住了徐灯,手从徐灯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温热的手掌按在了徐灯的背上,徐灯差点没跳起来。
但她没跳起来,姜荻就松手了。
“不用脱,我摸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