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如何把灵魂分出来一丝作为施法的媒介, 这种作用力很弱的依凭往往在瞬发法术之后就回到了施法者体内, 但如果是一个持续性法术, 比如说‘狩猎印记’……就需要灵魂长期在外。”
“所以索绪兰的‘耻辱印记’其实是恶魔法术的‘狩猎印记’?”
“……是的。”
“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你的?只要地狱犬嗅一嗅索绪兰身上的味道, 就能找到你?类似这样的?或者从灵魂碎块上就能得知你的一切?这未免太神奇了, 我还从未涉足过这个领域。”
“呃,我觉得可能……非常简单。狩猎印记是恶魔之间相互竞争的一个标记, 举个例子,”塞隆非常认真地回答:“如果安提哈扎标记了我, 其它更弱小的恶魔就不敢来动她的猎物, 但比她更强大的,比如说蔻娃, 不在乎安提哈扎, 她会用另一个印记取代掉安提哈扎的, 那么安提哈扎的灵魂就会飘回她体内,除非被少数特殊器皿捉起来。”
希珀的手稍稍用力,塞隆立刻感觉到了紧张和痒。“你就放心让自己的灵魂飘在外面?”
“只有、只有一点点!”她比划了小小的一颗, 试图让希珀不要计较这件事。
“也就是说,有人把索绪兰的‘狩猎印记’解除了,然后追着你的灵魂找到了你?”毛骨悚然的锁定感终于消失了,大法师收回了视线,托着下巴进行了一番思考,“所以说索绪兰的唯一作用就是这个……怪不得会变成‘傀儡’。”
“到底什么是‘傀儡’?”
顾名思义,“傀儡”就是有提线的木偶,索绪兰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看不见的丝线控制着,但这并不是标志性的暗影法术,反倒很多巫术都声称自己有这样的效果。
“关于傀儡的传说大部分出现在一些传奇小说的刺杀段落里,但事实上是真实存在的,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傀儡术,原理各不相同。”
“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这个小小的打叉没能让希珀的审问结束,在傀儡话题告一段落之后,希珀又问:“恶魔法术是蔻娃教你的?”
“是……是的。”
大法师坐了回去,又陷入了思考:“这么说来这件事不就和蔻娃有关了吗?”
“为、为什么?”
“显而易见啊,恶魔法术是她教给你的,也只有她知道这是狩猎印记。不过这就很奇怪,一般来说恶魔是不会参与到人类的Yin谋诡计里的。”
“这、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恶魔太高傲,不屑和人类为伍吗?
“因为蔻娃太懒了,兴趣全都在伊兰身上,除非伊兰被腐化,而她受命于伊兰……这也不太可能,我觉得蔻娃只是对人类的rou体有兴趣,如果伊兰只剩下骨架或者骨灰瓶……”
恶魔这么al的生物很难爱一个骨灰瓶吧?
塞隆觉得在希珀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赶紧为自己的同伙辩解说:“肯定不会的!蔻娃是别有所图的……呃……呃……”
奇迹的独角兽的实际拥有者警觉地问:“别有什么所图?”
察觉到塞隆的犹豫,希珀的手上又暗暗使劲,塞隆噢地一声闪向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希珀不肯讲。
海克特拉这会儿也不站在她这边了,蓝色的波浪卷着她拉向大法师,硬邦邦的指节又抵着她的腰。和希珀有身体接触是让她挺开心的,但要是对抗性不这么强就更好了……
“塞隆。”灰色的眼睛紧紧锁着她,大法师嘴角挑着一个锐利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猎物。
“我……嗯……其实是蔻娃为了套我的话,所以非要用教我恶魔法术来交换。”
“套你什么话?”
“她想……她想知道我的‘主人’是谁……”讲出这个词的一瞬间,她浑身发颤。她的主人就在她面前,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却一无所知,而学校里的同学,包括恶魔本人,都热衷于揶揄她暗恋“主人”的事。
“为什么想知道?她怎么知道你会有个‘主人’?烙印归烙印,一般人可不会往契约上想。”
塞隆心想:这难道不该怪您太出名了吗?
但抵在腰间的指节又戳了她一下,塞隆不情愿地交代了狩猎往事。
听完之后,希珀忍不住问:“你被恶魔狩猎的例子就是这么来的?”
“是的……梦魇魔姐妹伪装成您的样子,但要袭击我的时候,被一圈金色的火焰隔离在外。”
“所以蔻娃去自己的老家为你讨回公道的时候听说了金色火焰?”
塞隆点点头,她就是这么以为的,丝毫没有怀疑过是自己在魅魔的魅惑下亲自说出口的。
“那到底是……是什么?”
希珀说:“可能是烙印反应,因为案例很少,很多学者甚至怀疑它只是某种巧合。”
“烙印反应?”
希珀忽然笑了笑,说:“你总不会以为成为大法师的魔兽会一点好处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