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诱导学生开口说话,和人交往从来就不是她的强项,和塞隆相处得如此融洽只不过是靠着她们曾经无与lun比的契合。
但当塞隆脱离这种契合之后,她就束手无策了。
也许不该这么急于知道结果,她盘算着日期,心想还有时间给塞隆自己调整,所以只得放开了手,对她说:“我放你自己冷静一下,当你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就要告诉我好吗?”
可是,塞隆的心不在焉与日俱增,在塞隆不出去的时候,她仍然能偷偷观察到她的独角兽不知在发呆想什么,她不得不再一次询问塞隆,但塞隆仍然拒绝透露一星半点心事,甚至直接丢下她回了房间。
希珀担心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维吉尔曾觉得小孩子的叛逆期发生在十四岁左右,但塞隆已经成年,盘算一下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她已经是个成年人,无论是身体和心智都已经成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出现维吉尔形容的青少年才有的症状。
不,老法师自己分析道:也许她是真正的成熟了,个体意识完全觉醒,意识到自己才是感知与观察的本体,想要脱离别的个体而独立的念头就会非常清晰。
她和……她所想脱离的东西不再亲密,是完全正常的。
但这正是她害怕的事情,或者说是她头顶悬挂的裁决之锤,审判终于来临的时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在这之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否则这样的割离一定会让双方都异常痛苦。
但这件事仍然要解决,正确脱离自己的方式应该是正式成为一个法师,而不是这样闹脾气地单方面不和她讲话。在自我感觉摆正了这样的心态之后,大法师敲响了塞隆房间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写亲亲!!!!
第232章
不出所料地, 塞隆等了一会儿才来开门。宽松而稍有弹性的旧衬衫被她当做睡衣, 替换了以前常穿的、幼稚的睡裙, 亚麻色的短裤裹在腿上,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这还是希珀自己的穿着,她心里想着这件不相干的事,生出一个看起来有点可笑的疑问:在塞隆眼里, 长大的标志是把睡裙换成睡衣和睡裤吗?
“……老师。”
希珀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事情, 我希望和你谈谈。”
塞隆把她让进房间, 她就走到自己的专用座位上坐好,塞隆盘腿坐在床尾, 握着自己的脚腕。
从希珀的角度, 可以看见她淡粉色的指甲,不单如此,她还能看见塞隆低着头,手无意识地在自己光裸的小腿上来回抚摸。
看起来很光滑, 她也想摸摸看。
不行, 不能再想下去了。
“……塞隆。”
“……嗯?”她似乎吵着塞隆的沉思了, 少女在她的呼唤里迷茫地抬起头, 绿色的眸子上似乎蒙着一层迷离的雾气。
希珀的呼吸为之一滞, 不得不咳了两声好找回思绪。
“……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考不好而紧张, 是没有必要的,没有必要给自己定很高的要求,譬如说一定要两三年内毕业, 不是为了毕业一定要达到什么目标,只需要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就会有结果的。这一次考不过也没有问题的,还有很多次机会,不要太着急。”
她自认为这话隐晦却又能足够地提供塞隆一些她想要的资讯,明确地告诉她真正脱离这个塔需要什么条件,但塞隆似乎不为所动,甚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塞隆是觉得够奇怪的,她的老师以为她是因为害怕不能一次性过掉这个考试而心情低落,但她烦恼的事情恰好完全和学业无关,只和老师自己有关。
但她不能说。
塞隆低着头,似乎点了点头,可在希珀理解起来,那就是不置可否,希望她快点离开的意思。
这自然让她十分挫败,人际交往不是她的强项,她也并不清楚正常的青少年有什么样的特别心思。
至少塞隆还是个正常青少年,但她自己完全不是,她连个根据都没有。
希珀铩羽而归,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疲惫地把自己扔回床上。高强度工作八个小时以上也不会让她有这样的疲惫感,如今的状态只能归咎于人际交往确实不是她的强项,所以会耗费很多额外的心力。
可提出问题之后必须要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首要在于观察对象的状态与特性,(反复告诫自己抱着这个研究目的)希珀在第二天塞隆离开艾梅科特斯不久之后也跟着走进了传送门,但她出门之后并没有在左右的道路上看见塞隆,她于是折回了法师行会,询问工作人员是否看到一位黑发少女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工作人员并不和她一样毫不在意周围,他也许早就记得了几乎每个月都要带着塞隆出来一次的大法师(记得美人的长相不是人之常情吗?),听到询问之后笑着说:“您的弟子吗?她去了星歌堡,刚走,您也要申请吗?”
对于这个答案颇为惊讶,希珀摆了摆手,低声说:“不,不了,我只是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