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轻人口中的脏话,瓷梵和素霜倒是沉得住气,但是何周周向来脾气大。如今冒然受了委屈,她抬起手,用食指指着那年轻人的鼻梁骨,说道:“你这人怎么满嘴脏话?”
瓷梵将周周拉到自己的身后,面色冷淡的看着那姑娘,问道:“你们村众人就是这么对待来宾的吗?”
“无论你怎么说,我们再也不会听信外面的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那姑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着那姑娘如此激动,瓷梵自然觉得无解。不过方才看到那个老人家好像有话对她们几人说,她直接越过那姑娘,走到老人家面前。
那老人家眉目之间,她觉得有些眼熟。
“您是不是认识我?”瓷梵问道。
那老人家一直盯着瓷梵的脸,许久,一双眼睛如牛眼般瞪着。张大一张只有几颗牙齿的嘴,断断续续的说出几句话:“不可能,你,你为什么没有变化?”
如瓷梵所想,那老人家是真的认识她,想必是因为百年前来到这里。不过这老人家真真的活到了如今吗?
“一百年前,我此地闲游过。不过,你真的还记得我?”都过了一百年了,记忆再怎么好,到了这个岁数,他也记糊涂了吧。
那老人听了瓷梵的话后,他眼中仿佛有了泪花,只差眼睛眨一眨便流了下来。
“一百年前,那时我才十二岁,我当然记得姑娘。我活到现在,只是在等着姑娘重返此地。我想问一下姑娘,为何要害我们?我们无欲无争,自在的凑活一生,为何要害我们!”说着,他两眼泪纵横。
在场的人听到了老人家的话后,气的脸色绯红,朝着瓷梵众人走来。
“一百年了,我们这里被折磨成了这幅落魄模样,全是因为你呀!”那位姑娘看着老人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连忙扶住那位老人,将他带离现场。
看着那位老人家离开以后,剩下的村民们朝着瓷梵等人走来。
瓷梵脸色沉着冷静,对着身后的何周周说道:“躲到我身后。”
自从听到那位老人家说的一百年前的事,何周周眼中有些冷漠,她摇了摇头。朝着那位老人走去。
看到何周周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大家都不敢妄自乱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那位年轻人将妇人交给妇女们后,他拾起地上的木棍,就朝着何周周砸了过来。
只见一缕绯色绸缎将那木棍缠绕住,原来是瓷梵在护着何周周。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周周!
“你放手,千万别再害了别人。”何周周忽然嘲讽道,然后又对着那个年轻人,愤愤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打我干嘛,关我屁事!”
四周忽然寂静下来,看着何周周朝着那位老人家走去。
“老人家,你可否告诉我,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家身边姑娘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们好生的惹人烦!”
“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是问你了吗?”
何周周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狠狠地回瞪着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被她瞪着也消了脾气,算了,既然吵不过,就不吵了。她对着老人家,说道:“我们走。”
但是何周周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拦下。
“老人家,你还没有回晚辈的话。一百年前,是不是刚才的这位姑娘还有另一位姑娘来到这里?”
老人家默声半刻之后,叹了一口气,对何周周说道:“你随我来。”
说着,便将胳膊从那位姑娘的手中挣脱开来。他走在前,为何周周领着路。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要告诉何周周。他也知道这件事与何周周无关,所以并不怪罪在她的头上。
看着何周周离自己越来越远,瓷梵咬着唇瓣狠狠地瞪着那个老人。心中却有些郁闷,何周周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要对自己说出那种话?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她?
素霜站在一旁看着瓷梵,有些好奇起来她与何周周之间的事。她对她们二人一无所知,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经历过何事。她们,还有那个瞎了眼的玉妧,杀了姐姐的宋连周。
这一切都像是个深潭,而自己是喜暗的鱼,朝着那深潭越陷越深。不知眼前会遇到什么困难和险阻,但是自己并不觉得那是危险。并乐于此不知疲惫。
她将手轻轻放在瓷梵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不过透过单薄的薄纱,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温热。难不成面前之人,真的是传说中的不死人吗?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周周出口伤了瓷梵,自己便可以趁机而入。
只听她柔声安慰道:“你勿要在心中多想,也许周周是真的有事要与那老人家谈论,也许并不是单单用来讽刺你鲁莽的。”
听了素霜的话后,瓷梵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苦笑道:“我是真的鲁莽吗?前世也是因为我鲁莽,所以周周才。最近周周一直做噩梦,我怕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