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上心,总归是要好好养起来的。”
“景姝知道。”
“对了,刚刚听冬梅说你的房间被刘湄砸了,可是她欺负你了?”楼夫人丝毫没有维护自己侄女的意思。
白景姝心情大好,“没呢,我欺负她了。”
“就你?”楼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温柔的神色愈发明显,“刘湄就是个调皮Jing,被惯坏了,你是欺负不了她的,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白景姝不说话。
楼夫人正经起来,“她打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倘若她言语冒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要说行动上打人,她还没那个胆子的,你受了委屈,一定要给伯母说,有伯母在呢,给你撑腰。”
自己那侄女的性子楼氏头疼得很,前两年还小不懂事时,每次来都要和另外的兄弟姐妹打一架,闹得鸡飞狗跳方才罢休,说话又是个口无遮拦的,她总觉得景姝这样弱会受委屈。
白景姝动了动脑袋,心底漫过一阵酸涩,毫无间隙的包容和疼爱让她心头闷痛,是娘亲的关爱,却远比自己的娘亲更加的温柔体贴,然而楼夫人对她越是好,景姝就更加觉得惭愧觉得自己卑鄙,她一面享受着楼家给她的无上关怀,一面又对其掌上明珠心怀不轨。
她闷声回答道:“我知道了,不会有委屈的。”
楼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景姝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下去,她体贴地转移话题,“凰誉呢?她怎么没在?”
“她刚才送大夫去了。”
……
楼凰誉回来的时候,见娘的贴身侍女在自己房间门外站着,身边还有冬梅她们,顿时就晓得,娘亲来了。
“小姐?”冬梅眼尖看到,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倒是楼凰誉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她上前两步问:“夫人在里面多久了?”
“回小姐,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楼凰誉颔首,站在外面,却也不进去,瞧着几个侍女在外边冻得不行,不由关心道:“你们去大厅暖身子去,不用在这守着了。”
“这……”冬梅有些不敢答应。但是身边的其他人都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她也就跟着离开了,毕竟站在外边实在是冷。
凰誉在外站了一会,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才推开门。
一进去就瞧见自己娘亲躬身在弄什么,待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景姝已经睡了过去。
“大夫离开了?”
“嗯。”
“景姝睡着了,暂时就不要打扰她了,有话出去说吧。”
楼凰誉心一跳,听这话怎么感觉娘像是知道了什么。
放下床帘,布置好后楼夫人拉住自己女儿的手就轻声出去。
“大夫怎么说的?”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景姝Jing气不足邪气入体,好好调养就行。”有些话,还是不要告诉大人的好,免得她们担心。
楼夫人也没有怀疑,就想起今晨贴身侍女对自己说闲话时提起,自己这个宽宏大量的女儿把一院子的人都集合起来骂了好久,便忍不住揶揄她,“听说你今天很生气,怎么回事?谁还惹我们凰誉不开心啊?”
楼凰誉听出话中的戏谑,难得地脸红,讷讷道:“不过是有些人伺候不尽心罢了。”
楼夫人也不再继续打趣,正色道:“对了,小湄今天是怎么回事,再胡闹也不能砸了别人的房间啊,她那性子该改一改了,无法无天的,幸好没伤到人。”
一说起自己的表妹,凰誉眉间就冷了下来,“是啊,该改一改了,口无遮拦,行事全凭喜好。”
楼夫人勾起嘴角笑得和蔼可亲,景姝和凰誉,恐怕她们两个才是亲生的姐妹,“你给她说一说吧,尽量让景姝避着她点。”
“我给她说什么,不如让姑姑自己去管教。”
楼夫人诧异地侧过头,“……看来她确实惹你生气了啊,你那个姑姑要知道她闯祸了,可没她的好果子吃,说不定还会动手呢。”
说着走着,就去了北房,楼夫人从梳妆台的红木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女儿,“这是订做好的簪子,你和景姝一人一支,刚刚急着去看景姝,倒是忘记了拿过去。”
凰誉接过来,打开来一看,正是当初娘还和楚然的娘亲斗智斗勇才得到的梅馨青玉簪。
青碧玉色流转,线条流畅自然,简洁典雅,虽然簪子中有带一个梅字,但簪子却是雕琢优美的流云,和梅花并没有关系,在暗处,仿佛还有光晕。
饶是一向对饰品没什么研究,凰誉也看得出这簪子价值不菲,况且做工Jing细,她也有几分心动。
“真好看,娘的眼光真不错。”她真心夸赞。
楼夫人自然是大大方方地就承了这个赞美。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楼夫人拐弯抹角地将话题引到了楚然身上。
凰誉听懂了娘亲的暗示,不由得疑惑,“娘有话就直说吧。”
楼夫人很直接,“我收到了楚然的拜帖,说是过两天会来府上贺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