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已经死了!”他厉声道,志濉听闻他的声音中有恼怒,郁闷,气愤,唯独没有该有的悲痛。
像白平溪简单地以为只要向其他人宣布说白景姝没死就可以了事,怎么可能?且不说百姓信不信,就说是信了,那岂不是怀疑官府做虚假之事,平白无故地和官府结了怨,有何好处?
白景姝也正是料到如此才敢如此,他只能闷声地当作那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不仅死了,还要为她风光大葬!
等白渠离开时,白志濉才负手站到门口,这一家子人,原来也有一个不是蠢笨如猪的。他那个妹妹……还真是有点手段。
瞧着白渠这般,志濉有种他说不清的畅快,想不到有人比他还先一步要收拾白渠。
作者有话要说:
想改笔名了……呜,是换笔名还是干啥呢,额,读者君支个招?
第27章 考查
翌日。
白景姝没有再出去,午饭后,楼夫人就留下了景姝和凰誉。
“景姝这几日神龙不见尾,今日终于肯乖乖地留在府中吃饭了?”
白景姝上前拉着楼夫人的手臂,撒娇道:“伯母又来打趣景姝,景姝恨不得顿顿留下来吃饭呢,还是府中的饭菜好吃啊,今日就多吃了一碗,这样下去等到了年关,您做的那些衣裳恐怕是又穿不下了。”
楼夫人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她拍了拍身边人的手,“多吃点好,多吃点好啊,看你瘦的,我巴不得你胖起来呢哈哈哈……”
三人说了点日常话,楼夫人才想起正事来,“对了,今日有人来发讣告,让我们去白家参加葬礼。”
凰誉微微蹙眉,以她的立场如果不去的话肯定是要遭人话柄的,但是也不是说不可以。她沉yin片刻,“对外就说我因为过度悲痛,嗯,就病倒了,但是还是要送……”她迟疑了一会终究没说出来,“最后一程,特地遣了贴身侍女去参加葬礼,如何?”
白景姝微笑道:“好极了。不过你有贴身侍女?”
“随意找一个丫头去就行了,反正那些人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何况是侍女?”
楼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想到此也欣慰了一把,“幸好你们常年在闺中,又有三年未见,出去也无人认识,尤其是景姝你啊。”说着还捏了捏她的鼻子。
白景姝笑着顺从道:“是啊,幸好人不识。”这也是她为何要如此心急的原因,趁着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时,就消失人前,才是最明智的,她也没想过要真的将白家因为这一次整得白家就一蹶不振,只是想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葬礼!
葬礼是在五天后举行的,与此同时,街上新的谣言也产生了,并有覆盖住前一个版本的趋势。
“听说白家要给那个大小姐办葬礼呢?”
“哎哟谁不知道啊,那白家前两天才是红绸漫天,现在就是一片白色,你不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对对,听说那个白老爷娶亲之前一直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断气了,据说是因为伺候的侍女不尽心,到了早晨才知道,又害怕打扰了这门亲事,就一直没告诉白家人。”
“喔喔,这个我也听说了,我那个大姨啊在白家当差,听说等白老爷知道事情后气得发抖,将一院子的人全部都打了二十几板子,有人支撑不住也死了的。”
“我也听说了,那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已经投井自尽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白家老爷一直是儒商,怎么会做出这种逼死女儿的事情呢……”
白景姝挑挑眉,一言不发,她放下杯子结了帐就离开。
国康街北边的院子里,炊烟袅袅,还能偶尔听到读书声。
白景姝踏进门,就看到一位老人伏案,白发苍苍,认真地看案上的书,连她进来都没发现,也许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另一边厨房,翠翠和弘宜就在里边忙,她倚在厨房门前,就听到她们的声音。
“弘宜,你背错了,是‘不知军只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
“喔喔,我待会……主子!”
弘宜一抬眼就看到主子倚在门前,并未出声,她这一声呼喊,翠翠正在案板上切菜,也立刻转过身,眼中满是惊喜。“主子,您来了?”
“您去大堂等着吧,这里油烟多得很。”
白景姝没说话,却也没走,她距离给她们请夫子不过四五天时间,现在就能背《孙子兵法》了?她蹙眉,“知道刚刚背的是什么意思吗?”
翠翠和弘宜面面相觑,很整齐地摇摇头。
白景姝的神色冷了下来,“别在没学会走路时,就妄想着跑。”顿了顿又说道,“听夫子的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弘宜的神色有些惶恐,点点头很是恭敬地回答:“弘宜明白了。”
“翠翠也明白了,只是,翠翠有一事不明。”
景姝看着她没说话。
翠翠的心脏跳得很快,旁边的弘宜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