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她?”
文仙见他对素贞这么关心,又想起当初怀疑他和白姐姐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想起来,看来吴大哥是真的喜欢白姐姐的,一念至此,她笑了笑,又摇摇头,暗怪自己眼力差,像白姐姐那样的人儿,谁会不喜欢呢?自己不就……想到这儿,她眼神变得黯淡,手抓着胸口,似乎很难受。
吴有才忙扶住她,担心她的身体,以为她有什么隐疾,“你这是怎么了?你自个是大夫,可知这是怎么了?”
文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迷迷糊糊差点晕过去,但是转眼一瞬,她又缓了过来,摆了摆头,道:“不打紧的,许是最近没休息好,没关系。”
她看着吴有才,一时悲从中来,在这苏州,就剩下吴大哥了,不知怎的,她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回家,一想到钱塘门,姐姐姐夫,她的眼泪就溢了出来,但是转眼就让她用手心给抹了,“吴大哥,好久不见,我们去酒楼好好聊聊。”
两人来到酒楼,许文仙一个劲的喝着酒,吴有才问她可是有什么心事,文仙只道:“想家了。”
吴有才恍然大悟,面前这个女子尽管医术超群,小小年纪就名动苏州,但是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小女孩。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安慰终究是没用的,只要有人陪着她,她就不会寂寞了,也就不会想家了,之前白姑娘在的时候,就没见她如此过,看来只要让白姑娘回来不就行了,正好他也想念白姑娘的紧,“你啊,就是一个人寂寞,才会这么脆弱,快把白姑娘叫回来,你就好了。”
吴有才见文仙停下酒杯,想来自己劝说有效,于是又道:“白姑娘是回四川凤凰山了么?”
文仙一愣,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酒桌上,吴有才一口一个白姑娘,文仙刚开始还没多大反应,后来就越来越酸涩,她吃醋了,想到面前男子这么惦念着自己的白姐姐,她心里就难受,甚至有想借着酒劲把吴有才揍一顿,告诉他,白素贞是她许文仙的,你不准对她有非分之想。
可是她还没有所行动,就醉倒了。
吴有才背着她回保安堂,把她放在床上,第一次背文仙,才发现她这么轻,仔细一观察,发现才三月不见,这孩子竟然消瘦了许多,让他一个七尺男儿也红了眼眶,他自知做生意不易,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离乡背井的开间药铺,其中的心酸也只有个中人能体会了。
吴有才给她捏了捏被角,转身离去。
午夜梦回,一切都恢复平静,文仙独自沉浸在梦魇,泪水从她眼眶而出,只听她哭声呢喃着:“姐,我好难受,好难受,”一会又大叫着:“白姐姐,不要走,不要走,我想你,想你……”泪水从眼眶而出,滴落在枕头上。
她摇摆着头,在梦魇里醒了过来,一脸虚汗,她颤巍巍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个人坐在桌边,呆呆的环视着房间,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全是她和素贞悉心布置,往日的欢声笑语如绕耳旁,可是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不知素贞去了哪儿,或许她已经不在人间了,或许她还留在人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白姐姐不主动找她,这一辈子,她可能再也见不到白姐姐了,想到这,她的心就痛起来,她自己觉得白姐姐可能不会回来了,因为她伤了白姐姐的心,此刻,她似乎觉得她已经和白素贞永别了,想到这一生再也见不到那温柔笑貌,她就觉得这一生了无乐趣。
明知白素贞是一条蛇,可是她还是忘不了她,回想和白素贞的一切,细细想来,她才发现,白姐姐确实有很多诡异的地方,似乎初次见面也是让人觉得很玄乎,不过近一年的相处,白姐姐也没要加害她什么,甚至一直在帮她,白姐姐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文仙想着自己无钱无貌,又有什么可让白素贞图的呢,这一直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不过,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不管是白素贞想加害她,还是想帮她,她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因为白姐姐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明知她是一条蛇,可是还是想她想的紧,刚开始,梦里总是蛇,后来也还是蛇,但是渐渐那蛇就自动演变成记忆中的白衣仙女,她那温柔美丽的白姐姐。
她思之如狂。
许文仙去到隔壁白素贞的房间,轻轻抚摸着她的物件,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丝素贞的痕迹,她踢掉鞋,爬进素贞的被窝,依稀还能闻到白素贞的味道,她整个人都晕眩起来,更加抱紧被子,像只小狗一样,努力嗅着白素贞留下的气息。
心里的思念之情才稍解,猛然间,似乎想到些什么,她下床走到素贞放置物件的箱子旁,打开,当初那副画躺在里面,她欣喜的拿起画,复又爬上床,打开画,白姐姐在上面呢,她把画卷起来抱在怀里,就像抱着白姐姐一样,甜蜜的睡了过去。
如是,以后的每日,她都抱着那画卷入睡,对白素贞的思恋与日剧增,后来竟茶饭不思,又过了一月,她似乎得了癔症,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觉得是白姐姐回来了,可是哪有什么白姐姐,一次次的欣喜,一次次的失望,见不到白素贞,这活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