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次不一样,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詹在往温禧的陷阱中跳,她正在冒着失去总理之位的风险,只为了一个女人——薄湄。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会应验在詹半壁身上,她是詹半壁,她绝不能这样。在最后一次竞选演讲前,有些已经跟了詹半壁十多年的亲信不得不以身犯险的说:“票数滑落只是个开始,南方人招数向来都是那么几套,温禧接下来一定会向公众披露一些消息,开始鼓动舆论。”
“北方政府给予南方的各项制裁,温禧都没有任何回应。现在票数滑落,这说明温禧已经不想和我们进行和谈,她在无声抵制。”
“我们已经和占木河陈若熙将军谈过了,司长,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您不能在这种时候感情用事。温禧一旦反了,占木河方面极有可能倾向于温禧合作,三周之前,温禧已经和北国人搭上了线。在我们隔离温禧的时候,她并没有停止与外界接触。”
詹半壁面无表情的看向这位亲信,“你们的意思是,我应该将我的太太送给温禧,以保住我总理的位置。”
一句话落音,大家都静默了一会儿,关秘书原本以为温禧是打算妥协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像那么回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温禧正在全力以赴的与詹半壁抗衡,南北的裂痕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对南方的制裁就会变成南方反抗北方的一把刀。
“司长,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后天是最后一场演讲,我看大家都累了,就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政局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在这当口,谁也无法休息,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谁也安不下心,关秘书终止了会议,他跟着詹半壁去了办公室。
门一合上,关秘书就坐下来,他关上百叶窗,詹半壁点了一根烟,她望着关秘书,关秘书也看着她。
“司长,我要给您听一段录音。”
录音打开了,听声音是詹谨怀和王秘书在说话。
[哈哈哈……]
[总理,您看……]
[我什么也不愿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的长女能藏薄湄藏了五年,这可是她的真本事。我手底下这些人,居然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装作没听见。你了解我的脾气。她这是在藐视我这个父亲,她什么都算好了,把我也算进去了。]
[总理,现在南方形势很危急。再这样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年轻人就是气盛,不争就团结在一起,争起来偏偏就爱争同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们谁能争得到?]
录音中断了一会儿,出现了许多噪音,詹半壁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吴洱善能在守备森严的薄宅将孩子偷走,一路上那么多伏兵都没绊住她?恐怕她的父亲帮了不少忙。
[吴洱善那孩子安全到了温宅吗?哈哈,很好,你们做得不错。]
[总理,你现在也看到了,温禧在南方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声望。温家自她父亲死后就四分五裂,容兰芝这几年想办法把几个派系捏到一起都没做到,她居然是做到了,她本来就不容小觑,现在您再让洱善过去,她简直如虎添翼。]
[……]
[总理,您应当看到司长她是一个无比优秀的孩子。她从未让您失望过,您……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腹背受敌吗?在小辈里头,她是咱们北方唯一出挑的了。]
[就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所以不闯大祸是不知道学乖的。你应当知道她视我为眼中钉,而我也看够了这几个在我面前联起手来使诈的孩子,我要让她们知道,这南国不是她们说了算。]
[王秘书,你不要插手半壁的事情,让她困在南方好了,她为了一个女人,能这样大动干戈,哪里像我的女儿?她那么愚蠢,我早就和她说过不要一味的扶持温禧,结果她就是要这么做,现在她看到温禧的势力了,她应该后悔没有听我的话。我也和她说过,一旦入了仕途,就不能动真感情,可她倒好,居然要忤逆我的意思去娶了薄湄??]
[总理……]
[不能为我所用的,再优秀又有何用!]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嘭”的一声,詹半壁摔了手中的杯子,关秘书连忙蹲下来捡碎片,过了半晌,詹才神色如常的问:“你怎么拿到录音的?”
关秘书叹了一口气,“司长,录音从哪儿来的,已经不重要了,老总理一直在煽风点火,这是事实,若是司长与温禧再这样下去,就正中了老总理的下怀?我们忍气吞声这么久,难道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了这样的岔子? ”
“你想说什么?”
詹半壁盯着关秘书,关秘书摆手道:“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告诉你,我们目前所受的困局。而且,您非常清楚,这真的只是刚开始而已,当然,我们会尽可能让您不落选。”
“你出去。”
“司长,您距离总理之位,乃至于更高的位置,不过一步之遥。王秘书让我告诉您,您才是幻京的未来,他期待着您,作出真正英明的决定。”
詹半壁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