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照顾过温禧。
小时候的温禧不是这样的,自从温母自杀之后,温禧的脾气就变了,等容兰芝这个后妈进门,温禧就脾性大变,没人都瞧得出她的喜怒哀乐了,可是孔玉梁是和她从小一块长大的,他知道她痛。
有时候替她着想时,孔玉梁就会念叨着,凭什么好事儿总是轮不到他的小欢喜呢?
她明明值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啊 。
此刻,孔玉梁仍旧是这样的心情。
是了,好好的一个薄湄,温禧心里喜欢了也不愿去争,那一定是因为詹和吴已经争得不可开交,所以她更不愿意去夺过来。。。
她不争,没人替她争吗?
不!孔玉梁偏不信这个邪,他要去替温禧把薄湄争来,只要她喜欢的,他都要去给她夺来。
孔几次三番催促司机,那老司机便抱怨了两句,孔急了,就让老司机下车,他自己开车驰骋。
今夜温府大宴宾客,城内的安保比平时要严密,各帮各派,黑的白的,南方的尖子势力都在这里,孔的车滑了两下就被叫停安检。
安检过后,孔又开了一会儿,才跟上了那辆车。
一靠近,孔发觉跟错了,他心下一沉,古往今来,白面书生们断然无用,但是他们都有一股子九头牛拉也拉不回来的纯正倔强,孔既然下定决心要去夺薄湄来献给他的小欢喜,他就冷静下来继续追踪。
城内绕了两圈,上了高架后,孔减速下来,他绕了两圈,终于找到了那辆车牌号对得上的车,他慢悠悠的靠进去,只见车窗紧闭,除了能瞧见闷声开车的司机,也看不到里头的三个人。
而在这辆防弹车的黑色玻璃之后,薄湄正坐在詹半壁和吴洱善之间。
车内气氛沉重。
“再到下一个路口,再上一重高架,就到了五年前我出事的地方。”
“今天是温禧的好日子,你为什么要去那地方?”詹半壁冷冷的说。
吴洱善也有些不理解,她皱起眉头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在温家和我们说,非要去那里吗?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每年都会去那里给你烧纸呢。”
薄湄感到有些意外,“我……从不知道,你们会来给我烧纸。”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半壁每年来得最早。”
薄湄看了一眼詹半壁,“你来得最早?”
詹半壁缓慢的点了点头,薄湄侧过头去,她深吸一口气,“你们真的不知道,我这五年来,都在这座城里?”
吴用力的摇摇头,“如果我知道你在这儿,我早就来带你回家了!!”
詹半壁没说话,她拉开帘子,对司机说:“回头,开回去。”
“为什么?!!”薄湄对司机说:“继续开!快啊!”
“回头,开回去。”詹说得掷地有声,薄湄拍了一下车窗,“开到那里去。开!”
一个要朝前开,一个要朝后开。
一个要向前,一个要回头。
刚才车内气氛不过是没来由的沉重而已,现在则是牵一发而动全一身的感觉。
吴洱善见她们四目相对,那火花烧焦的味道她好像都能闻见。
这是怎么了呢?剑拔弩张的。
“放松点。放松点好吗?”
吴正准备拍薄的肩膀,就被她用力推开了。
“洱善,难道你真的不好奇那一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如何‘死’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
“对,对,我是想知道,可就算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啊。”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当晚发生了什么。”
詹握住了薄湄的手,薄湄想要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来,詹在使力,薄湄也在使力。
“五年前那晚发生了什么,重要吗?一定要挑在今天说吗?我们回幻京说不行吗?”
“这五年间你发生过什么,重要吗?不重要啊,薄湄,别再耿耿于怀了,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你又回到了我身边。”
吴见薄湄疼得额头出了汗就去掰詹半壁的手,詹侧头对她说:“你就知道宠着她?什么都依着她!这样下去,薄湄就要被你给宠坏了。”
“怎么是我宠坏的她?她现在是你的,你不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吗?你松开,她会疼的,她经不得你这样!”
“疼吗?你看看她的眼神,我真是养出来一条白眼狼了,现在她要咬死我了!”
詹就是不松手,薄湄也挣不开,她说:“这五年,对你来说不重要,但是对我和温禧来说,非常重要。我认为,我必须告诉你。你松开我!”
“斑比,你松开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让她说吧。你看看她,她好不容易愿意说出口。”
“司机,调头,往回开!”詹又对司机说了一声,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已经上了高架,就要到路口了,也无法调头。
“朝前开!不要调头!你调头我崩了你!”薄湄气得重重的锤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