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妈点点头,“我们小姐从娘胎里头出来就比别的孩子弱,她怀大少爷的时候一直吐到生那一天, 那时什么也吃不下。怀小姐你的时候, 倒是不反胃了, 可是总是睡不好觉,说您在她肚子里直打滚。”
温禧笑了, “那我不像妈妈, 我肚子里这位也调皮, 不过我降得住她。”
吴妈嘴上不说, 心里想着,女人怀孕生产哪有一帆风顺的, 若是怀孕过程中顺当的,临盆的时候就会出点儿事儿, 她揉了揉她的腰,“我看你一早上起来,就盯着这些绣球看, 是不是不喜欢啊?”
“那倒没有。”
温禧觉得奇怪,她好几次都听孔玉梁说他喜欢西式婚礼,怎么到头来还是按照中式婚礼来办?她指了指正在给廊檐上系红绣球的佣人们,“他们都忙了一早上了,怎么还没系好,我就是听见他们跑上跑下的声音,才睡不好的。”
“好好,你去园子里把早饭先吃了。我让他们把梯子腿绑上棉布,这样来回拖拽就没声音了,我让他们也把自己嘴巴的拉链给拉上,别烦着你,好不好?”
“恩。”
温禧偎在吴妈怀里撒了一下娇,吴妈摸了摸她的脸,眼睛红红的说:“要是你妈妈知道你怀孕了,肯定变着法子的疼你护着你,她不在了,吴妈就代替她疼你,你不要有心事,孩子生下来你不会带,我帮你带,你和大少爷都是我带大的呢。”
温禧点点头,她这两天总感觉不对劲儿,肚子里的那位闹腾的厉害,好像等不及就要出来了。家里头在布置婚礼,手底下的公司碰上她双喜临门也得给高管们放放假,桌子底下还有不少脏事儿等着她去批,她一刻也停不下来,她肚子里头的那位好像也停不下来。
正摸着肚子准备回书房,容兰芝手底下的人就带着一个老会计进了门,那会计温禧看着挺眼熟,吴妈连忙将温禧往书房里头拉,说:“啧啧,你父亲如果在,还不晓得要怎么寒心,这就是他气死太太娶回来的小老婆!霸着大权这么多年,现在结婚了,她还不放权,隔三差五让分家产好手来家里走动,这样子做给谁看啊。”
温禧这才想起来,当年他父亲过世的时候,也是这个老会计来做遗嘱公布的。
容兰芝确实该着急了,温禧不仅是要结婚,还要生孩子了,这第三代都快要出来了,她若再不交出权杖,恐怕是压不住温家下面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叔叔伯伯。
温禧弯起嘴角,她摸了摸肚子,乖宝宝啊我的乖宝宝,那一天或许要提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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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对于薄湄的审查,已经从她露面的第一天开始就着手准备。
等到了第三轮质询,薄湄面对的是自从她父亲薄的时代结束后最高级别的质询,到场的人当中,除了公、检、法、军之外,还有非常多的特别部门,甚至有光凭制服无法判断的隐形部门。
他们一字排开,穿着各自部门的制服,坐在白色的桌前,他们面色看上去很凝重,每个人都若有所思,薄湄望着他们的制服,瞅着他们的勋章,她自己默默在心里数着最后一轮究竟有多少人准备要剥了她的皮?
“尊敬的薄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薄湄点点头,她已经在前两轮质询中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冷静和克制,因为最后一轮必然是无法平静度过的,在坐之中有年长者和她父亲是同僚,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薄湄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那些过去的岁月,属于他父亲的岁月。
“薄小姐,您在前两轮中,最令你觉得尖锐的问题是什么?”
“是问题不够尖锐。”
薄湄弯起嘴角,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我感到很无聊,每天看着那些年纪比我还小的孩子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就像是在陪幼稚园的孩子玩老鹰捉小鸡。”
薄湄指了指那块钟,“我喜欢那个挂钟,它每天都陪着我结束游戏。但愿今天的游戏,不会太过无趣。”
“薄小姐,您回到幻京之后,有人联络您,并声称愿意和您合作吗?”
“没有。”
“薄小姐,您不想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您建立同盟关系吗?”
“我并不想知道,如果您想要我知道,或者您觉得我该对这个情况有一个了解的话,您可以告诉我,薄某洗耳恭听。”
“您的父亲有非常复杂的国际背景,他在任职期间,曾经二十七次造访友邦,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不可能的外交任务,同时也结交了非常多的国际友人。在您失踪这五年里,您父亲的这些朋友都非常想要找到您,因为他们统一认为您身上有您父亲的所有秘密。”
“他们找到你弟弟,我们试图保护过你弟弟,但是他仍然选择和他们在一起,并且还选择加入北国国籍,他选择了成为我们南国的敌人。”
薄湄听到这里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水,“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们应该知道,我念书念不好,学芭蕾学得摔断了腿,从小骄纵跋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