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北方人对她视若豺狼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下至八岁小孩子也……
“你是那个,温禧吗?”
温禧洗了洗手,“哦,是的。就是那个温禧。”
“你长得真好看。你一点儿也不可怕。”
“是啊,大人们都说你可怕,可你像个天使,你不是他们口中的恶魔。”
温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站起来,背过手去,仔细的衡量她们口中的话,“我有一个观点,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听?”
“愿意听。”双胞胎中的姐姐受伤比较严重,她睁大眼睛预备聆听温禧的话。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我只是温禧。”温禧抿了抿唇,“你们去找你们的父母吧,他们该等急了。”
“大人们说你怀了一个小恶魔。”
温禧抿紧唇,她摸了摸肚子,“是的,我肚子里这位是小恶魔。”
“孩子们,如果人群中只有天使,没有恶魔,或者只有恶魔,没有天使,这将是一个多么无趣的世界。”詹半壁走过去,她打断了温禧和双胞胎小姐妹的谈话,那对小姐妹也立刻跑去找他们的父母了。
温禧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詹半壁望着温禧,将小鹿的事情和盘托出,温禧听着听着就端起一杯热水道:“可怜的小鹿,始终逃不过被猎杀的命运,你回来找兽医也晚了吧,那头鹿应该已经死了。”
“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温禧表示理解的握住她的手,两人正预备说话,温俪和詹铮铮就手拉着手的跑进来,她们跑过来时两张小脸上都是春光灿烂的笑靥。
“姐姐。”她们同时喊詹半壁和温禧姐姐,温禧摸了摸温俪的头,“去哪儿玩了?”
“我们去了那边的青少年猎场,一点儿都不好玩。全是兔子!”温俪皱了皱鼻子,她看向詹铮铮,“铮铮,我们去打球吧!”
詹半壁轻嘘一口气,她看向妹妹苍白的脸,便说:“铮铮,你的哮喘药吃了吗?”
詹铮铮心虚的点点头。
温禧打了个圆场,詹铮铮就赶紧拉着温俪跑了。
这时,护士长拉着一个兽医走过来。
“詹司长,就让他跟您去医治那头小鹿吧。”
詹点点头,温禧就目送着他们离开,她原来的椅子上,接着给一些小朋友包扎伤口,没包扎多久,她就回过味来——薄湄根本是在调虎离山!她肯定又在恃靓逞凶!
这一想,她才发觉孔玉梁已经入场许久,按照约定的时间,他早该回来了!
回不来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
孔玉梁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发觉薄湄脸上并未有丝毫松动。
不意外,不惊讶,更不生气。
此时此地,夏风掠过枝头,树杈吱呀作响,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心跳。
薄湄眼神澄澈的望着他,如同在望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实际上他们也勉强算得上老朋友了,五年来他们都知道有彼此的存在,只是从不点破。
孔玉梁被她这样毫无防备的眼神望着,一时有点无所适从,他向来是防备着这个被温禧护得滴水不漏的“隐身小情人”,从前这小情人是见不得光的,现在见光了,幸好温禧没有多看她几眼,否则孔玉梁知道自己当场就能嫉妒得滴血。
他并不想在温禧面前表现的善妒猜忌。
薄湄的平静令孔玉梁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力,他不说话了,她也不说话。
薄湄从口袋里翻出了烟盒,她抽出了一根烟,“要来一根吗?”
孔玉梁摇摇头,“家里很快会有孩子,小欢喜都戒掉了雪茄,我也要戒烟。”
薄湄想了想,将烟放回烟盒内。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孔玉梁再次抬起头时,薄湄正侧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单论皮相气度,他这辈子是难以追上眼前这位拥有倾城之姿的女人。
看着看着,他又觉得就算下辈子投胎也未必能赶得上。
“我们可以开始说话了吗?”
薄湄伸出手去,孔玉梁不握,心道原来她是在等他心绪平静?
“你可以再缓一会儿,我们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出不了这里。”薄湄的手指敲了两下烟盒她就这么打量着孔玉梁,好像是要连他脸上有几颗小雀斑都要瞧准了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
坑底的凉意让孔玉梁愈发难受,他站起来,低声嘟囔了两句,“我要出去,小欢喜会担心我的。”
薄湄见状,愈发觉得他像一块狗皮膏药黏在温禧的身上,一刻都离开不得。
“孔先生,我知道您真的爱温禧,您在尽全力给她幸福,给她属于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生活。你和我都知道,温禧的生活,从她母亲过世之后就一团污糟,她每一天都过得极为艰难,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她父亲要她来继承家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