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是对它爱不释手的紧,手指触及那满是伤痕的指尖,那一道道锋利的伤口让她心中隐隐作痛?可是,为什么它却为什么要伤了自己呢?还是自己并配不上这遗世之宝呢?
唤玉想了一夜,也得不到缘由,轻抬起手指,无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手指,将伤口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口。即使那曾经溢出的鲜血已经干涸,还是能在口中尝到淡淡地血腥味道。
“将它埋了吧!”她感觉她的眼睛干涩的紧,回来之后,便没有再流泪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干涩呢。说罢,起身,转身,朝着内室行去。
芍儿看着唤玉看似潇洒实则沉重的身影远去,心中五味繁杂。
这古琴,真的要扔了吗?
……
景王府,有两个女子同时病了,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
可是李崇这些日子并不在府上,所以这等事情也便只有府中的下人知道,便也大事化了了,下人们均不知道主子们为什么病了,只是知道在那场极为疯狂的雨夜之后,两人便病如床榻,都暗暗怪起那场雨是邪雨来,或许,跟当天王府死了人说不定有偌大的关系呢?
一牵扯到鬼神玄黄之说,这些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也都不敢大肆宣扬,只敢背地里窃窃私语,但都觉得这事情古怪的很,但都没有什么真推实理。
可是具体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明白人”知晓。
自从那事情之后,颜舒便假以公事之需逃离了王府,这三天三夜便呆在了长安城东郊神策营,
说是奉公职守,不如说是有意避之,可是王府的下人们并不知晓。
“姑爷!”当褪了官府的颜舒从进门之后准备溜进书房的那一刻,便被后面熟悉的声音喊住了,立在原地。
回头,望到的便是那张冷的足以冻伤人的脸,夹杂着愤怒的情绪,可是礼节上却与脸上的表情相悖,曲身向颜舒作了揖,开口:“小姐病了,姑爷难道不去瞧瞧吗?”冷漠加愤怒的语气,轻佻地问着颜舒。清儿实在没办法对着做出那般行径的颜舒假以笑容,她怎么也想象不来,平日里谦谦君子的颜舒会那样粗暴的对待她家小姐,女儿家的身子不是该极为珍视的吗?何况小姐还为他生了如茗,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做出那种事?不,甚至不配做男人。一时间清儿又在心里将颜舒唾骂了个遍。
颜舒看着清儿脸上轮番变化的表情,心中一紧,作为贴身婢女的清儿自然是知道些什么吗?这几日的逃避已经让她冷静下来了,可是再触及那晚的事情还是让颜舒有些无措,一时间愧疚之情由油然而生。自从她从房间中跑了出去,她便对李茗兮的事情再也不闻不问,甚至,她知道她冲出去的时候,她昏迷了……
自己是畜生吗?
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不能反对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了,也或许是畜生都不如。当听闻“李茗兮病了”,这几天心中翻滚的自责又开始折磨着她,甚至更甚。再瞥了清儿一眼之后,颜舒没有答话,将书房的门轻轻合上,转身,快步朝着那自己甚为熟悉的方向去了。
有些事情,即使躲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是吗?
当门“吱嘎”的一声微微打开,当那明媚的阳光从门缝中跃至屋子中,温煦的光线由地上射到她的身上,慢慢移动至李茗兮的脸上,照在那韶华无双的Jing致脸上,她感觉到温暖在向她招手,那种感觉让本来陷入沉睡中的李茗兮莫名一动,轻颤的睫毛像即将飞向高空的蝴蝶一般颤然开放,偏头,眼瞳上印着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自己在做梦吗?
朝着那身影失了焦距地笑了笑,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否则,这几日怎么会天天梦见那人呢?今日也不过如此,睡的多了,她倒是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差别了。
“醒了?”缓缓走到床前,低头瞧着那迷离着双眼的李茗兮,有种病态的感觉,可是却依然不失秀珍。颈上的那暗紫色的伤痕犹在,淡化了许多,但仍能看到痕迹,让颜舒心中抽疼,那是自己造成着吧,她不想记住的事情却因为这些印记而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愧疚、自责鞭笞着她让她永远得不到救赎,那纯真干净的笑容又再一次刺痛了她。
坐下身,略带怜惜地握住那露在薄衾外头的手,轻轻放在手中。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是这手心里传递的温度感染了李茗兮,许是那声企盼依旧情朗的声音叫醒了她,李茗兮才恍然,自己不是在做梦,而这个与梦境相和的身影确确实实是那人,那人回来了。
双眸蓦地发雾,她有些欢喜、有些着急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做起来,想要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假象。在摸到颜舒瘦削的脸的时候,指尖蓦地颤抖一下,她哭了。
是他。
“你回来了?”声音变得柔弱。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却有太多的企盼,她等了他好久了。可是,在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颜舒便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若不是身体上的灼痛感真真实实的存在,或许会让她只是觉得自己春、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