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周旋,到底是为什么?关键就在这里。”
这一个问题向着所有将领问出,大家都默默地侧头沉思。
“拖延战术无非就是等待援军到来,”最有沙场经验的李腾寇静默半晌道,“据我们所知漠北女王孤高冷傲,没有其他盟友,她在等谁来支援?现下敌我势均力敌,又何须援助?”
“在战场上到了这种关头,就算有盟友谁也舍不得把快要到嘴的肥rou瓜分一半出去。” 凤舞阳眨了下美目,走到钉着大宸版图的羊皮墙前,“更没有人会蠢到倾尽兵力只为戏弄对手,何况是她!除非……”
“除非她这样做,到最后能给她带来比眼前更大的利益。”公子翎接道。
凤舞阳微微点头。
“不是……”霓依依来回看着她们两人迷惑地说,“你们能不能别这样一搭一和,有话得说清楚啊!”
众将面面相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万俟雪纵有自己的目的,但她实际在想什么,我们也猜不准,她越是这样我们越加要提防。”
公子翎给众将下达了命令,加强军中戒备和巡逻。
霓依依跟着长公主一同出了军营,仍死心不息地问。
“万俟雪到底在搞什么惊天Yin谋?”
“我也想知道,可我毕竟不是军中之人,对其中战略的利弊只有模糊的一团影子,哪怕猜出她有所意图,对此亦一无所知!”
凤舞阳说到最后心中一动,慢下了脚步,“子翎可能猜到……”
霓依依停下脚步, “我的长公主啊!那我们不回头问问她吗?”
“我说的是可能啊,而且子翎是大宸的首帅,你我都不是军中人,她的决定和战略不比我们两个臭皮匠强么!”
霓依依哂然笑道:“战场上的事比江湖上更加复杂,动辄千军万马,不是我们江湖人所能掌控得了的,我还是乖乖的把交待的事情办妥就好!”
经她这一提醒,凤舞阳沉yin道:“子翎让你派人密切留意和收集南境境内的情报和可疑人员的线索,可还有什么特别的交待?”
霓依依摇头说:“当日我军内乱,正是因为中了漠北的jian计所致,你昏迷的那三天里,在军中清理出有军职的细作就有五人,元帅也是为了防止诸如此类事情发生,才特别强调盯紧情报消息罢。”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凤舞阳无法将这件事看得那么简单,有一抹灵光飞快地闪现了一下,却稍纵即逝。
而漠北军营中,战事正紧密锣鼓地进行着,但看那位至高无上的女王怡然自得,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猫捉老鼠般的战术玩了三天,想一举攻下关州的将领有点按奈不住了。
“陛下,我军今日拿下防御塔两座,炮楼一间,何不趁胜追击,将护城河一举拿下,为日后攻战作准备。”
女王凤目轻挑,“你们这是教本宫怎么打仗吗?”
“末将不敢!”
“退下。”
“是!”
万俟雪将视线转到紫衣身上,目光如剑,语气傲然森森,“传令下去,无论怎么打都不能踏过护城河,违者死。”
“遵命!”
当女王走后,橙殷气鼓鼓地道:“休战那么久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开战了,现在……我们现在是在打仗吗?”
绿素亦摇头叹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女王了!”
“别说了!离开雪域太久,都忘了规矩是不是?”圣使之首的紫衣厉声斥责她们,转目看着高台上,正眺望远处那座灯火点点的城关的女王。
其实,莫说橙殷她们不能理解,她心里同样有疑问。女王现在似乎给她们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实则却非像表面看来那么公平。
女王究竟想得到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翌日清晨,凤舞阳从梦中惊醒,醒来不见霓依依,听婢女说她一早出了去找大元帅。随后她远远的在军营偏僻的一角看见那两个人,神情激动,似在争论。
待她走近,公子翎和霓依依都住了口,脸色一端道:“长公主殿下!”
这两个人有猫腻。凤舞阳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轰的一声,城外新一轮的攻坚战又再开始,公子翎身为首帅,就算不出战也该得上城头督战。
凤舞阳将霓依依拦了下来,秀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霓依依瞪了一眼公子翎离去的背影,徐徐回头对长公主道:“这事与元帅相关……其实我们只是不想让殿下担心!”
“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子翎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现在军中有个别人在暗中传言,说他们的大元帅公子翎不是男儿身……”
凤舞阳秀眉紧蹙,道:“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临渊一战,万俟雪曾当场揭发公子翎女扮男装一事,既然前不久漠北的细作能潜进来,那么撒播这些信息,也是容易得很。”
“你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