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名女子。”
花孤月扬起了细眉,眼里的Jing芒射到他身上,“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
“我以为师妹想知道这些。”君不负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天下越乱,你便越高兴,不是吗?”
花孤月拐了他一眼,尽管他看不见,淡淡的道:“天下不乱,霸主不现,何以安定?再说了,大乱之后,方是大治。”
君不负难得哈哈的朗笑,单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让人感到很愉快了,“难怪师父他老人家说,在众弟子中师妹的天赋最高,亦是最有远见的人,可惜你过早走出了师门!”
对于这一番赞扬的言辞,花孤月置之一笑。目跳远方,那正是沌阳街市灯会的聚点,虽然万盏花灯光芒万丈,但年年如是,也让人感到有乏味的一天。
“刷”的数声,天空中爆开明艳夺目的火焰,依然美丽,但在花孤月眼里,似乎比不上天边的一颗星子。
她惊奇地发现,此刻东主星和北辰星之间突然涌现一颗光芒与北辰星相差无几的新星!
它似乎吸收了两者的光芒,慢慢的变得一点点壮观,光明四射。
花孤月唇边泛起一抹魅笑,“看来西熙帝是铁定败了,不知这位霸星又是谁?”
君不负细细听来,平静地道:“可是又一颗霸星出现了?”
“嗯!”花孤月看向他,见二师兄很有兴趣的模样,“似乎与你无关,你问来也无用。”
“非也!”君不负微笑道,“师妹,我们来比一场如何?一局定输赢。”
花孤月眼前一亮,说:“赌什么?怎么赌?”
“我赌新霸星赢,我若赢了,你隐退朝廷,远离政治。如果你赢了,我把《天书》送给你。”
“好。”花孤月毫不犹豫地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值得一赌!”
夕云宫。
对于在宫中度过了小半辈子的姬妃来说,上元夜的宴会没什么出奇的,例行的宫宴开始没多久之后便回了宫。
姬妃的贴身宫女都知道,每年的这一夜娘娘只会做一件事,就是作画,尽然她们从来没见过娘娘画的画像。
宫女们在外殿的小厢房准备好绘作工具好,便退了下去。
姬妃坐在软垫上,桃花眼上的眉睫轻颤,在矮几上从左至右七种不同颜色的颜料已备好,黏稠度和色泽刚刚好,又将铺开的洁白绸娟抚平,这才执笔沾了下赤红色颜料,轻点在绸绢上。
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认真,以至时间一点点流逝,露在外面的双手冻得已有些僵硬也没有发觉,直到三更打起,“咚!——咚!咚!”
姬妃停下笔尖,看着绸绢上的美人图,那冰容缓了许多,目光柔情似水。
而那双冰冷的玉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点温暖。许多年前,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为她第一次作画……
“姐姐画得真好,以后每年都给如儿画一张好不好……呀!姐姐的手都冻红了,如儿给捂捂!”
“不过是冻红了,你怎么就哭鼻头了?”
“如儿心疼姐姐。”
“傻孩子!”
“咦?为什么是赠给小阳子?”
“当初是谁假扮小太监,说自己是小阳子?”
“呃,阳是如儿的字,没错啊……”
“……”
“如儿错了,姐姐别生气!”
“错了,该怎么罚?”
“呃……唔!”
这时,窗外送进一阵风儿,伴随着那股淡淡的花香,一枚白色花瓣飘到才完成的画作上,正是那梅花。
她愣愣的将梅花捧在手心里,喃喃道:“月如,是你来了吗?”
如果不是,隔着半个皇宫的夕云宫又怎会闻到梅花园的梅花香?这一片梅花瓣又从何处来?“十五年了!自从你去了之后,你第一次回来看我。你是不是仍在怨我没有赶回来看你最后一眼?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姬妃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忆起伤心往事,姬妃整个肩膀都在瑟瑟颤抖,不能自己。
偏偏这个时候,厢房外传来一阵sao动,一组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厢门被拉开,“姐姐,您可太不厚道了,有这样以怨报德的么?”
红鹂气冲冲的闯进来,却在下一刻呆若木鸡,那个高冷得不可一世的姬贵妃,怎会是这样一个眼泪汪汪,娇弱的模样儿?
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她的心也不禁为之悸动。
“贵妃娘娘,她、沈妃硬要闯进来,奴婢们拦都拦不住!”慢了一步的宫女们紧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滚出去,通通都给本宫滚!”
“是,请娘娘息怒!”宫女们头也不敢抬一下,从进来到出去都不曾敢瞄一眼主子。
而那始作俑者一动也不动,姬妃一句冷吼后,早已没有了泣下沾襟的样子,但那冰冷冷的眼神仍瞪着来人,“你若不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