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侧脸，整个人沐在淡淡灯光里，显得文雅柔和。
依旧是温柔得不像话的样子。
对着她做错一片的题目依旧那么平静……
“闵珺。”杨音希愧疚, “你不用帮我找理由，想骂就骂吧。”
闵珺眼神定住, 有一搭没一搭轻折纸角, 片刻后瞥过来，“骂你？”
“嗯！其实就是简单的除法, 我也做错。”杨音希怕闵珺憋坏了, 主动找嘈点，“比如第一题吧，问的是跟前年比，我拿去年的数字套着算……第二题, 其实算到小数点后第二位就可以找出答案了，我一直死心眼算下去, 还算错了, 第三题应该用排除法，跟第二节例题一样啊, 我没想起来……”
闵珺静静听着，嘴角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深了。
杨音希闷头说完了，一抬眼吓了一跳, “你你你……笑什么？”
“乖。”闵珺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分析得很好啊，我为什么骂你？”
杨音希呆住，回忆了下说过的话——还真是，她疲惫混沌的脑瓜子居然机灵起来了。
不过……她是为了讨骂才聪明一点的。
大概是深藏的抖M之魂太强大。
“所以你还是不会骂我。”杨音希若有所思，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闵珺挑眉，“你很希望我骂你吗？”
“……”杨音希窘迫低头，不住摆手，“没有，没有……”
闵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让她疼却让她无法动弹。
“干嘛。”杨音希傻傻看向闵珺，目光在开敞的睡袍领口转悠一圈，深吸口气，满是闵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她的脑内已经开始播放闵珺将她拽过去扔在书桌上的小剧场了。
“你挥手太用力了，容易碰到桌角。”闵珺淡定说着，松开手抚了抚她发烫的脸颊，“又想什么呢？”
“……”杨音希选择不说。
闵珺轻笑一声，把书桌上的资料叠好，“晚了，该睡了。”
“嗯。”
一周的工作，她们两个人都累，几乎是沾枕而眠。
杨音希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拿着准考证和身份证去考试，坐的是靠窗那一组的第一个位置，监考老师还让她检查了试卷包装和签名，卷子发下来之后，她见到的题目都是自己做过的，信心满满答得顺畅，却在做完第一部分后突然听到监考老师的提醒。
“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
她看着大半空白的答题卡，慌了神，草草看一眼就涂一个答案，最后交上去的是胡乱答完的结果，惨不忍睹。
之后，她浑浑噩噩出了考场，在门口迷茫一下何去何从的时候，闵珺的车出现了。
梦里的闵珺像是现实中一样温柔体贴，“上车吧，我给你准备了果汁和点心。“
噩梦好像要变成了美梦，杨音希点点头，刚要上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考完了吗？”电话里传来的是爸爸的声音，“校门口不让停车，我在银行前面。”
杨音希懵了，努力思考这是闵珺在的S市还是家乡K市，她是坐谁的车来考试的。
没想出所以然，她活生生把自己纠结醒了。
“呼。”她看到闵珺房间的天花板，总算松口气。
听到声响，闵珺从卫生间里出来，手上拿着梳子，“早。”
“早。”杨音希揉了揉眼睛，看到闵珺已经穿好衣服，讶然看向床头的小闹钟，“已经八点了啊。”
闵珺点头，“对啊，今天我也起晚了。早餐想吃煎饼还是包子？”
“都行。”杨音希经历过乱七八糟的梦境，没什么胃口。
瞧出了些端倪，闵珺放下梳子，走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杨音希将闵珺的手扯下来，攥着不放。
闵珺皱眉，“说实话。”
“我做噩梦了。”杨音希无力一笑。
挪了挪位置，闵珺靠在床头搂着她，“什么噩梦？”
杨音希想到昨天在阳台，她们俩也是这么相互依偎看着夜景，心下一动，莫名选择了隐瞒，“梦见有怪兽追我。”
没忍住笑了，闵珺把她的头发揉得更乱，“后来呢？被吃掉啦？”
“没有，在被吃掉之前醒过来了。”杨音希板脸故作严肃，“好险，差点被抓去做烧烤。”
闵珺点点头，“你是不是想吃烤rou了？”
“烤rou……”杨音希想了想，“不错，今天中午吃吗？”
“你啊！”闵珺无奈又好笑，不再给她安慰的拥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杨音希跟着扬起嘴角，“好啦，我知道昨天有剩菜，不乱点单了……”
“剩菜？”闵珺皱眉，“等会儿我装在饭盒里，出去时顺路给我哥送过去。”
“你真送啊。”杨音希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