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周扬深那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别怪他不客气。
徐思宁高二学期末的考试不知被什么影响了,考出来的分数十分不理想。
于是,暑假的时候被父母逼着出去兼职赚钱,用赚来的钱交学费。
他好不容易从经理那讨来工资,匆匆忙忙报了个名,就看见宋时城吊儿郎当地迎面走来,目光划过一间间教室。
他在干嘛?
徐思宁忽然想起宋时城和虞淮的交情,不禁好奇地跟在宋时城后面。
宋时城的大长腿迈得飞快,目光扫过一间间教室,好像在快速搜索着什么,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
最终宋时城终于在校长会客室里看见了周扬深的身影。
宋时城的身影消失在校长会客室前。
徐思宁顿住脚步,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往里头偷看。
会客室里校长不在,只有周扬深和他身旁的中年男人两人坐在软椅上喝茶。
宋时城看到人反而冷静下来,屈起食指敲了三下门。
会客室里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眉目严厉深刻的中年男人和周扬深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你——出来。”宋时城看着周扬深,手指勾了勾,像是逗弄小狗一般,名字也不屑叫。
周父看宋时城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模样直皱眉,问周扬深。
“你同学?”
“爸,他就是宋时城。”周扬深道。
周父闻言,起身走了过去,周扬深紧随其后。“Y’X’D’J”。
“原来是宋家的‘小’公子,找我儿子有什么事吗?”周父紧抠字眼,将‘小’字着重读了读。
宋时城的名声在外,好歹他在场,怎么能让儿子被外人欺负了去。
宋时城斜靠在门上,扬了扬下巴,周扬深的老子果然比儿子还讨厌。
“我跟他说,您掺和什么劲儿。难道周扬深其实不会说话?这也不对啊。”宋时城摸了摸下巴,又道。
周父本威严的气势更甚。
“宋小公子,甚言。”
作为长辈,面对晚辈的挑衅,不能掉价地动了肝火。
“哦~我知道了。周扬深原来不是妈宝男,是爸宝啊。”
宋时城一副恍然大悟,然后又摆摆手,会意道。
“理解理解,爸宝男嘛,父亲在场自然所有事情都是听父亲的,你说我说得对吗,周扬深。”
对宋家清楚一二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字是宋时城本人和他母亲最大的痛点。
它不仅意味着他的父亲宋广平在认识他母亲之前就已经和别的女人暗结珠胎,更意味着他的母亲虽然和宋广平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依旧改变不了自己被小三的现实。
对于三观正直的裴母来说,爱情永远都分先来后来。
如果裴母得知宋广平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有了孩子,她就算再爱宋广平,也不会和他结婚。
一切的悲剧都是由宋广平的欺骗造成的,最后承受的却是无辜的不知情人。
和周家的梁子他是结定了。
宋时城单手扶着门框,皮笑rou不笑地对周扬深挑衅道。
“怎么?你害怕啊。”
周扬深刚迈开步子,就被周父拦住了。
“回去坐着!”周父呵道。
周父见多识广,知道宋时城是个练家子,自己儿子上去和人家硬碰硬铁定吃亏。
“这么听你爸的话啊。”
宋时城笑着,嘴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怂包。”
“你有种再说一遍?”周扬深气得喘粗气。
“怂——包!”宋时城如他所愿。
“你他妈找打!”
周扬深边喊着边气愤地冲向宋时城。
宋时城嘴角一勾,出其不意往后退半步,一条长腿不高不低地跨在门框上,周扬深本就头脑发热,见宋时城后退,以为人家害怕,不由更大胆伸出拳头往宋时城脸上招呼,哪里注意到脚下。
直接‘扑通’一声,摔出狗吃屎的姿势。
“哟,快起来啊。还没开打就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可受不起。”
“扬深!”周父在后头怒喝。
“爸,是他先招惹我的,你就任由我这么被他欺负吗!”周扬深被宋时城羞辱得红了脸。
爬起来就如同炮仗一样冲了过去。
宋时城顺势借力将他一拽,两人的身影就离开了会客室的监控区域。
周扬深被拽出去之后,宋时城的双手就不再客气,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专挑疼人的地方打。
“你他妈……”
周扬深的脏话被一个重拳打断。
宋时城拎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一招接一招地往周扬深身上致痛却不致命的部位揍去。
“再带着我妈试试?嘴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