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古从书自知现在谁也劝不了,又对逍遥说了些关心劝说的话,便退出上祠堂,仆从们照着古守义的安排将门锁死,古从书又再三吩咐对逍遥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什么尽量满足,见仆从们诺诺说是,他才离开。
皇土诸国明面上尊皇和善,各国之间一团和气之势,可是私下哪国又不是派着细作们打探着别国的信息呢?当然诸国之间又属符国国力最盛,自然这打探敌国信息也是最为专业,在天平南市之中便有一酒楼唤做燕吹花,凡事符国商人大员至辛国办事,必是下榻于此,这酒楼明面上由一符国商人经营,实则就是天平城里信息输送回符国的中枢。
塔凌娜倚在燕吹花三楼的凭栏上,看着楼下天平城中的英俊少年,这世间谁又说男色不是一道风景呢?阿其罕倒是沉默依旧,坐在角落打磨着弯刀,一边柏松饮着酒,而马刺全然不在意他是个哑巴,坐在他对面与他大肆聊天,就算没有回应也挡不住他的话唠。
繁华落幕,夏天总算快结束了,绍凌站在另一边的凭栏,直直的盯死着城中的一个朱门大户那便是这城中的显赫门楣——天平古氏,她的任务在那里,她的爱人也在那里。
第60章 玄刀计
在这夏末秋初之时,寒气也逐渐袭来,这白衣水之上烟云缭绕,十来辆为玄刀门运物资的马车正艰难的向上行着,而另一则的陡峭栈道,一些玄刀门徒们正努力由此路上山,他们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着自己的卓越,特别是在见识过绍凌在此路上飞纵的俊逸的身姿之后,这条危险的栈道就更成为玄刀门徒们挑战的目标了。可是绍凌是绍凌,他们只是他们,这难以找到平衡落脚点的路,总让他们的步伐显得稚嫩和狼狈,那些幻想着自己能与绍凌齐肩的少年们,到最后总会铩羽而归。
玄刀门的最高处的楼阁是只属于宗主们的地方,名为明鹫台,姬月英站在楼阁高处看着那栈道上的门徒们失落的摆着头。另一旁日宗宗主石坚看她一脸嫌弃之色,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看去,倒也是一瞬间明了些什么,不过却不像姬月英那般,他倒是爽朗笑道:“老太婆,你还真以为人人都是绍正思的女儿呀?”
姬月英被那笑声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可是她并不赞同石坚的话,绍家是世代勇武,可是绍凌如今这一番成就却是她自己亲自调-教而成,当年绍凌稚子一般的面孔现在还是历历在目,那是她教导过最努力的弟子,让她都忍不住倾囊相授。
绍凌的入门源自玄刀与黑凤的传统,他们将自己的后嗣交换给对方,以最严厉的方式让那些孩子们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栋梁,以换取双方长期的无隙的协作。姬月英记得还只是当绍凌送到玄刀时,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可是说话分寸有度,举手投足也落落得体,只是那时已见不苟言笑的清冷之姿,倒是一点没有孩童一般的模样,与她那一本正经忠君爱国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而后绍正思带着自己的黑凤和姬辰霜离开了,绍凌才现孩童模样,在玄刀哭了三天三夜,闹的门中不得安宁,姬月英迫于无奈将她带在身边自己养了起来,这才稳定了小家伙的情绪,可是姬月英也不知如何带孩子只得回想着自己如何成长,她的童年除了练刀还是练刀,绍凌的生活也除了练刀还是练刀,她的少年除了杀人还是杀人,绍凌的少年也充满了杀戮,于是她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无双的绍凌。
姬月英拔出腰间的玄刀,风吹刀刃似乎还能听见刀下亡魂的呜泣声音,她像是回答又像自顾说道:“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只知她是最好的刀。”
石坚幽幽笑道:“你最好把她当成一把刀,可别当成女儿了。”
姬月英脸色一冷,石坚的话似乎正中把心,这十三年来虽然对绍凌不冷不热,但细想来对她又无是倾其全心。姬月英先轻轻垂目又抬头冷声音说道:“当成自己的女儿又如何?违反了门规该罚该杀绝不手软。”
石坚轻蔑往姬月英脸上看去,这个女人虽是心狠手辣出名,可是绍凌这已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门中底线,她也丝毫不像要发作的样子,于是夺过姬月英的刀帮她收回刀鞘,盈盈笑道:“民间常说女大不中留,老太婆你想开些就是了。”
“女大不中留。”姬月英低声喃道,又低头一笑,果然还是当女儿了。
此时燕吹花中,绍凌破天荒为自己酌了一杯酒,另酒桌之上平铺着那一娟门令,绍凌将酒一饮而进,只觉得这酒辣烫喉,将这两天的心神烦乱一并搅起,这两日她让塔琳娜一众只做斥候,针对古家的事只是按兵不动,阿其罕为此已与她正面冲突过数次,虽有其它三人拦着,可是任务关天,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任不为下去。
其实这娟布虽只书四字,但绍凌总还是推出了姬月英的意思,这门令不给她反给塔琳娜等人,这令又牵扯逍遥,这明着就是让这日宗四人来寻她解答,若这题她不答,最大的可能就是四人妄自揣测,最终无论是何结果一定都对逍遥不利,姬月英之意就是逼她接下这个任务,而古家簪缨之门,要对付肯定也不会让四个日宗弟子出手,这任务自然还是落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