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线索呢?
那李姓的紫衣少年虽是江湖人士,可是看到那铸有秃鹫的暗器倒也是背上一冷,好在昨日没有冲动,不然自己还不知有没有命回家,不过让自己的女伴面上抚了光的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于是竟然拿着这镖去报了官,先不说通缉之人是男是女,至少是个玄刀,总能给那人找些麻烦。
火把节的第二日镇上似乎要安静了些,毕竟昨夜游玩了太晚,任谁也不愿早起,而绍凌更是嗜睡之人,已至巳时还是赖床不起。阿凉托着乌恩出去买些吃的,倒只剩下逍遥一个人,她毕竟生活在门阀之中,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没办法久睡,一大早起来到现在确实有些百无聊赖,于是摸索着又想去找绍凌,这才站到绍凌房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绍凌一把将她拉入房间,用手捂着逍遥的嘴,而此时逍遥看绍凌穿的竟是黑色门服,那玄刀挂在身后,暗器飞镖早已别好,她将逍遥拉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子一角,让逍遥往街边看去,只是一些些小贩与轿夫,逍遥不知所以,绍凌又低声说那是官兵,逍遥再往外看去,果然见那些小贩身形挺拔,叫卖时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那眼睛倒是一直朝着自己住的这间客栈看去。
“怎么办?”逍遥问道,又看绍凌如此装扮,怕她只想厮杀出去,又赶紧说道:“这可不适合动武啊!”
绍凌由头,往天上指了指:“我走上面,你去找大叔,汾河下游碰面。”
逍遥见她的意思是准备从屋顶上逃过,于是又担心的说道:“他们若在楼顶有伏兵怎么办?”
“一般县兵,不足为惧。”绍凌抬头往窗外那些楼榭屋顶看了看,做好了逃脱的路线。
逍遥点点头,若绍凌上了屋顶转移了伏兵的注意,自己确实也能够顺利离开,而这样的喽啰自然也不是绍凌的对手,只是说来也奇怪,对方设了那么多埋伏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出其不意的上楼擒住她们?
“他们可是在等谁?”逍遥朝绍凌问道。
绍凌轻轻点头,安静的说出了她现在不想听到的三个字:“百花营。”
这洛王亲自下旨缉拿的重犯,又是在武备司掀起腥风血雨的人,这小小汾县谁又敢轻举妄动,先不说上去就是自寻死路,要是没把人捉住放走了重犯那可是没法和上交代的,自然只得上报,请那百花营下来缉拿,大功虽是邀不到了,可是也算能赚个彩头。
逍遥也不想耽搁,急忙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虽昨日抛头露面,不过变装她现在也是信手拈来,小厮的衣服乌恩可没给她准备,她换好衣服下楼,还不忘顺了一条抹布挂在肩上,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把两手弄脏,倒是和那些社会下层的人物一个模样,她弓腰驼背一副谨慎的样子便向客栈后门走去,此时听见门外一阵喧闹,又有不少人从前后两门冲了进来,再往屋顶一看,绍凌已然上了房梁,她动作矫健身形敏捷,在屋顶之间奔跑如履平地一般,毕竟那白衣水的路比这又难上了千百倍,再看屋顶埋伏着的士兵们,颤抖着双脚在后面跟着,没几下就被拉开了距离,此时逍遥借机快步外跑,还不望四处看着有没有乌恩的身影,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乌恩没与自己一块出现在河边,应该暂且安全于是在马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张方巾,上面写了下游二字,便迅速离开了。
逍遥沿着汾河一路急行着,时不时回头看去,可是一不见绍凌更不见乌恩,心里甚是着急,可是既然绍凌的安排她还是相信的,自己也不愿再回头去给她惹些麻烦,于是继续向前走去,此时两匹快马朝她迎面而来,马行的太急看不清御马人的模样,倒是见二人同样衣着,身上套着鱼鳞小铠,马上挂着一盾一枪,盾上模糊着有一团花簇的模样。
逍遥心里想到,这莫不就是百花营,可是为什么只有区区两人?她此时只盼着绍凌别在路了遇到二人了,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想起,逍遥立即回头,过来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同步,只见那两个小铠武士竟然跳转了马头,而他们身后还还多了四五个男子,为首的之人竟是昨日与绍凌赛灯的紫衣少年,逍遥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绍凌的飞镖把他们出卖了。
逍遥此时只得撒腿就跑,可是两脚怎么敌得过四蹄,没跑几步逍遥便被人围住,跟前是六匹高马,而身后却是冰冷的汾河,逍遥不禁吞了口唾沫。她颤抖的向跟前的人问道:“敢问大人这是做何?”
那身着小铠的一位男子反问道:“那你跑是做何呀?”
逍遥一怔,小心答道:“各位大人这样跑着马过来,小人肯定还是怕的。”
“小人?”那紫衣少年冷笑一声:“我看是个小娘子吧?”
逍遥咬牙瞪了瞪那少年,接着那少年接说向那着小铠的男子拱手说道:“就是她,昨天与通缉犯一路。”
那着小铠的男子上下将逍遥打量了一番,细看之下确实是一个女子,只是与通缉令上并不相似,身体柔弱也不像习武之人,毕竟不是一般的军人,那男子倒是客气的说道:“在下百花卫徐开。”又指了指身边另一位同样装束的人:“我的同僚周达,我们是奉王命行事,所以还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