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林挽月大吼一声,白光一闪,孤胆已经刺入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的喉咙里,血花四溅,溅了旁边人一身一脸。
林挽月手腕一抖,拔出孤胆,真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只见孤胆泛着白光,枪头上不沾一滴血!
林挽月腰上用力,挥出一记“横扫千军”去,只见银枪的残影在半空中形成一把半月弯刀,又是一记无差别攻击,不少匈奴都没有躲过。
有的被划破整张脸,有的被划瞎了眼睛,惨叫声一片。
一旁的张三宝更是勇猛无比!一杆长矛朝着林飞星刺了过去,张三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木杆,爆喝一声,竟然只凭单手,以长矛为媒将马上的匈奴高高挑起!
又用力一轮,这匈奴被张三宝丢在了匈奴堆里,铁蹄无眼无情,顷刻之间就被自己人的战马踩踏致死。
匈奴蛮夷,逞凶斗狠是天性,是以在冲杀之时多用“一字长蛇阵”不管不顾的向前猛冲!
而林挽月列的这“矢形阵”正是这“一字长蛇阵”的克星,那匈奴队伍就仿佛一块木板,直来直去的呼啸而来,当两军相遇,这“木板”瞬间变成了一张宣纸,被无情的撕开了一个缺口!
林挽月手持孤胆,跨坐龙冉,身披战甲,勇往直前。
又因左右有张三宝,蒙倪大两位忠心耿耿的猛将相助,更是如虎添翼,片刻的功夫,硬生生的带领四路先锋军撕开了拦截救援的匈奴骑兵。
林挽月见火候差不多,又高喊一句“大雁归来!”
后头的骑兵听到主将军令,纷纷高声重复,于是队伍且战且变,左右两路先锋骑兵向两翼散去,中间二路先锋并拢随着林飞星继续冲锋。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高处俯瞰下去,便会发现适才的“箭矢”已经散开,左右两翼散开的先锋骑兵犹如一对展开的翅膀,而带着中二路先锋军冲出去的林挽月则好似雁身雁首,好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好一句“大雁归来!”
两翼的先锋军犹如一对展开的翅膀挡住了匈奴骑兵的去路,也保护了中二路冲锋的“雁身和雁首”不受侧翼侵扰,毫无后顾之忧的冲锋!
反观匈奴这边的队伍,当“一字长蛇阵”被撕开之后,就像那凋零的树叶一般,被大雁的翅膀一挡更是首尾不能相顾,杂乱无章,与这只高贵的大雁一比,仿佛卑微的尘土!
林挽月堪为雁首,呼啸着直冲被包围的防卫营!
“散开!”中二路先锋骑兵一边行进一边将队伍疏散,很快变成两只手掌的形状,而林飞星及其左右的张三宝蒙倪大三人,就好像这双手中间托着的一颗明珠。
匈奴的队伍被打成两半,没了身后的掩护,包围防卫营的这批匈奴立刻主客异位,变成了腹背受敌之势。
林挽月撕开了匈奴人的包围圈,看到里面的情况,心头一酸,无比庆幸自己遵循了自己的良心!
只见这“八卦阵”之中外围的士兵已经浑身是血,地上躺了一层的尸体,有匈奴人的,但大多是离国士兵的尸体,而在“八卦阵”的中心,是一些已经不能作战的伤兵。
所有能作战的人在外围围了一圈,用自己的血rou之躯,筑起了一道屏障,若是丢下这些伤兵,是可以冲出去的,但是没有人离开,尸体堆成一圈,已经高至小腿,鲜血染红了大地,马蹄声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林挽月心头一酸,若是自己再晚来一点,六千人的尸体将会被垒成多高呢!?
“兄弟们,援军来了!”
听到喊声,里面的早已疲惫不堪的士兵突然迸发出了力量,大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再加上林挽月等人在外面的攻击,很快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林挽月勒着缰绳向“八卦阵”里头一看,看到最中心被人围在中间的人是一个身穿铠甲的青年男子,此时他垂着一条胳膊,显然是受伤了。
林挽月明白过来,难怪无人突围,原来是主将受伤。
这人应该就是那位右将军了……
能得士兵如此爱戴,看来这位右将军威望颇高。
林挽月看着防卫营的这些人,心头一沉。
他们的战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伤兵也不少,匈奴人多势众,自己不过是打了一手漂亮的突袭才会营救的这么顺利,可是解开包围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如今这么多步兵和伤兵,自己要怎么将他们带出去呢?
不把匈奴打退恐怕是不行了,敌众我寡,将是一场恶战,一个不好怕是要都折在里面的……
林挽月的心中很沉重,这些伤兵恐怕是带不走了,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好在伤兵也不是很多,不过三分之数……
“先撤出来!”林挽月的喊声刚落,被包围的队伍已经训练有序的顺着缺口撤了出来。
林挽月看到眼前的一幕又是一阵庆幸:这样好的一支队伍,若是让他们这么憋屈的折在这里,真是太可惜了!
自有一路先锋在前面形成了一个拱形,掩护队伍后撤,林挽月看到那位右将军捂着胳膊自己走了出来:还好没有伤到腿,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