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楚亚表面冷淡,但有时候玩游戏到深夜想休息几分钟,他都会认真听谢廷说这些故事。
他不阻止别人约不约,他唯一的底线只是,从来没有跟谢廷一样自己去约过人。
他总觉得未来有人在等着自己,所以经常在日志栏里抱怨:你再他妈不出来,我真找人约去了。
抱怨完后又觉得有种和男朋友说话的开心,从来没真正生气过,想着如果那个人不出现,他这辈子就这么混过去。
虽然遗憾,但也算没有牵挂,没有分离。
***
这些故事楚亚没有全部说出,更没有告诉路沨自己整天在日志栏瞎写,但也大致描述了不少。
路沨听明白了一些,他强压下心疼,拿手背蹭了蹭楚亚的脸:“你这个理想型……总觉得有点熟悉……”
楚亚含糊其辞,用力摇头:“不、不是你……”
看他不打自招,路沨忍不住抱住他:“楚神,幸好我运气还不错,你看到了我的直播。”
楚亚挣扎起来,说:“我又没有天天蹲你直播喊你老公还截图保存手机,就、就是浪花TV对IS战队宣传太多,我偶尔在首页看到了会点一下,你、你不要多想。”
路沨赶紧扶住输ye管,脸颊有点发烫:“……天天蹲我直播喊我老公还截图保存?”
怀里的人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一边乱动一边抓住他衣服,说:“你、你别说话,我就是放在手机桌面,又、又他妈拿你照片做过别的——”
这让路沨喉咙堵塞,问:“你……还做过别的?”
他一时有点慌乱:“什么别的?”
“我没有……!”楚亚仰起头来,立刻咬住他嘴唇狠狠亲吻,粗糙地攻击到他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楚亚才松开他,语气十分霸道,“不、不让你说话了,老子不爱听。”
路沨缓了缓呼吸,他看看楚亚耸拉的眼睛,接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楚亚的脸:“……楚神怎么跟条小狗一样?还咬人?”
他没想到,暴躁楚神闻言后真的一口咬在他手腕的文身处,说:“不想得狂犬病就听话点。”
温柔的光照着楚亚泛红的脸,路沨看得失神,终是沉下目光,低头凑了过去:“……乖,再咬一下。”
眼前的小动物看似满口血牙,其实却很听话,没两秒就犹犹豫豫红着耳朵,蹭到他嘴边又亲了半分钟——路沨拢住他后颈,继续说:“……再再咬一下。”
他心神混乱,只知道自己像在引导什么都不懂的小动物干坏事,“还要”,“我还要你,楚亚”——温热的唇瓣占据他所有感官,几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拖住楚亚的后脑勺,狠狠反转了攻守关系。
怀里的人抱紧他,就像耳朵尾巴都在摇。
壁灯下的时间一字一字跳动,好不容易才让短促的呼吸稍微变得平静。
路沨搂住怀里摇摇欲坠的楚亚,让他在自己胸膛靠了一会儿,才继续问:“……所以后来,你就去了KN战队?”
对方安心地缩在他臂弯,一边摸着他手腕上浅浅的齿印,一边等脸上缱绻的绯红消去,声音逐渐变轻,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因为,我也没什么地方能去。”
***
后来的日子,楚亚看到过一两次谢廷屏幕上跳出的信息,对方着急收回去,但楚亚还是知道了,那是KN战队出于大局考虑,让谢廷不要再在ChuY身上浪费过多时间。
某个半夜,他们在天桥上喝酒。
谢廷自己拿了货真价实的酒,塞给楚亚的却是3%酒Jing含量的饮料——楚亚握着手里的铝罐,倚在天桥边,看着这座国际大都市穿行的车流,依然无比清醒地知道,这里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虽然他现在依然梗着脖子跟谢廷杠,但他心里却无比清楚,如果不是遇到谢廷,情况可能只会更糟。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粉丝找过他,说愿意接受他褪去的光环,想要和他在线下认识,甚至打算给他钱,但他一一回绝,知道自己和粉丝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跟不做代练一样,又是所谓职业选手的底线,他觉得自己可笑,却无法说服自己去逾越那道线。
两人聊得多了,楚亚也第一次和谢廷提起从前的故事,关于他的钱都花在哪儿了,关于辍学离开学校时留在校园里的印记,也关于他在第一支战队受到的威胁,在第二支战队领教的孤立和歧视。
“我在学校的石凳下面刻了几个字,真的没素质。”楚亚看着周围林立的、闪烁霓虹的高楼,说,“写了我想考的大学。”
“我看凭我的聪明才智好好读高中,考个Z大应该绰绰有余——世界又损失一个大数学家,可惜了。”
谢廷喝完一罐酒,捏扁了铝罐:“就你他妈还Z大数学家?Z大丢不起这个脸。”
几秒后,谢廷问:“……不是有各种资助吗,你想读书,就没捞到一个?”
楚亚看着视野尽头那段发着光的立交桥,笑了笑:“挺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