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着春绪是一堆屎脸,但转过头对着玲妮……
「咱们回家去,妳很累了,我的小妮。」悲夏改成握住她的手,转个头是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在她耳边轻语,更往她嘴上温柔地送上一个吻。
玲妮染红的脸顿时多了几分娇羞,装她很冷静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幕,春绪含泪了。
唉,果真,有了爱情的人,是堆屎!
舒适的车厢中,悲夏一路都侧着头,眸光闪烁的瞅看着那位没喝酒的司机。
被这种目光盯着,玲妮怎可能无视,她叫自己专心开车,别管她,但……
「别看了……我脸上是不是有甚么呢。」偷一秋看了看身旁的她,脸颊实时在昏暗的环境里烫了。
脸颊突然略过一阵温热和shi润,玲妮尖叫一声,双手几乎要把方向盘扭向对面线「礍莄!我在开车!」
「这时候的妳,才像一个少女,那么爱害羞,那么的可爱,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我是可以保护妳的。」礍莄失笑的依着窗边托着脑袋,一脸不可思异的瞅看着一脸娇羞脸红的她。
手轻捏住方向盘上的真皮套,淡然回道:「从小我就得坚强才能好好存活,我妈重男轻女,男是宝,女连草也不是,我再怎么爬得高,爸妈也不会重视我,大哥和弟弟平庸得只考个警察都拍手叫好,招了亲朋戚友来炫耀。我呢?出来工作才一年半就当上主任,他们觉得很正常,还要我储多点钱,别乱花,储的钱要给大哥和弟弟买楼结婚,再升上经理,他们还是那个样子,同样储的钱,要拿来给大哥和弟弟作日后投资用。」
「妳说,礍莄,我可以能够像一般女人那样等别人来呵吗?对不起,我不可能是别人来保护的女人,最多我寂寞脆弱的时候,想有一个肩膀给我靠一下,我就好了。」
「我就是这样,礍莄,妳懂不懂。」这一点,玲妮不想为谁而改变,她也不知道可以怎么改,她就是拥有一颗力争上游的个性。
女强人和事业型女性是社会给她们漂亮的代号。
相反,难听的代号可多了,败犬,老处女(虽然她不是),老女人,阿婶、老古董、老妖等等等等。
说来,四十不到怎么要叫咱们这种女性是老妖?
那七八十岁的那些婆婆该叫甚么?
哼,世人啊!世人!
「所以……我已经很努力成为那个肩膀啊,只是……我们还是有很大距离,这不得不承认,妳是经理,我是陪酒,那个疯婆说是对的。」礍莄收起了扬起的笑容,认真却带着暧昧的伸手把她被吹起的发丝卷在指尖之间,指尖顺着发丝滑走,来到她的肩膀之上才离开。
「她叫爱树。」玲妮怒斥她一眼。
「爱树,她的家人有那么爱树吗,改个名字也让人难以开口。」不是她不想叫,只是,她大爷真的不是很爱树的!
「她弟弟叫育树,在她家里,妳会听到伯母会大树小树的叫,大树是爱树,因为家中最大,爱树爸爸真的很爱看树,前几年还跑去亚马逊去。」说到好友,玲妮不禁回想起中学年代第一次上爱树家作客过夜,一整晚她弟弟就大树大树的叫,害她笑了一整个晚上。
「啧啧,果然一家都是疯的。」悲夏说时嘴角是含着笑意。
回想玲妮诉说她家里的背景,跟那个疯婆差了一个很大的距离,可说是天南地北,疯婆至少是温馨家庭成长,小妮则是如同灰姑娘般坎坷的家庭成长,怎么办,这个女人,她的心铁定地想要定她,爱定她,用她下半生去捧在手心来呵护。
她韶礍莄,竟然哉在她的手里,太不可思异。
「还好啦,挺有趣啊。」玲妮连眸子都含着笑意,是自然恬静的笑容。
「别露出这般可人的表情啊……」
悲夏趁着红灯,车子停下,倾身往她唇上偷袭了一个热吻。
被偷吻的玲妮睁大了眼,直觉反射地瞪住车子两旁,怎么凌晨时份都有车?
还左右都有一辆!不用多说,那两辆车子的司机都对她扬起了深深的笑容,挑了挑眉毛以示……鼓励。
鼓励个屁啊!
「韶礍莄!!!!」
「有!我的小妮!」身子又往她身上倾去。
被爱人点名,礍莄耍痞的又往她唇啜吻了一下,「绿灯啦,快开车哟。」
后头的车催促地按了喇叭,她怒瞪了礍莄一眼,很无奈的把车开动。
一直回到屋子,她很狠心,非常恨心,把正想推倒她的礍莄来一个飞踢,再推她出房间,再锁上大门。
好,再塞上耳塞,挡住门外的嘈杂,耳根清静了。
瞄向床头小时钟,已经迫近清晨五点,她飞快拿出手机在LINE上找到与爱的对话框,打上:「失眠了,替我请假,不扣薪水那种假,感激。」
那边,爱树躺在慷葵怀间正温暖舒适的熟睡中,一声叮当,黑乌乌的画面出现一个绿色的小框框。
慷葵刚才美国回来,时差还没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