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很是心疼。
“爹爹,已经好多了。姗儿不孝,又让爹爹担心了。”萧姗的语气很轻,吐字倒是真切,没有什么力气的依靠在床头。一早起来,简单的洗漱,并没有太过Jing心的打扮,胭脂水粉也没有怎么用,面容是自然的清秀,颜色略显惨白一些。
“你这孩子,快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萧昂握着萧姗的胳膊,两指宽的腕子,又少了半指,萧昂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就昏倒了?告诉爹,发生什么了。”唯有从女儿口里得知的,才是真实的。
“是啊,姗儿,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就昏了呢?”白顾靖走过来,凑到萧家父女身边。
“许是太累了,这几日晚上都睡得很晚。”萧姗遮遮掩掩的说着,目光也跟着闪躲,似要瞒天过海,殊不知人太过善良,没怎么撒过谎,说起谎话,就会不自然,惹人察觉。
白顾靖自然知道萧姗是有所隐瞒的,那被隐瞒的内容,却是她最想要知道的。然而白顾靖没有开口去问,她在等待,等着萧昂开口,才生活几个月的白顾靖都可以看出的破绽,萧昂心中更是有数才对。白顾靖望着萧昂,又看看萧姗,眼中带笑。
谁知,萧昂竟是瞪了白顾靖一眼,闷哼一声,“顾靖,凡事都要有个度,不可太过极端。张弛有度,紧而不僵,懂么?姗儿从小被我娇惯的,身子单薄,你可要爱惜。”
白顾靖眼角抽了抽,胃都开始缩了,原来她家老丈人,以为他们这是纵欲过度……白顾靖皮笑rou不笑的看着萧姗,“岳父大人说的是,姗儿这是被小婿给累着了。小婿实在是太喜欢姗儿了,所以……还请岳父大人息怒。”
“哼,你知道就好。你再看看你自己,面黄肌瘦的,万不可太过放纵,身体要紧。”萧昂站起身,嘱咐小桃一些事情,便要打道回府,不放心的又转过身来,对萧姗说,“姗儿,顾靖没分寸,你也不能太由着他啊。爹不着急抱外孙。行了,好好养着吧。”
萧昂话一出口,白饶两只眼睛瞪得跟球那么大,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指了指白顾靖,又指了指萧姗,苦笑两下。
“怎么,白将军,萧某说得不是嘛?”
“哪里哪里,萧相爷言之有理。顾靖,你不能太放纵,知道吗?”
白顾靖无奈的回应,天地良心,白顾靖是抱过萧姗,搂过萧姗,亲过萧姗,可是那事儿,绝对没做过。这又是不能解释的事情,萧姗的病因,早晚会水落石出。
“嗯,白将军果然是我朝大将,甚明事理。昨天顾靖来我府上,还说姗儿是中毒了,萧某与外甥都很惊讶。今日一见,便知这毒,就是顾靖你自己啊。”
萧昂越说越离谱,白顾靖想要辩解,被白饶给生生瞪回去了。倒是萧姗,羞得桃花一样,微嗔,“爹,您说什么呢?”
“爹说的不对吗?你表哥夏威,陪着顾靖,还到你房里去找什么毒物了呢。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便不再说了。萧某还有事,白将军,萧某就此告辞。”
白饶送萧昂去了,留白顾靖和小桃照顾萧姗。等两位老人走远了,白顾靖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方才萧姗听到夏威名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只是那一下,就隔得白顾靖心疼。白顾靖自问,从几时开始,心眼竟是也跟着缩水了呢。
小桃不懂白顾靖的心思,凑到萧姗旁边,聊起关于夏威的事情。
“小姐,表少爷人真好,您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表少爷经常到府里去,陪着老爷下棋,对诗,聊天。”
“嗯,表哥一向心细,这段日子也是亏得有他陪着爹……”
“噹”,白顾靖用力将茶盏蹲到桌子上,常舒一口气,提起笔,愣是半天没有下笔,心口堵着一块大石头,越听萧姗夸耀夏威,心里越不是滋味。白顾靖深知,自己是女人,萧姗也是女人,而且是个封建保守的女人,要让她突破那层观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如果是直人,最好不要掰弯她……这话不是白顾靖说的,是她在看某个剧的梗概的时候看到的。
小桃冷了一下,自当是杯子没有放好,继续与萧姗谈论夏威,“小姐,说来也奇怪,您都已经和姑爷成亲了,表少爷还未娶亲。您说像表少爷那样的谦谦君子,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怎么就没有说得一门亲事呢?”
萧姗听着小桃说着,眼睛看向桌边的白顾靖,就见紧握着的笔杆,颤抖两下,跟着在宣纸上,写画着什么。夏威不婚的原因,在于萧姗。自小定的娃娃亲,萧姗与夏威都已在两家人心里,成了那种关系。特别是萧姗母亲去世以后,夏家人对萧姗更是关爱有加,夏威对萧姗也是疼爱非常。圣上赐婚的时候,萧姗自知如若成亲,便将辜负夏威,然如若拒绝赐婚,虽可与夏威一起,却是要影响父亲的仕途与生活,甚至连累整个萧家。权衡后,萧姗终是选择了接受,即便对方是那个混世小魔王。
萧姗对夏威是有愧的。现在夏威又代萧姗,照顾萧昂,陪伴萧昂,亦是代萧姗尽孝道。萧姗如何不去感激夏威,如何不去增加心中的愧疚。然而,萧姗也知道,她是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