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这个官做的时间很长。张敞做京兆尹时,朝廷商议大事时,他引经据典,处理适宜,大臣们都非常佩服他。但是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有时下朝,经过章台街时,让车夫赶马快跑,自己用折扇拍马。张敞经常在家给妻子画眉毛,长安城中传说张京兆画的眉毛很妩媚。有司就用这些事来参奏张敞。一次,汉宣帝在朝廷中当着很多大臣对张敞问起这件事。张敞就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汉宣帝爱惜他的才能,没有责备他。”
萧姗听了白顾靖讲的故事,笑了笑,原来她家相公,是借着引子,给自己开脱呢,汉宣帝都没有责怪张敞,萧姗为什么要觉得难为情呢,“相公奔波整日,姗儿只是不想劳烦相公。”
白顾靖为萧姗理了理梳好的头发,又转到另外一边,捧起长发梳起来,“姗儿可知张敞给夫人画眉的缘由?”萧姗没有听过张敞画眉的故事,自然也就不清楚这画眉的原因,白顾靖便又接着往下说,“张敞和他的夫人感情很好,夫人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少一块,所以他每日要替夫人画眉后,才去公务。张敞可为夫人画眉,我白顾靖只不过是为姗儿梳头而已,差的还远着呢。”这后一句,白顾靖是趴着萧姗耳边说的,逗弄的萧姗,红得樱桃一般。
“张敞和妻子也真是恩爱有加。”对于爱情的向往,是每个少女心中甜美的梦,萧姗也不例外,听得如此浪漫的故事,难免要羡煞几分。
“嗯,不过嘛,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白顾靖讲故事讲上瘾了,难得和萧姗这么一来一往的无障碍交流,白顾靖就有多说了两句,“据说,张敞与妻子同在一个村子,就像你我同在这一个城中一样。张敞儿时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当时还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起其妻因眉角有伤,一直未能出嫁,张敞便上门提亲,娶得其妻,自此,每日为妻画眉。”说着头发已经梳好,白顾靖将梳子放到桌子上,扶着萧姗的肩膀,看着铜镜中,萧姗的眼眸,问道,“娘子,可还满意?”
萧姗轻哼一声,面若桃花,别样红,“满意。”
“那我们上床睡觉,可好?”白顾靖转过来,牵起萧姗的手,将她拉起来,一起朝着床边走去。
脱了鞋子,放下床帏,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到榻上,溜进被子。是夜微凉,被子也有些单薄了,白顾靖想着萧姗的方向靠了靠,两个人挤在一起,比先前暖和了一些。
“姗儿,师伯送你回来,就回去了?”白顾靖问,如果师伯未归,明日便要请师伯到府上来。
“师伯送姗儿到巷口,便叫姗儿下马,独自回府的。”萧姗如是回答,外面刮风了,萧姗便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察觉到萧姗的动作,白顾靖转过身来,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暖意,“冷吗?”
“有些,不碍的。”萧姗应着。
白顾靖掀开被子,热气溢出,“进来吧,把你的被子搭在上面,这被子太薄了,明天叫他们晒两床厚被子换了。”
萧姗愣愣神,还没反应过来,与白顾靖同床多日,倒也没有共同盖着一床被子睡过。
“放心,我不欺负你,嗯。过来吧。”
白顾靖再次邀请,凉意也是越来越重,被子里先前的暖意,也就剩下的不多了。
“嗯。”萧姗说着,掀开被子,和白顾靖之前的动作一样,有热气溢出来。
白顾靖一个侧身,溜进萧姗的被子,将自己的被子搭在萧姗被子的上面,作为搭脚被,白顾靖的中衣因方才晾着,有些凉意,凑上萧姗身上的热气,两个人打了个冷战。一床被子两个人平躺着,有些凑合,不够盖。白顾靖便寻着萧姗的腰际,伸出胳膊,圈了起来,“这样暖些吗?”
“嗯,“萧姗闷哼,多一个字也不便说,心口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着,难以平静。
感受着深浅的柔软,和怀中人的僵硬,白顾靖再次和激动的情绪做着争斗,压抑着,“姗儿。”
“嗯?”萧姗窝在白顾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如果我不是男人,是个女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话一出口,白顾靖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聪明的萧姗,能否察觉问题所在,又会是给出怎么样的回应,如果她拒绝……
“自然不会,”萧姗说着,以白顾靖这样Jing致面庞,就算是个女人,也会是倾国倾城的,任凭谁人不怜爱呢。
白顾靖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这个思想落后,信息传递不便的时代,要面对不同寻常的爱恋,人们多是拒绝的。萧姗的话,像是一剂药,镇定着情绪,躁动便为平静,略带失落的平静。
“姗儿会对相公,哦,不,若相公是女人,那唤作靖儿才好。姗儿会和靖儿,成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还要义结金兰。”
萧姗的回馈,对于白顾靖来说,不算好,倒也不算太坏,至少没有说要远离,不是嘛。白顾靖搂着萧姗,在她的额头浅浅印下一吻,“嗯,以后就叫靖儿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陪我晨练,姗儿睡吧。”
听着萧姗嗯了一声,白顾靖抱着萧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