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事让白福叫我!”
不等小桃回应,白顾靖提了衣襟,屈膝跨步,走出去了。
☆、白,你肿么了
厨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大娘正在清洗着灶台铁锅里面的剩水,见是白顾靖来了,忙着停下手里的动作,给白顾靖问好。
乐儿帮着大娘,将那些洗好的碗筷,控着水,收到碗柜里面,见着白顾靖来了,也跟着擦了手,凑上前来。白顾靖尴尬的看着这娘俩,笑容也跟着僵硬起来,看来想要大吃一顿,还得让大娘再辛苦一阵子,想想也就算了。往常加班的时候,有几次去食堂,也都赶上师傅停火,亏得抽屉里还有些不太刺激的苏打饼干。此时此刻,白顾靖是多么怀念,那些干巴巴的烘焙小面片啊,要是现在能有一包该有多好。
“少爷,您有事吗?”大娘问。
“没……没什么事,”就是肚子饿,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白顾靖笑着摇摇头,看着锅里那些幸福的刷锅水,“顾靖是来谢谢大娘做的那些枣粥的。”
大娘让白顾靖不要客气,白顾靖便也叫大娘放手去做事情。大娘刷完锅,又去掏灶台里面的灰,才下灰铲,就有意外收获。一个黑乎乎,圆滚滚,冒着热气的东西,咕咚一声,滚落到地上。“乐儿,地瓜烤好了。”大娘笑着,拾起滚烫的烤地瓜,放到灶台,继续掏灰。
看着烤好的地瓜,乐儿嘟起嘴巴鼓着气,拍拍肚子,再装不下其他,“大娘,乐儿吃不下了。”
白顾靖看着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憋着嘴咽了咽口水,肚子还在咕咕的叫着。不想大娘也听到这声音,放下灰铲,看着白顾靖,“少爷,您没吃饭?”
“少爷哥哥,烤地瓜可好吃了,你吃吧。”乐儿指指烤得黑漆漆的地瓜,热情的推荐着。
“乐儿,别闹,少爷老妇再给您做点什么吧。”
“大娘不用麻烦了,这地瓜就挺好。顾靖好久没吃烤地瓜了,这味道,怪想念的。这么抢了乐儿的零食,也不甚好,不如这样,”白顾靖握着烫手的地瓜,用力一掰,橙红的内瓤,香气扑鼻,口内生津。一大一小两个孩儿,一人抱着一半地瓜,很是满足。有地瓜果腹,白顾靖又陪着乐儿玩了一会儿,才回书房。
烛台换新蜡,白福又磨了许多墨汁,见白顾靖回来,给白顾靖请了安。
“少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吗?”白顾靖拉开凳子坐好,提起毛笔,浸染墨汁。
“回少爷,少夫人有小桃侍奉着,用过粥后,就沐浴更衣入眠了。”
提笔落腕,笔锋婉转,墨迹挥洒。
“嗯,让人在门外轮流守候,都警醒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得有误。”
“是,少爷!”白福看着白顾靖认真的样子,犹犹豫豫,似有心事一般,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
“有事快说!”白顾靖将笔,贴着砚台放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白福。
“少爷,怡红院的若兰,托人给您捎了一句口信,说是多日未曾与您谋面,甚是想念。”白福重复着,下午的时候,有个人来白府传口信,寻不得白顾靖,就将口信传给了看门人,看门人又传给了白福,再有白福转达白顾靖,如此看来,这府里上上下下,怕是都要知道那个若兰的事情了。
若兰?怡红院?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白顾靖也是女人嘛,那她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就不怕被人揭穿身份。那个若兰也真够大胆的,居然敢传话到白府来。
“好了,我知道了。”那种无稽之事,白顾靖不打算理会,提起笔,继续抄书。
白福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看着白顾靖的眼神,也是诧异非常。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白福,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这还有事要做!”白顾靖有些生气,啪的一声,再一次将笔放下,白顾靖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扰的,磨磨唧唧也不慎喜欢。
“少爷,若兰姑娘都给您传话了,你不去看看嘛?”
不知道是白福傻了,还是白顾靖疯了,那个地方的那个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白福这么在意,莫不是……“那个若兰,是什么人?”
白福瞪大眼睛,看着白顾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少爷,您不记得若兰了吗?”
“没什么印象了。”白顾靖对若兰,根本没有印象可言,倒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不知道是在哪听过,“我和她很熟?应该对她的事情很伤心吗?”
白福先是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让白顾靖看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知道多少我和她的事情,说!”这字根本写不下去了,白顾靖干脆合了书。
“是,少爷!”白福走到窗边,看了看,除了两个护院的人守着门口,没有别人靠近,才算放心,凑到白顾靖面前,拿出一条脂粉气浓重的妖艳手帕,“少爷,若兰是您在怡红院的必选啊。就在老爷跟您提到怕是会有人为您做媒的时候,您就去找了若兰宽心,还因着若兰赎身的事情,去了后山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