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指程礼洋,凑到于苒面前一脸认真地问道。
“啊,她呀,给你添麻烦了吗?”于苒也笑着回她,为自己有机会重新见到易禾感到高兴。
程礼洋默默起身去了洗手间,不想听接下来的对话,觉得肯定没什么好的内容。
“昨天中午,我多就说了两句,她居然就直接用麻醉剂让我瘫在那儿了!”抓到机会告状的某人立即放下酒杯,撩起袖子:“你看你看,针眼儿还在呢!这种人这么凶,做她朋友容易吗我!”
程礼洋在洗手间挽起袖子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子,再把袖口的衣服往下折了一点,刚好遮住小臂一条长长的伤痕。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几秒,就见身后的门里又走出来一人,那人见到镜子里程礼洋的脸以后先是一顿,然后缓缓走上来,尽量自然地走到她旁边洗了洗手。
“好久不见啊,礼洋。”
“晚上好。”程礼洋面部肌rou抽了抽……她怎么忘了这个是罗绮经常来的地方呢!
没忘记自己上次是以什么做结尾和人相处的,没忘记那次是多么地不愉快,程礼洋不打算久留,转身就走。罗绮和上次一样,立马在旁边跟了过去。
“你也来这里吃晚餐吗?这家的茶点很好吃,也可以试试他们这边的蒸点。”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心翼翼地和程礼洋说着话。
“好,谢谢!”随意地应着,程礼洋尽量不去听这个人的话,尤其是那个黏腻的语气,同时她恨不得三步并两步地回到于苒那边,加快了脚步走着,眼看着就到了,可身边这人好像就是要继续跟下去的样子。
“你看,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易禾刚说的于苒说到程礼洋脾气这么差,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于苒温和地笑笑,说程礼洋的职业素养很高,意思就是这人在人前会装装该有的样子,这时候程礼洋出现在他们视野里了。
程礼洋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坐下,她脸色不好,于苒看出来了,其他人没有。后面跟着的女生站在程礼洋身边,于苒也认得这人就是罗绮。
见罗绮眼眶微红,一个女生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孤零零地站在别人桌边哭的画面,似乎怎么想怎么不好。见程礼洋那样,看来是不能指望她说点什么了,于苒连忙站起来,笑着问道:“我记得你是叫罗绮的对吗?我们一两年前那次事情里见过的。”
罗绮看了于苒一眼,点点头:“嗯。”
“晚上好,罗绮。”
可罗绮没再理会于苒,她重新看向程礼洋,加大了音量:“礼洋,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哪里好不好?”
“……”程礼洋往嘴里塞了一块rou,慢慢嚼着。
易禾抿了一口酒,撑着脸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的事情,觉得好像很有看头。
“为什么你不理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掉就好啦!”更加大声了些,罗绮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了,旁边三两桌客人已经往这边望了望,罗绮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惹周围人怜爱之心。
可惜在程礼洋看来她非常的碍眼,她心里烦躁之感没比上次好多少。
“你以前也说过两个人是靠磨合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程礼洋闻言顿了顿,抬头看了于苒一眼,明显是难忍这人毫无自知之明的死缠烂打,心里正暗自发着狠。
于苒闻言猛地回头——姑娘我求求你闭嘴吧!我明天还想下床走路。
她心里瘆的慌,在旁边冷汗冒得未必比程礼洋的烦躁要好受,没忘记上次程礼洋干的那些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缘故,于苒站在那里,看看坐着的程礼洋,再看看桌边哭地没停的罗绮,从心底感到一股无力,无论是对眼下还是今晚。
缓缓坐下,且不说周围那些看向这边的眼神,好像我们在欺负这个女孩子似的,光是想到上次那疼痛和血流量,于苒就打了个冷颤。
程礼洋忽地清醒了些,她触到了于苒,察觉到了那人的冷颤。
易禾幸灾乐祸似看着这一切,一边抬手给自己的杯子里满上酒,程礼洋不喝,她就顺便给于苒倒上了。
“呼,罗绮你不明白一件事……”程礼洋终于抬头看她了,一边悄悄握住身边于苒的手。
“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说的话,让我感觉你好像还以为我们熟似的。”程礼洋停下来想了想,继续道:“虽然我觉得本身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
手捧住于苒的脸,程礼洋俯身吻住了她。
松开,不理会那边捂着眼睛被刚刚她的举动惊到了的于苒,朝站的那人道:“我喜欢她,从那次事情开始就喜欢她,好一阵子了吧,当然早就不在乎你了,更不关心你说的那些事情。”
“罗绮,别再记挂和你无关的生活了。”
罗绮愣在那里,都没去擦掉下来的眼泪,挂了满脸。带着哭腔,仍旧没放弃,而且还有些被逼急了的感觉:“她又有哪里好了!长得比我丑,年纪不小还有一条腿是瘸的!”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