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手掌不说收敛,反倒是跃跃欲试的在我的身上游走开来,而且,而且……方向还是一路向下!
“不……唔……热的。”简直是要疯了,恨的我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头使劲的咬上一口才好。母亲再是木讷看着如此诡异的反应也觉察出哪里不太对劲儿,还没理出个头绪,外面就传来继父极为不耐烦的催促。
“你个老太婆做完事情还不快点出来,磨叽起来就没完。让千羽她们早点洗完了好休息啊,这点道理都不懂。”
十几年来这是头一次——继父的声音让我打心眼儿里不觉得有那么的抵触。母亲讪笑着又嘱咐了几句,神色匆忙的退了出去。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的瞬间,我即刻反应迅猛的回身抽向那只作祟的手掌,啪的一声脆响,陆千羽的手背登时红成一片。我努力控制着,将自己的视线挪出那片通红的区域,并且严肃的告诫自己——千万别心软,是她刚才太过分了。
“疼~~”
天呐!是我耳朵瞎了吧?还是你陆大小姐的躯壳被别的灵魂侵占了?我填塞在胸口的怒气瞬间被这一声娇嗲的痛呼激的半分不剩。
“揉揉啊~”
揉你个大头鬼啊!我在心里忍不住咆哮,但整个人已经如呆头鹅一般,杵在陆大小姐面前动不了了。
“说好的今晚上都听我的呢,你这么快就不愿意了?”那人得了便宜,越发的无法无天,半裸着身子大肆的的蹭了过来。说好的不是揉你的手吗?!你现在在让我揉哪里啊喂——
与其眼睁睁的沦为砧板上的鱼rou,还不如自己寻个痛快。我慌乱的推了她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了个干净,冲进淋浴间洗了起来。
“呀!”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你怎么用这么冷的水冲啊?”
我不敢回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陆大小姐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兀自在一旁静默了一会儿,一反常态没有不耐烦的打断我。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将水温调高,紧跟着环起手臂将我圈进她温暖的怀中:“傻瓜,热水不够也不能用凉水冲啊,女孩子的身体受不得凉,以后不准做这么蠢的事情了,知道吗?”
……
有种想哭死的冲动——哪里是热水不够啊我的大小姐!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真的快要烧起来了好嘛!
如果说共浴就已经千难万难,让我如同过了回火焰山一般,那么当我吹干了头发,看着小床上玉体横陈的陆大小姐时,真有种九九八十一难,刚才只是过了第一难的错觉。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早点睡吧。”陆千羽的尾音有一些上扬,一手轻拍身侧的空位,显得愈发的纯良无害,仿佛能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信以为真——她不过是借宿一晚的普通学姐,她的邀约也不过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当然,我即便真是一头猪也该明白这人纯良的外表下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刚才…刚才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下来的,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而且这里房子老旧,隔音也不好。你……”
熟悉的气温骤降,刚刚还毫无破绽的温柔面具瞬间裂了一道极大的口子,泠冽的光束自裂口中射出,刺的我马上打了个冷颤,没说完的话也硬是咽了回去。
“呵,蹬鼻子上脸了?”她的眼睛配合着清冷的声线敛成一弯月牙,“过来。”
我知道她是动气了,之后的那句“过来”也恢复成冷硬的命令口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可是这里毕竟是我家啊,一墙之隔的继父和母亲万万不能知晓我们的关系,否则的话,母亲一定会非常的难过,而继父则会是恬不知耻的纠缠——是的,那个男人倒不会从中作梗,反而会因此高兴的吧,这个白吃白喝了他十几年的女儿终于不再是一无是处的赔钱货了。
“我让你过来!”陆千羽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分贝。
别无选择,只剩下顺从。可是失去了耐心的陆大小姐已经等不及了,忽的一下挺身而起,我的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拽倒在床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白森森的牙齿咬的一丝缝隙也没有,活像是饿了整个冬天的野兽,我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呲啦——
质量不过关的睡衣还没能在我的身上度过一个完整的夜晚,便悲剧的在陆千羽手中化为布条。
非常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你……你要做什么?”
“房子老旧,隔音不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邪邪的挑动眉头,不准我生出一丝反应,只一瞬间便将我的手臂牢牢的捆在床头。
好了,彻底变为她砧板上的鱼rou了。
怎么会被陆千羽之前的演技骗到啊,天真的以为她偶尔也可以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天呐!她陆大小姐从来都是不可以忤逆的,我居然敢忘记,而忘记的下场就是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估计她也看到了我眼中明晃晃的大彻大悟,终于笑的不再那么冷厉。“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我以鱼rou的自觉诚挚的点头,寄希望于她看在对手十足弱鸡的份上能够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