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掏洗那头乌黑青丝。
“呜……嗯……”聿珏嘤咛几声,不经意地又接获湘君的吻;她起初想推拒,然而身体就像是有记忆般的,轻易认出了吻她的唇,很快地放软了身躯,因饮酒而温热的双手贴上湘君的颈背。
“终于醒了?”
“我方纔,睡着了是不……”她噘唇,湘君的闷笑就像羽毛般搔刮着耳朵,她转而张嘴咬住自己的咽喉,引来一阵酥麻而刺激的颤栗。“啊嗯……”
“睡着了,像一头猪!”湘君嘲笑着,再度淋她一头温水。“谁在路上说很想回家好生洗沐浴一番?结果喝成这样?”
“谁像猪了……噗噜!”后面的抱怨被迎头淋下的水给掩盖,还喝到了一小口。“湘君!”她低喊,腰际冷不防又给湘君抱住,两副身躯紧紧贴靠的密实,她拨开shi淋淋的发,枕靠在湘君肩头。
“等妳回长安了,咱们再去桂凝池好生梳洗一番;我曾服侍过圣上去了两回,但都没亲自下去洗过。”
“妳是贵人,就算不陪父皇也……”也能洗得自在。
“我只想跟妳。”湘君深情款款的道,低头啃咬她的锁骨;聿珏轻喘,两个人在澡桶间载浮载沉了好一会儿,平白溅出几丝水花。
饮过酒又洗了个澡,在爱人的怀抱里出浴;聿珏全身暖呼,任凭湘君摆弄的套上干净襦衣,然后坐在妆台前让湘君替她梳发。
“妳的头发以前没这么短。”即使绞干了还带有水气,湘君手执象牙梳,从头到尾,耐心的一绺绺的梳着,直到每一根都服贴了为止。
“在大漠里生活不像在宫中,能有一点水冲冲头已经称得上奢侈;长头发并不方便,咱们不上簪、不绾发,都包头巾了事儿。”
“我当然知道!此去近月,又有妳的娜仁其木格相伴,我怎能不清楚?”
聿珏瞧见湘君自铜镜里所映照出的白眼,不由暗笑,“她一路上都在说阿日善的事,也与我商量了不少假设……说来讽刺,我离家时她在家,我回家却换她离家了?”
“那是她自愿的;况且,妳也应承的干脆!”湘君就是记住了,是聿珏一口答应把人给带到身边来的!
“真会记仇……哎!妳说,那时的她能独自回去么?”聿珏柔叹一声,“娜仁其木格是想家的……但那是有着阿日善的家;少了夫君,又加上大汗与布姊姊之间的事,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这些我都知道。”她搁下梳子,转而取了竹篦子。“反正她人都跟着咱们回来了,料想妳也应该对她有所安排;这就够了。”聿珏何尝不知湘君想早点结束这话题,为了不让枕边人难受,她也只得闭口不言。
撇开这点小插曲,两人举止亲昵,又亲又搂的,上床时脸上尽是温柔娇笑。
“许久未给妳这般服侍了。”她秀气的打了个嗝,感觉倦意与醉意再度袭来。
湘君笑yinyin的爬上床,侧卧着躺在她身边,“怎么?很怀念?”
“当然,而且伤终于要好全了,能够让妳‘为所欲为’!”聿珏咬唇轻笑,玉指挑逗似的戳她心口。“我直至今日才知道蔺湘君城府甚深……遇见家人,哪能不哭呀?”
“我仔细算了一下,妳欠我很多笔债!”湘君扬起双手,十根手指不停在她眼前晃荡着;聿珏抓她的手来咬,她笑着躺了下来,给两人盖上被子。“洗澡那回算一次!妳还有很多很多得还!”
“还就还,怕妳不成!”聿珏亲吻她手心,将脸面埋进她胸口。“妳与烨卿说了什么?”
“有正事也有私事。”
“说来听听?”
“都很麻烦,不太想说。”
聿珏抬起头瞪她,“妳这是在吊我胃口?”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咱们谈情说爱时煞风景。”湘君嗅着她的发香,低头亲吻她眉心。“再待两日,我便要领着手下回热河去!”
“两日!这么赶?”聿珏张唇惊呼,原本舒服得快睡着,这下子整个人都醒了!
“太子与魏王就要开战了;我得回到圣上身边以防万一,那儿虽然有我的亲信坐镇,到底我还是个带刀统领;圣上身边需要有个人替他挡下那群如狼似虎的朝臣……再说了,他也一定很想知道妳这宝贝女儿的安危。”
说她是皇帝眼中的“宝贝女儿”当真讽刺;聿珏抿紧朱唇,湘君以指摩娑着,吻了吻之后道:“我知道妳心里不平;当初要不是他太过偏袒太子,妳断然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所幸妳仍活着,他终于有补过的机会了。”
“我对父皇偏袒太子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觉得有些可悲,人总是要犯错了才知道后悔。”
“妳我都是这样的。”湘君凝望着她,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谷将军为了让妳顺利夺得皇位,还有别的计划进行;此番良机千载难逢,妳一定得好好把握。”
“我明白……只是,妳非得离开我?咱们别离的苦头还尝得不够么……”
“聿珏!”湘君有些激动地喊,她登时收口。“妳知道我得回去!妳想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