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厚板,就算用弩也难以射穿。”
聿珏登时瞇细了眼,“提早一步回来只为了瞧瞧战船?”湘君自从经历过官场洗礼后,不仅行事变得更果断,就连扯谎瞒骗的功力都大大提升了。
无论如何细瞧,湘君俏丽的容貌上平静无波,连一点破绽都没能找着。
“是呀!妳这小妮子,疑神疑鬼的!”她浅笑,动手来捏聿珏的俏鼻。
聿珏连忙以手掩住鼻口,“哎呀……妳别这样!堂堂带刀统领,在人前行为如此不庄重……”
“那……不然这样?”她见左右无人,先是凑近芳颊偷香,再老实不客气地把人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往营账处奔去。
聿珏自知不妥,却又拿爱人没办法,不由气结。“妳……蔺.湘.君!”她轻搥湘君肩头,换来一串朗朗笑声。
***
为免消息为刘咸的哨探知悉,布塔娜向外宣称三日之内发兵进攻,实则仅有少部分将领与重要的内应知道约定时辰,其余将士则被要求全数着装,严阵以待。
待战鼓号令声响,东方天际的微光才悄悄探出头,位于西面,由布塔娜亲率的兵马即刻下令前军攻城,守城的兵马只晚了一小步,也随即应变,换上射程较远的□□,对着大举进攻的敌兵发动箭袭。
面对可想而知的箭雨,布塔娜的将士一面高举厚盾前进,另一面则趁守军在重新拉妥□□的空档反击;等到兵临城下,将士一齐揭开盾牌,隐藏于其间的高耸云梯便顺着墙面贴上,后面补上的人开始登梯攻城!
布塔娜遥望着战场全局,破晓的云雾间隐隐传来其余三面的战鼓声,忽地远处一声响箭,她立即高举右手,知会挥动总令旗的旗手打出讯号。
那是内应合开城门的讯息!
前军大举架梯攻城只是为了牵制墙面上的守军,其真正主力乃是跟在前军后的,登上马匹准备冲进城里的骑兵;然而刘咸那头也快速响应,守军在城门开启的瞬间快速上前掩杀叛逃的内应,并集结众人之力打算再次紧闭城门。
可布塔娜的Jing心布局快了一步;前头的骑兵已有数百人冲进城池,先行入城的兵马重新夺回主导权,将城门完全打开,另一半人马冲进于街道间、巷弄里结成阵形的敌兵,开始一小块、一小块的作出扫荡。
北面的褚千虹则是亲率载满将士的军船,利用覆盖在船上的厚实木板抵过三轮箭袭,顺利抵达湖畔的城墙附近;岸上的敌兵四处钻动,营造出阵形深厚的错觉,然而随着先行士卒抢滩,在迎击的敌兵阵形中突破出一道缺口时,立刻暴露出把守的兵源不足的事实。
手握弓箭的褚千虹领着四五百人,以箭矢作为掩护己方抢滩的重责大任;其余载着士兵的船经历过一波抢滩之后,由负责划桨的人手退离岸边,再让出空间给后头的船只,随着抢滩的兵源逐渐充足,守军的败退之势变得更加明显。
她随即下令停止放箭,引领着手持盾牌抵挡箭雨的营伍逐步上前,跟在她身后的司徒勒随即掩上,在多数兵马都踏上河畔的当头,城中央的楼城已隐隐可见火光。
“将军!”
手持厚盾的褚千虹眉头一皱,“我瞧见了!”她指示旗手挥动令旗,各结成方阵稳扎稳打的朝城楼前进。
布塔娜四面齐攻的策略获得极大成效;刘咸这头少了麾下几名猛将,再加上兵源不足,除了攻城爬梯的前军受到较大损害之外,后面补上的兵马很快就占得上风,随着天色亮起,布塔娜引领的中军主力在未受到太多阻碍的情况下顺利入城。
弥漫在秋风里的血腥味,是她踏入久违的都庆府时的第一印象。
城门口经过两方的激烈拚搏,到处散落着残肢尸首,还有余力的守军退至城墙上负隅抵抗,不是遭到己军强烈肃清,就是给人从墙头推落以至活活摔死;守将在终于了解到已无夺胜机会后,纷纷缴械投降。
她不无心痛的看着这一幕,两方都身着西荻戎装,却因为分别支持她或刘咸而被迫分割成两股势力;当中又有多少是兄弟、战友,各自为了拥护其主而互相残杀?
“报!”
布塔娜遥望着一身血污的将士策马前来,而簇拥着她的亲卫,包括察哈尔旗的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启禀王后!世子……世子他把剩下的兵力都集结到王宫里,玉门楼……着火了!”
“莫非是想来个玉石俱焚?”她心头一紧,“传我谕令,对刘咸与剩余的敌兵说,不降者,立斩!其余诸将随我入宫救火,动作快!”
南面与东面的兵马入城之后相互引援,也很快便控制住局面;褚千虹与司徒勒算是最先注意到城楼着火的势力,知晓布塔娜肯定不愿看见王宫毁于一旦,除了领着兵马继续剿灭敌军之外,也拨了部分兵力灭火。
等到布塔娜率兵进入王宫时,近乎所有刘咸的兵马都已经缴械投降,至于刘咸则与他的妃子们五人合绑,从王位上给无情地赶了下来。
遭到控制、软禁的文官们留在大殿里瑟瑟发抖,静候众所景仰的王后赶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