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蛋糕好吗?还是芝士的,比任何一款蛋糕都结实。汪顾突然觉得,师烨裳最应该得的病难道不是胃下垂?她最死得其所的死因,难道不是撑死?然而一转念,汪顾又回想起那顿名副其实的海鲜大~~啊啊啊~餐,算算重量,其实没差,所以她不很担心。
倒是郝君裔,因为刚赢了人家一大笔零用钱,所以并不想看见师烨裳在今晚有个三长两短,否则她那笔钱可能会被冻结调查的,你抵明白?“你还是劝劝她比较好,大晚上的吃那么多,就算不撑坏了也会长胖的。还是说,你希望今后都搂着个肥婆睡觉?”她不认为自己的音量除了汪顾之外还会有别人听见,但是,当师烨裳停下叉子,慢慢调转目光朝她而来时,她真恨她妈当初没把她生成个哑巴。
“郝董,我们再打个赌如何?”师烨裳拿起手边shi巾擦擦嘴角,郝君裔赶紧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师烨裳便继续道:“赌那只小浣熊一分钟之内会哭。”
郝君裔理亏在先,虽然已经有了归还那一百万的觉悟,但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开玩笑,一个连摔跤带丢人都不哭的孩子,有什么理由洗完脸换好了衣服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坐在妈妈怀里,好好的一分钟就哭起来?“好的,赌注照旧?”
“三百万怎么样?”师烨裳左手支着脸庞微微眯起眼来,意兴盎然之中,不知怎么的就流露出丝丝媚态,“反正也不是你出钱。”她的浴袍,本身两襟就不严实,现下由于坐姿松垮便更引人遐思。郝君裔对她,当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坐在郝君裔身边的华端竹顺着同一方向望过去,就很难淡定如常了。
师烨裳的美完全符合国人审美,犹如瓷器漆器与玉器之美,说不清道不明,无法量化,无以言喻,又总是与内敛联系在一起...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外放。事实是,她一旦刻意地外放起来,纯洁未必纯情如华端竹都会觉得腿软,郝君裔自然也无法移开注意力。
华端竹的直觉从来敏锐,她在林森柏处耳濡目染早已了解师烨裳手段卑劣,自然也知道师烨裳既然被捅了刀子就不可能轻易放过郝君裔,只是她暂时还没弄清楚,下一步,师烨裳是打算吓哭林钱钱呢?还是...
“郝董,”师烨裳站起身,退出地毯的范围赤脚踩在草坪上,眸光含笑,看起来,她很可能就要绕过半个桌子,抵达郝君裔之所在,“意下如何?”
华端竹瞬间了然,不等郝君裔做出回答,抢先一步兑现了筹码,“师小姐,我代表郝君裔接受赌局,同时认输。”她扬手招来不远处的随扈,微不可闻地叮嘱几句后抬头对师烨裳纯纯笑道:“原账号返还您的一百万,再加两百万,请您稍后查收。”
师烨裳斜倚在自己的椅子背上,两臂环胸,眉眼间云淡风轻,似乎事不关己,“工行和建行之间,跨行手续费,一次五十。”
管不了她是不是在讹诈,跨行转账多少费用,POS机对刷又有没有优惠,曾经五分钱都要算计半天的华端竹在师烨裳的yIn威之下,很爽快地彻底从贫民蜕变为一掷千金的富豪,“那么到账时会是三百万零一百块的。请您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不懈地点更新,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更上去的...感谢各种支持!
☆、百变风云Ⅴ
林森柏凭着一张天真烂漫的脸和一颗千回百转的心财源广进地活了快二十九年,期间酸甜苦辣不一而足。她自觉甜占了大多数,所以每每回想往事,总要嘿嘿嘿嘿地觉得自己占了命运多大的便宜。实情却是她在人生的大多数时间里过得都不似正常人轻松,殚起Jing竭起虑来,更有不眠不休一连在书房里坐满72小时的记录。真要苦极了,她便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大哭一场,直把自己那双桃花眼哭成鸽子蛋,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直到因为缺氧头疼胸闷难忍她才满足,爬出被窝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生理上的痛苦永远比心理上的折磨直接得多,古老的哲人就曾奉劝各位失恋寻死的人在跳楼上吊服毒之前最好先试试往自己手臂上扑一锅开水,等伤好了再死不迟——所幸她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得了好处就捧着肚子哈哈笑,栽了跟头就拍拍屁股爬起来继续哈哈笑,不埋怨不消沉,简直连半夜说梦话都忍不住要称赞自己是社会主义好少年...要说社会不公,那最大的不公就在于感动中国节目组瞎了它的狗眼总也不请她。
人对自己的感觉和事实永远有差距,大多数时候差距还不小,林森柏就是这么个例子。
但有一点,她的感觉和事实高度吻合,几乎毫无偏差:她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出门就踩狗屎行大运的有福之人。
她的运气当真一般般,投机倒把,对错各半。如果说她这三十年的财富成就于机遇,那么这种机遇是改革开放二十几年带给每一个中国人的,区别只在于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抓住了:譬如,同样是摸头,别人去摸师烨裳的头,顶多能摸出个“手感真好皮肤真滑”的感悟,她却真真切切地摸出了一股子山雨欲来的惊悚恐怖。
是的,惊悚恐怖,前所未有的惊悚恐怖。曾经,对她来说,生意很简单,就是关系上攀援攀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