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喝Espresso提神又不会被人当成傻子。”
“唔...还真是,现在有钱人也不土了。大馆那边雪碧都卖不动了。”席之沐郁闷趴桌,没形没状地抻着两臂扒住另一头的桌沿,“听说你最近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多个小朋友在家,烦不烦?”
李孝培最近不知是被林森柏刺激的还是怎样,居然也萌生了养娃的念头,在医院看见健康漂亮的弃婴就想往家弄。席之沐看似和蔼,实则对小动物真是没兴趣,婴儿一哭她就想躲,遇上淘气的,她更恨不能虎吼一声替家长管教孩子,多年来她从未做过行善的准备,李孝培一提,她不由就有些措手不及了。
咪宝跟她不一样,咪宝生来就是母性泛滥的人,否则也不会看上颗发育不良的毛桃。然有鉴于场合与对象,她没好意思表现出自己那泛滥成灾的幸福来,唯有避重就轻地答:“我没差,一只羊是赶两只羊是轰,不过有个孩子家里就像有了条轴,每天下了班也不至于无所事事,感觉就是一种看得见未来的稳定吧。烦的话...你知道我家有个比孩子更烦的,跟她放一起,钱钱相形见绌。”
这答案说了等于没说,席之沐哪儿肯善罢甘休,随即追问:“你说,照我这样,适合养孩子吗?”
咪宝倒是没想到她会动这心思,条件反射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再综合她过往表现,人格人品,几经思索才下了判断,“应该...没什么不适合的吧,顶多是脾气暴了点儿。你唯一要想清楚的就是有了孩子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殴打李医生了。影响不好。这就和林森柏现在不敢在钱钱面前说脏话一个道理。关起房门来你们爱怎样怎样——哦,以你们的情况,要么请保姆,要么就得挑个大孩子养,至少三岁,好送日托。当然,一定要养小的也能往婴托所送,夜里麻烦些,反正还有李医生嘛。”
两人唧唧歪歪一会儿就由该分头工作了,席之沐被咪宝的话弄得魂不守舍,纠成个死结的心渐渐松动起来——人这种生物一贯追求平等。可说白了,本质实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善良些的人见了别人的好虽不会嫉妒,却也努力要变得和别人一样好。邪恶些的人见了别人的好,嫉妒乃必然,再邪恶些就要着手毁了别人的好。世界之所以和平,正因为善良的人居多。世界之所以进步,正因为善良的人和邪恶的人都在努力。
六点将近时,林森柏开着她的大悍马来了,两侧车门一开,头一个跳下来的就是林钱钱,接着是何宗蘅,最后才是林森柏。席之沐此时就在大馆门口安排车位准备迎客,拧头看见一幕老追小、大的追老的连环追逐好戏,真觉别有一番趣味,不由心向往之——李孝培早跟家里出柜了。眼看李孝培多年以来只守着席之沐这块硬骨头不撒嘴,李家上下也就不动声色地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对于孩子的事,李家当仁不让地表示支持。毕竟再怎么开通他们也不希望李孝培膝下孤寒。李孝培她娘惯是豪迈,李孝培与她一商量她便放出话来,让席之沐放心,有用得到老人家的地方尽管说,反正他们闲着也是到各大药堂坐诊,自打李孝培发愤图强当了主任,坐诊的小钱他们已不放在眼里,不如专心养孙孙。
席之沐向来没什么主意,如今再受这多方勾引,自然把持不住,希望的种子甫一萌动,立刻生根发芽,她想,确实到了跟李孝培就细节问题展开磋商的时候了。
“钱钱!你慢点儿跑!”林森柏究竟轻盈,几步追上林钱钱,颇具威严地小声吼道。林钱钱对她又爱又怕,赶紧放弃调皮刹车止步。林森柏一瞧她那垂头垂手的样子心就软了,拍拍她的肩膀朝她身后努努嘴,“你跑快了姨nainai追不上,万一她摔个大马趴,你心不心疼?”
林钱钱最爱姨nainai,哪里舍得让姨nainai摔个大马趴,于是飞快回身,一个猛子扎进何宗蘅怀里,紧紧抱住何宗蘅的一条腿,几乎是用哭腔哀求,“姨nainai不要摔大马趴,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三世同堂的家庭里,一代与一代之间的关系往往形同三角恋爱,爱意纠结得那叫个相生相克水火交融。何宗蘅由衷地喜欢这个懂事会疼人的娃娃,听见她说“再也不跑了”的傻话,忍不住就埋怨起林森柏来,“阿乖你也是,老吓唬她干嘛呀。”可也不敢再往重了说,因为林森柏的情商绝不比林钱钱高到哪里去,说重了恐怕要闹上吊,“钱钱乖啊,姨nainai不摔大马趴,你该跑还得跑,多跑才能长得快,等以后长得像端竹姐姐那么高,才好保护姨nainai和妈妈伯伯不被别人欺负呀。”
林森柏心内感慨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身体却懒得搭理那双甜蜜蜜的祖孙,带着诡诈的笑意一溜小跑,她抢在林钱钱前面推开了咪宝办公室的大门,立正举手,“吼!今天我第一!”
咪宝愁死。天天让同事看见这种以停车场为□□,自己办公室为终点的三人赛跑,虽说惹人星星眼,可也着实太二了。她无数次想出言制止,又恐折杀同志们的积极性,到头还是放任自流——丢自己的脸,让别人变二皮脸!
“你等等,我先跟端竹讲电话。”咪宝摇摇话筒。
在林森柏的印象里,最近端竹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