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这人不是一直说她没事吗?没事怎么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没事怎么看见自己也没有半丝反应了?
蔺沧落放慢了步子走到床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鼻子募得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卫云楚,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在我都快说服自己的心时,抽身离去。
是她掉以轻心了,明明知道有人对她不利,怎么就没有派人好好保护!
蔺沧落双眸含泪看着游欢,声音哽咽,“她怎么了?”
她不想听到其他,她只想听到游欢告诉自己她没事,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睡一觉就醒了,醒了和她贫嘴,和她耍赖,就算……就算这只是自欺欺人也好。
游欢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会没事的!”只是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蔺沧落安静的坐在床边,双眼紧紧的盯着卫云楚那张苍白的脸,自责,内疚,害怕,恐惧……所有负面的情感在心里发酵,酸涩的不成样子,她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也好过这种煎熬。
游欢看了眼蔺沧落,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我和她生活了十多年,所以我明白她的坚强,那么多的苦都吃过了,这次也一定可以,或许你就是她的最舍不得,只要你没事,她一定也能挺过来的。”
蔺沧落将脸埋在手掌之中,刹那之间,恸哭不已。
游欢整理了面容推门离去,有蔺沧落在这里守着已经够了,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既然那帮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那她也不会手软,非得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不可。
等的天黑了下来,卿言才将其余的药材全部给备齐拿来。
卿言替卫云楚号了脉,冲着一脸期待的蔺沧落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近人情,只是事实如此,“脉象太弱,随时都有可能……”
蔺沧落咬紧了贝齿,别过头去,眼眶又红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了一个人可以伤心至此,心疼至此。
卿言褪下卫云楚的衣服,“来帮忙,这药一天得换两三次,不然药效很快就挥发了。”
蔺沧落守了卫云楚一下午,却终归是没有碰过她,这人看上去太虚弱了,虚弱到让人不敢去碰她。
而这一次,卫云楚身上所有的伤口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她的眼帘,可以说,都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了,特别是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出ru白色的脓ye,看上去瘆的慌。
卿言没有闲工夫去在乎蔺沧落的发神,手脚利落的洒了一层药沫,迅速的给包扎起来。
“她断然不能再失血了,不然就真的没救了。”卿言一边擦手一边对蔺沧落嘱咐着,如此严重的伤,真亏的卫云楚的意志如此强大,不然早死几百回了。
蔺沧落点了点头。
卿言又开了药方出来,“一日三次,全用新药,每次多熬几碗喂给她喝,喝不下去也得灌下去,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血气补回来……”
卿言还没有说完话就被蔺沧落打断了,“会喂给她喝的,没有如果。”蔺沧落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峻,她不去考虑任何如果的事。
卿言复又看了看蔺沧落坚定的表情,点了点头,“好,那我明日再过来。”
“多谢卿姑娘了,这是诊金。”蔺沧落给了卿言一张银票,毫不夸张的说,这数目足够卿言好吃好喝的用上一两年了。
卿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银票放在了桌上,推还给蔺沧落,“这是我欠她的。”说完,不带任何表情的转身离去。
蔺沧落的眼眸沉了沉,虽然对卿言的身份有所怀疑,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其余的Jing力去想那么多。
重新坐回到床边,看着那张苍白到几欲没有血色的脸庞,突然想起那太多,想起这人倒吊在树上不正经的勾搭,想起这人偷偷把自己的鱼给烤来吃了还死不肯认错,想起这人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回家……
感情的积蓄在意志最脆弱的时候决堤而出,“卫云楚,我喜欢你。”
薄唇吐露出几乎不可闻的几个字,眼泪划过脸庞,濡shi了视线,只是不知道,没能听见这句话的二当家,是否会有遗憾。
那晚,游欢并没有再回来,蔺沧落便是一夜未眠,怔怔的守着卫云楚,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第二日清晨,游欢回来,身上沾染着晨曦的露气,见到依旧守在床边的蔺沧落,不禁皱眉,“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就好。”
蔺沧落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那你告诉我,你能坚持多久,要是她十天不醒,你是不是就要十天不眠不休的照顾她?”
蔺沧落没有丝毫的动容,眼光一直落在卫云楚的脸上,“对”。
游欢被这回答给怔了一下,继而微微的挑起了嘴角,也不继续去劝,有些事劝别人能做的到,放在自己身上不一定就行得通,或许卫云楚这无赖,真给追到蔺大小姐了,要是她不醒,死了都不会瞑目吧!
正巧这时下人将药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