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每日当赏心悦目、于是我与她合租,也不深想她并不知我所在的学校、怎会这般巧合,更不思虑、与她并不熟、就这样贸然和陌生人合住。大概是当时病急投医、再加之我对她一向有好感。总之、就这样开始了,往后两年与她同住的生活。
刚认识素心,她是个极其热心的人。清明假日的时候,她叫上她酒吧的朋友、一个三十岁吉他弹得不错的青年驻唱,开着他的小皮卡来帮我拿行李、不过我的行李并不多。那天的时候、宿舍只有阿圆、被褥与衣服、前一天已经放在真空袋中,除此、我只有几本书。洗漱用具、素心说再新买吧、算是一个新的开始,还好我平日里刻于兼职、假期去杂志社也存些钱,加上父母在金钱上相当善待我,才不至于那么紧张。
阿圆送我出去、因有素心和她的朋友、就没有陪我去新的住处、我们只是简单说声拜拜,节假结束回来上课,又会再见。
素心的住处只是一间民住小房子,带洗澡间、可放两张宿舍的小床,一张桌子、一个陈旧的餐柜,相较而言、比四人间的宿舍还要拥挤,好在有床、我不必新购置。房租月1200,素心说她与我七五分,不过我不肯占她便宜、还是六六。
在学生时代、又瞒着家里人、在北京这样的地方租房,我过了一段相当不宽裕的生活,好在有素心。双日与她一起去酒吧、做服务员,竟然和陆江工作相近了、不过我不学调酒。单日的时候窝在小房间里学英语,想要考研。素心问我、考什么学校、我第一反应回她,仍是北师大中文系。她悠悠来句,陆以安便是北师大中文系毕业的,至此无言。周六是家教日、早上给三年级的女孩做三小时家教,一小时二十五元,下午是初一的男孩,两个小时八十元。周末的时候、或者学习、或者与素心出门逛街,她在金钱上一向会拮据。
我就在这样,每日的繁忙中、渐渐忘记陆以安的存在。约莫是有了些不错的朋友、阿圆、素心、连带素心酒吧认识那些喜爱音乐的男孩女孩,她总带我一起玩,有时候是夜光音乐party、有时候也和那些男孩子一起打球,而在我心里、一向十全的素心、唯独无运动细胞,每次只在球场旁边叹气、这一点她很羡慕我。
我偶尔练字、这几年渐渐有些模样。
开始尝试向杂志社投一些小短文、素心是我的第一个读者。
与男孩打球的时候、因着身高、与以前的苦练、不至于太难堪。
素心总是捧着我的脸、兴奋的说,江茗、你真厉害。
她说,江茗、你真厉害。可我、所有学会的、都是因为陆以安。但我们曾经因为某人努力的生活、努力的让自己过得优秀过得充实,起初只是为了与她更近,但最后受益的都是我们自己。
素心也会调酒,无酒Jing的鸡尾酒、或者有酒Jing的。但我那时候已经不会因一点点酒就醉了,常和男孩子一起喝啤酒,有时候我与她两个人会因为高兴的时候啤酒烤串小聚。她的鸡尾酒、可比陆江好喝多了。
想至陆江,我的朋友。
从2010年那次最后与她通话以后、我任性的不再与她联系,那年圣诞、元旦、新年她都给我发了短信,也打过几个电话,我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心里始终认为她是偏向陆以安的、徒生生的有些恨她、我不再用以前的qq号,人人状态也屏蔽了她,但她没有屏蔽我,我依然知道她每日状态,知她大概是换了几个女朋友,然后一直为那个导演的梦想努力着。
五月初的周六,家教回来,疲惫的躺在我的小床上,那时候七点多,我在等素心从外面给我带吃的回来,那时候突然想给陆江打一个电话,很想很想,也不管她那时候是不是在上班。
那个电话还打得通,接电话的人是陆江,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了,但她不知道是我,只在电话那边重复的问“你好,我是陆江,你是谁。”
“喂,你好?”
她那边很吵、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那家酒吧工作。在她问第三遍的时候、我终于回她。
江茗?她很高兴。她那边渐渐静了下来,她应该是离开了那个热闹的地方。
“江茗,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
“没有、是我太任性了。”大概太累了、或许是久不与她联系,我那晚上声音极尽温柔。
“对不起江茗,我那时候应该更理解你一些的。”
“陆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我同陆江说我现在充实的生活,当然免不了提起阿圆,更多的是素心与她的音乐。当然、以前发生的事、无论是服食安眠药过多、或者是搬出宿舍、疲于兼职。这些我都不会与她说、不然她一定会愧疚没有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过来陪我。陆江说、她很久没有在酒吧打工,现在有空就跟着一个年轻的导演学习,除了文化学习、就是给那个导演做助理、微薄的补贴,但陆江家境不错,经济上不至于又困难。
问及她频繁更换的女友。
陆江说,心空得很、每个人她都是真心喜欢的,但是在一起后,那种空虚的感情依然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