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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若我真你亲生的女儿,那该多好?
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我却始终将你视为我生母。
故而,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她没有落款,这短短的几行字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写完这三行字,她便再也没有力气在这张信纸上面写下其他的字了。良久良久,叶浅欢收起了毛笔,不再去看桌上的信纸。
沈安然早已经练完了剑正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叶浅欢。而后叶浅欢出来了,手里面却没有拿那张信纸,沈安然便进去将那张干透了的信纸折起来,装进信封,揣在了怀里面。
叶浅欢自嘲道:“当日我被抓之时,我正拿着一碗□□,端给穆亲王妃喝,只可惜,那碗□□她没有喝下去,若是喝下去了,或许现在便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沈安然去牵叶浅欢的手,说道:“是啊,若是王妃喝了那碗药,便会知道,那碗只是药,没有毒。”
叶浅欢神色一黯。“你信我?”
沈安然轻笑道:“我爱了娘子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娘子是怎样的人?”
叶浅欢说道:“可惜他们谁也不信我。”
沈安然道:“所以他们谁也不值得你爱,你只能爱我一个。”
“……”叶浅欢低头笑了。
过了两日,沈安然便带着这封已经被处理过的信,去了穆亲王府。
迎接她的是穆亲王,穆亲王妃虽然用了叶浅欢开的药,但是身体还是虚弱,仍然在静养。穆亲王妃见了沈安然,问道:“世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沈安然说道:“今日过来,是特意过来探望世伯母的,不知世伯母近几日身体如何?”
穆亲王妃一听沈安然提到了自己的王妃,脸上的神情便没有那么好了,带着一股愁容说道:“夫人这几日用了药,好了许多,但身体还是虚弱,她心里的心结一日不打开,恐怕这病便好不了。”
沈安然略略沉思之后,便开口说道:“侄儿这里带了一样东西,或许能够医治世伯母的心病。”
穆亲王一听,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哦?是什么东西?”
沈安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份信,对穆亲王说道:“恐怕世伯也知道我当初倾慕兰溪的事情,她死后,是我替她收的尸,这封信便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原本是想要留作念想,所以从未拿出来过,如今侄儿便将这封信交给世伯母,希望它能够打开世伯母心中的心结。”
穆亲王颤抖的接过了沈安然手里面的那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不过沈安然的这番话已经让穆亲王知道,这封信恐怕是同自己的夫人有关。他紧紧的攥着这封信,良久之后才向沈安然道了谢。
沈安然连忙说道:“世伯客气了,这信原本便是兰溪写给世伯母的,被我霸占至今已是十分惭愧,如今侄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还愿这封信能够打开世伯母的心结。”
两人之后有说了会儿话,穆亲王急着要将这封信交给自己的王妃,沈安然也不好打扰,便起身告辞了。
这之后,沈安然听自己安排在穆亲王府的亲信说,穆亲王妃看了这封信之后痛哭不止,可这之后,穆亲王妃的病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到了十二皇子登基的那一天,穆亲王妃竟然也能够参加皇帝的登基大典了。
登基大典格外隆重,乐队演奏、钟鼓长鸣、祭天、□□、鸣鞭、回宫、封号、整个长安城这一整日都被清道,皇家的军队走过百姓们纷纷跪拜。叶浅欢是女子,虽然有功,却也不能参加皇帝的登基大典。沈安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第二天沈安然同叶浅欢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改国号为:景。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一年十一月,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新皇登基时间还不长,励Jing图治,整个天朝呈现欣欣向荣的气势。可却只有上位者才明白,这欣欣向荣的一切却还不稳固。
沈懿衍登基时间不长,朝中还有一些官员背地里并不向着他,他却一时间还需要用到他们。而天朝旁边的诸个小国也在蠢蠢欲动,其中周洲国经过多年的养Jing蓄锐,如今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而且周洲国内百姓日益增多,已经不再满足于自己的一方小国。周洲国先后对其余诸小国家发兵,并连连获胜,整个国内的官兵们士气大振,如今周洲国也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天朝,正有举兵侵。犯之势,这如何让沈懿衍不忧心?
正在这个时候,夜郎国的使团到访,有意与天朝交好,共同击退周洲国的来犯。沈懿衍一听,喜忧参半。
喜的是夜郎国若愿意与天朝合作,自然是最好的助力。眼看着周洲国愈发蠢蠢欲动,举兵只在朝夕之间,若是能够和夜郎国合作,两国合作,击退周洲国的胜算会更加大,也能够更好的减少战争的年月,百姓们也不用受太多的战火之苦。
忧的是夜郎国如今的老国王整日沉醉于靡靡之音之中,纵情声色,虽然说不上是昏君,可也绝对不是贤明的君主,这让天朝如何能够放心的和夜郎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