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
“没让你穿,让你挂在衣架上,昨天弄得太晚,我有些倦了便没有摆上去。”
慕辞月一僵,这句话什么意思,让他把外衣挂衣架上不让他穿?扣留?卧槽?这是不许他离开的节奏?
对哦,这狗皇帝,好像是说过不许他离开的,只不过他一直没当真而已……
“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
“我从来没说过允许你离开。”
“……”
凉了凉了,有点慌。
在别人的地盘该怎么杀出去?上一次若不是萧卿执主动放他走,他还真的没办法逃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离开了吧?
咋办啊,好慌……
不过下一刻,慕辞月的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之光。
“陛下,您在吗?”门外传来一道极为Yin柔的声音,很轻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萧卿执没开门,只是问道:“何事?”
门外的人听见了回复,放下心去,提心吊胆地试探:“陛下,今日的早朝,您为何……”
慕辞月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陷入沉默的萧卿执,恍然大悟。
刚刚才醒,敢情这家伙是睡过头了哈哈哈哈。
萧卿执瞥了眼强行憋笑的慕辞月,面向门外,淡淡道:“早朝么,我忘了。”
“……”
慕辞月被生生噎住,要不是视线被挡,慕辞月真想看看门外的人此时是个什么表情。
呵,萧卿执,不仅傲,还臭不要脸。
“那……陛下。”门外的人差不多是被雷劈了一下,顿了很久才再次发声,“您什么时候再去?大臣们已经候了一个时辰了,您看……”
“现在去。”萧卿执突然转向慕辞月,伸出手,“衣架上,把龙袍递给我,帮我穿上。”
慕辞月一怔,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去上朝!去上朝!去上朝!
那他不就看不了自己了么?这他妈逃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兴奋在头,慕辞月也没管自己是不是给萧卿执当了一次仆役,平生第一次服侍他人把衣服穿好,动作虽然不熟练但也很迅速,心中暗催:“快走快走。”
萧卿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将衣服整理好之后,径直出了门,头都没回便随着那太监去大殿上朝去了,临行前,还不忘细心地把门锁好。
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呼喝声,刀戟相触声,慕辞月也没有听到。
激动了好一会,慕辞月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天时地利人和,嗯,屋内空气干燥,有几缕阳光照进屋内,外面大概是晴天。在场只有他一人,没有人能看住他。不错,天时和人和都满足了,可是,地利呢?
说人话便是,他怎么出去?
门锁了,出不去,屋顶很高,他没有那个能力发动轻功飞上去,窗户倒是可以爬,可小窗户他出不去,大的窗户安了许多木质图案,强行冲破必定有很大动静。
慕辞月皱皱眉,探出小窗向外看了看,眼角一抽,扶额深思。
他觉得,萧卿执这次,下了血本了,用心了,太狠了。
几百个人里里外外围成几个圈守在寝殿旁,稍有动作便必定暴露,先不说他是不是足够强大到能与几百个训练有素的护卫对抗,寝殿与朝廷并不远,一个通报,萧卿执就会赶来,到时候,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慕辞月恨不得骂死自己,激动过头了,什么问题都忘了。他能想到借机出逃,萧卿执又如何想不到?若不是萧卿执能保证他没有办法出去,那也不会放心的去上朝啊。
只不过,萧卿执忽略了一个问题。
慕辞月一笑,对着窗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用轻蔑的目光看向外面里一层外一层的人。那些守卫见他如此轻视,不禁心中一阵窝火,但慕辞月出不来,他们也进不去,发展到最后,变成了大眼瞪小眼,用心理战术杀死对方。
慕辞月背对阳光,倒是悠闲,但正对他的那些守卫是面着阳光照,时间长了眼睛不免酸涩,看久了,就乏了。于是,刚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无论慕辞月如何挑衅,也没有人搭理他了。
哪怕是一声出奇响亮的口哨,也照样没有人注意。
嘴角的弧度缓缓升起,慕辞月以往常常出现但最近宛如绝迹的轻蔑笑容浮现在脸上,散发一种妖异之感,有一种不容抗拒的诱惑力,只不过现场没人看到这个诱惑而已,所以,笑了也没啥意义。
没过多久,一只鸽子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慕辞月带着鸽子坐在萧卿执的床便,犹豫了一阵,左手攒着一个来皇宫前便备好的纸条,用食指和拇指碾来碾去,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这个纸条,换一种说法,是求救信,是宋尧以防万一他遇险特意给他带上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发求救信,自然是丢人了,可是莫得办法了,难道真要被萧卿执锁在皇宫一辈子不成?天天和断袖同床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