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左护法,他虽平日以笑脸示人,但当真狠戾起来,指不定会做什么恐怖的事,完全惹不起!
宋尧看着那群人渐行渐远,又瞄了眼自己被彭夙抓住的手腕:“真没想到,你是左护法彭夙。”
“嗯啊,我就是彭夙呀,害不害怕?”彭夙松开手,笑问,“你叫什么?”
“宋尧。”
“行,宋尧,你记住,你以后是本护法罩着的了,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可今后,如果我欺负你,你不许反抗,不过,若是别人欺负你,我也会让那人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
宋尧的回答是沉默。
不过,确实,五年间,他再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欺压,而彭夙那所谓的欺负,不过是揉他的脸,抢他的菜而已。
去年慕辞月上位,一反其他教主的习惯,保留了彭夙的左护法之位,而右护法的位置,也出奇地给了几乎没有异彩的宋尧。人人皆认为慕辞月此举荒唐,可这一年之间,教派里几乎是一派和谐,再没有出现以往那种隔段时间就会有人反动的现象,到也算是出乎预料。
此时已然身为右护法的宋尧,和彭夙平起平坐,他二人一个管内,一个管外,虽然世界观不同导致经常争吵,不过倒也算打得火热。
比如刚刚。
五年时间,宋尧愈发成熟稳重,彭夙倒是一点没变,在一向干练的宋尧面前,反而显得幼稚了些。
彭夙边走边盘算一柜的袜子需要洗多久,宋尧却突然叫住了他。
“这次宴会,你想吃什么菜?”
彭夙回过头:“恩?是你亲自下厨吧?”
“自然。”
“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好。”
…
三日后,宴会如期举行。
这种宴会并不常见,流程基本老套,上座,饭菜端上桌,女子歌舞,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实在没什么意思,慕辞月已经准备让宋尧换一换风格了。
彭夙禁闭期刚刚结束,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自然欣喜了些,连带着给慕辞月跑腿都是洋洋洒洒。宋尧面不改色给彭夙夹了一大碗菜,彭夙回来过后看见自己碗里堆的小山峰,嘴角抽了抽,吃了一口过后,倒是露了笑容,对着宋尧嘿嘿一声:“好吃。”
众教派弟子都是吵吵闹闹,有几人想给慕辞月敬茶以递进关系,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注意到他们的教主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
疑惑之下,不免有人小声嘀咕:“教主……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不知道哎,听说教主最近被皇族通缉了,估计有些忧愁。”
“怎么会?皇族的人也拿咋们教主没办法吧!教主怎么可能败给那些人!”
“是啊是啊,咋们教主天下第一,谁敢与之争锋?”
听到这一波马屁,慕辞月此时是真真切切的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坐在椅子上装作欣赏歌舞的样子,内心却恨不得把萧卿执切成刀削面。
堂堂教主沦为了人家的下属,何等丢人?尊严都被拿去喂狗了。幸好别人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在教派中立威?
算了算了不管了,举办这个宴会就是为了愉快愉快,还想这些作甚?
餐后,按照惯例,几名舞女陆续上台,跳着那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舞蹈,不过这些美人都是慕辞月Jing挑细选弄来的,不光美貌,舞技更是一流,再怎么跳相同的样式也不会让人感到腻烦。
慕辞月坐在最前面,彭夙宋尧居左右,其他弟子都是懒懒散散凑到一起,连慕辞月为什么心情不好都不管了,只顾着讨论这次哪个美人好看。
有一名舞女面露羞涩,含苞待放,跳着跳着,离慕辞月越来越近,忽然脚下一个不稳,便朝慕辞月倒了过去,倒下的时候,那抹羞涩还没有消失。
不管是不是不走正途,慕辞月终归是容貌俊美,年轻气盛,权利极高,名声远扬,别说败月教,就说城中的女子,倾慕于他的,手拉手都能把皇城绕一圈,这个舞女出现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常态了。
慕辞月早已习惯这种算是撩拨的行为,也是坦然,略一伸手,接住了那名舞女,很自然地揽在身侧,舞女一阵欣喜,想得寸进尺依偎在慕辞月的怀中,却被他轻轻避开。
“去,给我倒杯茶。”
那舞女只得惺惺起身,去给慕辞月斟茶,见到此行,有一个弟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忽然站起,对着慕辞月俯身说道:“教主今年有二十一了吧,是不是应该娶个媳妇啦?”
“是啊是啊。”其他弟子也跟着起哄起来。
那舞女的脸更红了,拿着茶壶的手也微颤,然而慕辞月不为所动,只悠悠道:“不打算,一个人挺好。”
这不瞎扯犊子吗?一个行为放荡的舞女配得上他?就算配的上,他也不乐意啊。虽然桃花运满满,他也没明确抗拒过这些女子的主动靠近,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些女子啊。
外表放荡,不代表内心也放荡,这就是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