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不可多敛,不可闹事,不可打架,不可私吞,不可欺负老人家,不可调戏良家妇女,不可调戏良家妇男……
他们大概是这世上最文明的土匪了吧?
几名弟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抱怨,这破日子,过得太窝囊了。他们是魔教的人,是强盗,是土匪!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么多规矩?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可自从他们现在的教主上位……算了,往事不必再提,再憋屈,也要忍。
看着他们不服气想集体起义却又不敢的模样,慕辞月不动声色地笑着,一转衣角,起步离开,背后似乎还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啊,怎么走了啊,我还没看见正脸呢!别走啊,回来!”
“就是就是!你为什么拉着我跑进去!我也没看到啊!”
…
慕辞月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昨晚睡落枕了,不免有些难受。揉着揉着,就走到了城门口。
他很熟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将自己的面容盖住,现在城里城外正在通缉他,虽然不怕被抓到,但来来回回被人追着跑,倒也麻烦。
可是,他依旧不明白刚刚那名弟子说的话是何意,他被通缉,不是很早以前就发生了么?为什么那弟子,还要说一次?
不过,他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
不出所料,他的画像被贴的到处都是有,放眼望去就是好几张。关于他的样子,外面有好几种说法,据不完全调查统计,小孩心中的他是一位面容凶煞的大叔叔,女子心中的他是一名难得的美男,男子心中的他是一个过街老鼠,不对,老虎,老人心中的他,大概便是青面獠牙的大魔头了吧?
所以,慕辞月一直很担心,自己的画像,也能被人画成好几个版本。
万幸的是,这一次作画的人应该是见过他几眼,知道他外貌的大概模样,没把他画成凶神恶煞的青面魔头,凑合凑合也算过眼,当下心情舒适,又四处逛了逛,却见有一大群人聚在一处,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门中杂物由弟子解决,早就安排好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也没多想,也准备凑过去看几眼。
然而视线一瞥到站在一旁的官兵,慕辞月忽的想起,这个地方,似乎是皇帝才有资格发布消息的告示栏?
差点忘了,自己脚下踩的土地可是皇城的范围,他所掌管的败月教,呃,众人称之为魔教,也驻扎在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冤家对头?不错不错。
皇帝发告示,他倒是第一次来凑热闹,人嘛,任何事做第一次的话便显得格外好奇,慕辞月也不例外,便睁大了眼,用力往前挤了挤,“通缉”两个词若隐若现能看见了,再用力往前挤了挤。继而,一张熟悉的画像出现在眼前。
随着对视野的猛烈冲击,慕辞月难得的愣了,何止愣了,简直是过分惊喜。
“什么破玩意?”连带着,也很难得的说出了粗鄙之语。
这张通缉上的画像……分明就是他。
何止相像?这他妈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出现在告示栏,上面写了“通缉令”三个字,别人估计都要怀疑,这是他自己所作的自画像。
以往衙门所发布的通缉,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因为衙门再如何,也不敢和一个教派作对,至多是走在街上有人认出他,面露鄙夷而已。可现在是皇族通缉令,若在以前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可前几日遇到的一个人,直接刷新了他对皇族人员战斗力的观念……更惊悚的是,这张有史以来画得最好的一张画像下,还有详细到诡异的几行字。
“通缉慕辞月,其身份为败月教主,身长八尺有余,常着紫衣,衣物上绣彼岸花图纹。”
慕辞月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的深紫彼岸花图纹外衣,默默脱了下来。
“头戴紫琉璃护额。”
一阵默然,慕辞月生无可恋地摘下护额。
“眸色在阳光下泛深紫色。”
慕辞月捏着护额的手一僵,气得发笑:“你还要我把眼珠子抠了不成?”
这杂种皇帝欺人太甚!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过。皇族又如何?被打败过一次又如何?他魔教教主还怕了不成?
江湖魔头,谁人不惧?他何时还要惧怕别人了?
慕辞月外表华丽冷艳,却又有一丝妩媚,让人不由自主觉得神秘与惧怕,对外示人也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深邃模样,世人皆以为他狠辣果断,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可谁知他其实是表里不一?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有一颗浪子心。
于是乎,慕辞月自以为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狗皇帝。”
“……”
周围突然一片死寂,刚刚还涌动的人群整个定住,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慕辞月一愣,才发觉刚刚的嘀咕,声音似乎有点大?
“哎?你……”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长相俊秀,只是略显稚嫩的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通缉令上的人像,慕辞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