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
有没有搞错,「当事人」?!她就是「她」?!
「怀疑吗?」手一伸,她摘下那副眼镜,用她锐利的眼神望著我。
「非常怀疑。」我很认真的看著她,很认真的判断著眼前的「她」和「她」的差别。
她的眼神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後,柔和了许多,神奇得让我想拚命眨眼。
在那锐利之後的澄澈眼神,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她」。
那双灰色的眼瞳,此时映照出我的脸孔的,真的是我难以忘却的那双眼睛。
一瞬间,我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你说你叫纪焄庭?」
「嗯。」
「那我叫你焄吧。」
我笑了起来,而她似乎想要隐藏的,轻轻勾起嘴角。
「可以吧?亲爱的教练姊姊。」我得寸进尺的说。
「开始上课吧。」她重新戴上眼镜,拿起摆在桌上的一份文件。
即使是这样,也够我满足的了。
作家的话:
☆、15
那晚,杯里的台啤很刚好,让我微醺而不醉。
天知道以我那破烂的酒量,能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是多难得的。
所以那晚我的心情很好。
彩球映照出的光,不定时的洒在身上,我往舞池的方向看著,手撑在吧台上撑著下巴,眯起眼睛。
我对舞池从来没有兴趣也不能过去,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在夜店的身分近似於保镳,是夜店老板也就是我上个月在这间夜店结交的「朋友」拖负的任务,看在那时薪五百的分上我逼自己要尽忠职守。
「怎麽了喝闷酒?」
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夜店有点嘈杂让我无法确定对方是在对我说话,所以我回话之前都会习惯性的看对方一眼。
一名女子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脸上是一副大大的墨镜,唇边噙著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我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名女子是否真的值得我放弃自己的尽忠职守。
她有一头长到胸口的直发,至於发色因为夜店的灯光我看不清楚但应该是深色。
「我认识你吗,这麽漂亮的人我怎麽会不记得名子?」我有些醉了,什麽也没想就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但我也不想收回,反正这种失礼的搭讪在夜店我看多了。
对方笑了起来,不是做作的笑法,而是豪迈的笑出声音。
略近小麦的肤色让人觉得健康,但对方给人的感觉却也不是那种运动风格。
算是另类的优雅。
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一直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公主」,而不是一般人。
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在夜店里戴墨镜的人,虽然奇怪但其实并不少,多数是名人或是富豪又更少数是遮丑。但是在她脸上的墨镜,却很怪异的并不会让人感觉多馀。
「嘴巴蛮甜的喔,明明还是个孩子。」
「你觉得我几岁?」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整个暑假以来,我只要不说话不笑就没有人觉得我未成年。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还用几岁分?」这次她轻笑,显然是在取笑我。
「那我该叫你什麽?阿姨还是姊姊?」我也微笑回去,没忘了损她几下。
「嘴巴不错,我喜欢。」她伸手点著我的下嘴唇,脸就这样靠了过来。
「你喜欢被损?」我还是微笑,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想躲开她的接近,更是自己也往前进些许。
比刚才还要近的距离,感觉好像大力一点的吐息就会让对方感觉到一样,我更仔细的打量她的五官。
直挺的鼻梁在她脸上显得英气,嘴唇不算很薄,但也不会显得太厚很难看,只看脸下半部就已经让人觉得非比寻常。
「我喜欢聪明人。」这次她脸上只有一点点笑意,像在强调自己说得是认真的一样。
「那糟糕,你会疯狂爱上我。」我笑得愉悦,没多思考就伸手摘下对方大大的墨镜。
她没有反抗,任由我把她的墨镜就这样放在吧台。
她不吃惊不慌张,那份从容和优雅让我感觉很适合她。
在灯光下的能见度其实很低,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我很克制自己不要惊呼出声。
那是一双灰色的眼睛,在东方人很少出现的颜色,此时正透著隐藏著锐利的温柔。
很美。
「为什麽戴墨镜?你眼睛很漂亮。」
「你不觉得很怪?」她瞪大眼睛,真的很惊讶似的。
「哪里怪?」我奇怪的问,难道她自己不以这样的眼睛为荣吗?!
「呃,就是……不寻常啊。」
「哪会?美的事物就算不寻常也还是美啊。」我笑著说,这人会不会太没自信啦?
「你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单纯嘴巴贱啊?」她没好气的皱眉,她是真的很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