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的确是出于不同的刀法,而且方式也不同,如今送来的这些断肢,我都一一查看过了,至少是有两个凶手的。”仵作继续说。
苏锦时说:“你同衙门的衙役说的?你可还记得你和谁说的?”
那仵作捋了捋胡子,想了一会儿才说:“倒是和两个说过,一个便是那死去的周林,另外一个是王宁,两个都是衙门里可靠的衙役,所以我有什么发现页都告诉他们的。”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莫非便是那王宁?
真的这样容易就找到了凶手?
“那周林已然死去,而在他房间搜出的那些东西表明他绝不可能是可靠的衙役,你想清楚一些,你真的只告诉了周林和王宁?”宁息风认真的问道。
那仵作似乎是被他这样的态度吓到了,说话也有些结巴,“是……我记得,确……确实是他们两个。”
“他们和我关……关系也不错,所以我有什么发现都和他们说。”
仵作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几乎快听不到了,而这停尸房内极为安静,众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苏锦时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咬着牙说道:“那周林如今已经死了,而你却什么也没有说?经过了周林的事,你难道还觉得他们两个是无辜的吗?”
那仵作听到苏锦时这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却想起了自己当时问王宁时,王宁同他说是分尸案的凶手来杀的,当时他还骂骂咧咧的说了那凶手几句,如今想来真是后怕。
突然,那仵作朝着宁息风跪下了,“六皇子!我……我真的是被他们两个蒙骗了啊!我……”
宁息风抬手揉了揉眉,对着唐雅欣和唐明泽说:“雅欣,你去通知徐志,现在审案,明泽,你去将那王宁抓过来。”
那仵作听了话,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分尸案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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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
徐志匆匆忙忙开审,闻风而来的百姓很少,白玉被传上了公堂,王宁也被唐明泽抓上了公堂,那仵作哆哆嗦嗦的跪在一边,根本不敢抬头看徐志。
“升堂!”徐志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随即而来的便是衙役的“威武”声。
徐志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宁,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来的一路他已经听过唐雅欣简述他们的发现。
他猜测过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想到王宁,或者说,在周林死后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愿意相信竟然是王宁。
王宁是什么时候来衙门的呢?
好像比他还久,在他上任之前,前一任知府便同他说过这衙门中可以信任的人,而其中便有周林和王宁。
“威武”声逐渐停止,徐志的回忆也慢慢停止了,他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宁,语气十分严厉:
“王宁,你可认罪!”
王宁抬起了头,脸上浮现笑意,他说:“小的认罪。”
也许是王宁认罪认得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觉得他们抓错了人。
徐志也是愣了,过了一会才说:“那将你杀人分尸的过程说说吧。”
王宁笑意依旧,眼中的快乐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和周林一起犯下了许多案件,却因为在衙门当衙役,所以都没有查到我们身上,我们从人群中随意寻找目标,确定后将其俘虏,带入周林房间的暗室,开始进行分尸,我们当然不是随意的分尸,我们对他们足够尊重,先将需要分尸的部位画出来,仔细地画出切面,以及长度,用几分力道可以一刀坎下,都详详细细的记录,所以我们从不让他们有一点痛苦。”
王宁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带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在场的人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嗯,他们没有一点痛苦,我们将他们身上的肢体砍下后,仔细地保存着,仔细的欣赏着,你们可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种美比得上残缺的美。”
王宁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苏锦时却隐隐觉得想要呕吐。
“行了,既然如此,周林,高明德,赵良等人都是你杀的吧?”徐志皱着眉喊停,手中记录了一些东西。
王宁再一次笑了,“周林是我杀的,但是高明德和赵良却不是我,那并不是我的作案方式。”
“周林也不是你的作案方式,你从没有嫁祸过。”徐志问道。
“嫁祸?我若是想嫁祸,能让你们这么快就发现吗?”王宁笑得有些轻蔑,“那只是我自投罗网的一个方式。”
“自投罗网?”徐志笔尖一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王宁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后还有人?”徐志问道。
王宁依旧没有说话。
徐志皱起了眉,狠狠一拍惊堂木,“王宁,快速速招来!”
王宁没有看徐志,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宁息风,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有一个人给了我这样的快乐,却又剥夺了我的自由,而如今我要放弃快乐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