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上风光,至于这仙人席嘛……”
那姑娘顿了顿,指着正对舞台的半层小房间,说道:“那便是仙人席,看得清晰并且无人打扰,当然这样的席位价格自然是高的。”
说完,那姑娘偷偷瞄了一眼唐明泽,似是有些忐忑。
唐明泽瞧了瞧那仙人席,见位置确实不错,而且并不受周围人的影响,心中便有些想包那仙人席。
他刚想开口,却听到陆宁说道:“我家主子今日银两未能带够,只包了一件贵客席吧。”
那姑娘听言一愣,却见说话的人是那公子的随从,便想再劝几句,毕竟这仙人席已几个月未有人包了,若是今日在她手上被人包了,那定是极好的。
唐明泽一拍脑袋,道:“我这糊涂记性,想来那仙人席定是要留给仙人坐的,我等凡夫俗子便坐坐贵客席吧,劳烦姑娘带路。”
唐明泽都这样说了,那姑娘也只好点头,她领着几人到了视角比较好的一个雅间,便留了下来,她笑了笑,说:“奴婢引了几位公子进来,奴婢便在此处伺候了,若有吩咐,还请几位公子莫要客气。”
唐明泽点了点头,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打量起这里的布局。
苏锦时第一次来这里,甚是好奇,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那姑娘:“姑娘,你且与我说一说那烟儿姑娘吧,我初来此处,心中十分好奇。”
那姑娘面上带着骄傲之色,她说道:“烟儿姑娘是咱们这紫烟楼的镇楼之宝,一月只出三次,每次都是座无虚席,我听闻这京城中有许多名魁,我去敢说她们定然是比不上烟儿姑娘的。”
苏锦时一挑眉,再次问道:“瞧着你对那烟儿姑娘甚是仰慕,这又是为何?”
“烟儿姑娘不仅人美艺美,心肠也是极好,我自然很是喜欢的。”
那姑娘面带稚气,想来也是刚出来没多久,苏锦时笑了笑,她说:“这烟儿姑娘这般好,为何会沦落到这风尘之地?”
苏锦时不过随意一问,那姑娘却是面上有了怒色,她说:“我们这儿虽在你们眼中是所谓的风尘之地,在我们眼中,这却是我们唯一的家。”
苏锦时挑眉,她瞧着那姑娘沉思片刻,没有说话,却是对这紫烟楼有了兴趣,据她所知,这个时代的姑娘大多十分保守,对青楼女子更是嗤之以鼻,而这楼里的姑娘却将此处视为家。
“公子们可有什么需要的?”那姑娘约莫觉得自己方才语气不太好,这时有些尴尬的说道。
唐雅欣有些忍不住的说:“姑娘,你们这儿的烟儿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呀?”
唐雅欣一开口便是脆生生的女子声音,那姑娘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看他们的眼神也带了探究意味。
唐雅欣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是男儿的装扮,便忍不住低头吐了吐舌头。
“想不到竟还有姑娘来此处看烟儿姑娘。”那姑娘语气带着笑意,倒是没有大声喧哗。
苏锦时暗叹这紫烟楼不简单,这楼里的姑娘不仅谈吐举止不凡,而且善于控制情绪,看人极有一套,这唐明泽并没有预定位置,却被当做贵客迎了进来,却并不像一般青楼内的姑娘那般势利。
“几位倒是来早了,烟儿姑娘再过一刻钟便要出场,若是几位觉得无趣,小女子也可献上一曲,自是没有烟儿姑娘弹的好。”那姑娘盈盈一笑。
唐雅欣欢快的喊了一声,“好呀好呀。”
唐明泽皱了皱眉,笑道:“舍妹自小乖张跳脱,若是姑娘不介意,便弹奏一曲吧。”
那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外面,对门口的一个小侍女吩咐了一声,便又进来了。
“几位稍等片刻。”
说完,她便款款走向屋内的珠帘后,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侍女抱了琴进来,小心翼翼的将琴放于桌上。
“小女子木桃为几位公子奉上一首《幽兰》。”
说完,木桃便静心开始弹奏。
苏锦时不懂乐理,却也能感觉到这曲中清幽,若是心有杂念之人定然弹不出这样的曲子。
苏锦时无心听曲,却将这紫烟楼瞧了个仔细,这楼虽坐落于花街柳巷,其中摆设的物件却无半分风尘之色,隐隐还有一种奢华之感。
很快一曲终了,唐雅欣拍了拍手,赞道:“姑娘琴艺高超,一曲《幽兰》中有了几分空谷幽兰之息已是极好了。”
木桃站了起来,谦卑的笑了笑,道:“姑娘过奖了,小女子的琴艺比起烟儿姑娘差远了,若是姑娘有幸,今日便能听上一听。”
苏锦时见年素一直不说话,便握了握年素的手,低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年素一愣,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苏锦时想再问问,却也觉得这并不是时候,便也沉默了下来。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楼下人声嘈杂,而舞台之中也有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出现,他们才纷纷瞧了过去,却见那女子身材丰腴,一身大红衣裳却丝毫不显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