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顾生允手中拿着折扇,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苏姑娘,好久未见,近来可好?”
看到顾生允的笑容,苏锦时却是笑不出来,她勉强勾了勾嘴角,说:“在大牢中,吃得好睡得好,身体自然也好。”
顾生允却是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有些着急的问道:“苏姑娘为何会入了大牢?在下听闻那大牢之中连床铺都没有,着实不好生活,不知苏姑娘吃苦了没?”
苏锦时见他的模样不像是假装惊讶,只皱了皱眉,说:“我入了大牢之事,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已经传遍了桃花镇。”
顾生允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沉着脸问道:“苏姑娘莫要这样说,在下确是今日才知的,苏姑娘古道热肠定不可能做些违法之事,不知是谁害了苏姑娘,苏姑娘只管说出来,在下与那赵知县还有些交情,约莫能够帮苏姑娘一把。”
不等苏锦时拒绝,顾生允又对苏锦时拱了拱手,说:“苏姑娘来此处也是来找在下的吧?不知苏姑娘可否愿意入寒舍喝杯凉茶,将此事的经过同我说一说?”
苏锦时心中存有疑惑,恰好这顾生允主动的邀她进屋,便也答应了,顾生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苏锦时抬步往里走,却见到年素也从此处路过。
年素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有些愣愣的看着苏锦时。
苏锦时停下了脚步,对顾生允一笑,说:“那一位是我的朋友年素,不知可否与我同行?”
说着,她走到年素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声说:“素素,看什么呢?”
年素回过神来,看了看顾生允又看了看苏锦时,说:“你有事要办吗?我先回家了。”
说完,她便拿着布袋子转身就想离开,苏锦时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素素,你认识顾生允吗?你觉得他和黑衣人像不像?”
年素身体一震,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顾生允,又匆匆转移了目光。
“素素,我现在也只是怀疑,若要证实也需要证据,如今他邀我入他家,我便想去看看,你可愿意与我同行?”苏锦时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头一样一颗一颗的压在她的心上。
她下意识的不想去那个地方,但心中又有一股蠢蠢欲动。
苏锦时见她有些动摇了,便拉着她的手,说:“她是我的好朋友年素,她路过这里很多次,一直很想进去瞧一瞧,不知可否让她也入府一观?”
顾生允一笑,自是同意了,他带着苏锦时和年素在顾府中随意走动,顾府内光是下人便养了一个院子,府内有花园,假山流水,奇石异花,倒是让认大开眼界。
顾生允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花园中花的品种,也同她们谈笑。
苏锦时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心中却愈加疑惑起来,这顾府的财力倒是比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她静静地看着顾生允与她们说话,心情有些复杂。
这顾生允行为举止皆十分正常,也从不避讳什么,只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苏锦时觉得不同寻常。
顾生允似乎对他的花花草草尤为喜爱,每一棵他都能说出来龙去脉,当看到那些花草时,他的眼睛亮的惊人。
苏锦时悄悄地与年素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走得有些累了,顾生允便带着她们去了会客厅,叫下人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
“这一路上皆是我在与你们说,倒是忘了请苏姑娘进来的缘由了。”顾生允品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苏锦时拿起茶杯,低头闻了闻,一时间,茶香绕碧,她忍不住喝了一口,苦而不涩,茶水下肚后,口中方有淡淡清甜。
“好茶,顾公子倒是好享受。”苏锦时笑着说道。
顾生允哈哈一笑,“苏姑娘倒是识货,这茶叶是这个月刚送来的新品,极为新鲜,这泡茶的水也是清晨里池塘中荷叶上的露水,自然是极好。”
苏锦时不动神色的观察着顾生允的表情,微微一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顾公子的款待了。”
顾生允一听,这才拍了脑门,叹息着说:“今日都怪我,本是想让苏姑娘与我说说这入牢之事,我却一直在同你们说我这花园,若是苏姑娘不嫌弃,下次还可来这府中。”
苏锦时礼貌的笑了,“好,下次定会再来。”
顾生允将她们二人送出了顾府,苏锦时拉着年素的手,与他挥别,便也离去了。
“锦时,我觉得他这人有些可疑,为人热心,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很有礼貌,当他介绍那些花草时,眼中有一种很奇怪的炙热……”年素有些语无lun次,那种眼神,她觉得似曾相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
“年素,你有没有觉得顾生允的眼神和年强割兔子的眼神有点像?”苏锦时忽然冷静的说道。
年素一愣,她仔细的想了想,心中只有恐惧,她有些结巴的说:“你……你的意思是,那顾生允……真是黑衣人?”
“我们还不能断定此事,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光凭这一个眼神就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