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也许这笔账真的只能欠到大学了。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成碧又开口了,“说不定还有一个办法。”
晏海清看着成碧。
成碧耸了耸肩,说:“我爸最近好像炒股赚了蛮多的,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啊?”
晏海清一听,连忙摆了摆手,说:“这怎么行,亏了怎么办。”
“我就是说说而已,其实想想也没可能啦,你连本金都凑不齐。”成碧说完,咂了咂嘴,道:“哎呀,想要赚钱,还是玩钱最快。怪不得有钱人更有钱,这个真的是暴利。”
成碧感慨完之后看了看手表,道:“哎呀不行,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你慢慢忙吧,拜拜!”
晏海清点了点头,说:“你走吧!”
成碧最近老实本分了不少,不光每天到校上课,竟然还买了几本练习册不紧不慢地做着。
按照她本人的说法:“高一上学期就打个基础,题目都太简单了,不用做。不过现在有点吃力了,不做题不行。”
她穿着那件槽点满满的荧光米分外套,做起题来的时候还蛮有学霸的样子。
杨子溪看了特别担忧,拼成绩拼不过晏海清就算了,怎么眼看着连成碧也比不过了?!
自己两辈子是活到猪身上了吗?
在左右前三个方向的三个学霸的夹击之下,杨子溪奋发图强,这半年做的题比上一世高一高二加起来都多。
晏海清打完工终于回了教室,一回来,成碧就拿着题目去问,“这道题辅助线要怎么做?”
晏海清捏着书坐在座位上,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说:“这里和这里连起来,做一条辅助线,你看行不行”
成碧倒着看书不方便,于是站起来走到了晏海清的背后,仔细看着题。
杨子溪看在眼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结合刚刚nai茶店里的行为,简直令人愤怒,让她有一种被当面ntr的错觉。
……好吧,自己跟晏海清是已经分手了没错啦。
可是该有的感觉还是得有!
她愤愤不平,拿出了语文教科书,翻开某一页,递给常易,说:“常易,帮我检查一下背诵吧。”
常易一愣,把书接了过去,说:“好。”
杨子溪看了一眼最上一行的标题,开始叽里呱啦地背书:“蜀道难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的。
速度一快,声音一大,就比较影响思考。晏海清看了杨子溪一眼,觉得自己的思路完全断掉了,都不知道做那一条辅助线是要干什么。
成碧挠了挠头,说:“这样不对吧,我最开始就是这么作辅助线的,但是这样证明不了啊。”
晏海清又看了看题,发现自己的确粗心了。“哦哦,我再看看。”
杨子溪背书的声音更大了。
晏海清看了好一会儿,头昏脑胀,完全写不出来。
成碧也被吵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杨子溪,你怎么挑这个时候背书啊,好闹啊……”
语气有点不耐烦。
杨子溪说:“我背课文嘛,哎呀你一说话我又忘了,只能重新背了。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晏海清在这一串意味不明的背书声里丧失了思考能力,最后终于投降,忍不住道:“我不行了,我做不出来,你问问常易吧。”
“可是常易在听杨子溪背书……”成碧绝望地看了杨子溪一眼,然后道:“你掉了一句。”
杨子溪停下喋喋不休,说:“你不是在做题的吗?怎么又听我背书了……哎呀你一打断,我又要重新背了。”
成碧连忙拦住了她,道:“你声音太大了,想不听到都难……你别背了,正好我去问问常易,你在晏海清这儿背吧。”她把练习册递给了常易,说:“常神,快帮我看看!”
常易犹豫地把语文课本还给杨子溪,接过练习册,对杨子溪说:“我看一看。”
杨子溪把语文课本收起来,抱在胸前,看着晏海清犹疑道:“我能在你这儿背吗?”
刚刚的捣蛋行为太明显了,她怕晏海清对她印象不好,不愿意听她背书了。
晏海清笑了笑,没有去接书,说:“你背吧,我不用书,我记得住。”
杨子溪和成碧换了座位,坐在晏海清的正后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开口,重新小声而轻慢地背:“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这一次慢了不少,音量也没有影响到常易与成碧讨论数学题。
杨子溪背书的时候,目光便只能落在前方的晏海清身上。
晏海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就算明知道她是故意调皮,表情也没有丝毫地不耐,反而是双目含笑,认真倾听着她背过很多遍的课文。
在还是同桌的时候,杨子溪在晏海清手上背过很多遍